,所以也号称是封建制度最健全的时期。
不过,在明清还在玩封建制度的时候,西方的资本制崛起。
资本制相比封建制,它打破地域限制引入了公民权,私有制,鼓吹资本无国界,但不管怎么说,在资本主义下,平民有了自己的声音,哪怕很微弱。
至于最后的共产制,这是超越国家和人民的概念,强调了集合自然权和自然人,以“平等”来打破私有制的局限,赋予民主、自由于每个人。
这些制度是连贯的,真正的封建主义最后会走向资本制,真正的资本制也会走向共产制,而共产制后面是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知道。
大明有着封建制的局限,那就是大部分士绅豪强都盯着作为生产资料的土地,而不去创造新的生产资料。
好在江南地区还是有小部分人在创造新的生产资料,因此才有了资本制的萌芽。
只不过,不管是宋代还是明代,似乎每当东方出现资本主义萌芽的时候,都会被游牧民族给打断,而这其中宋末被打断不值得惋惜,明末反而是最惋惜的。
宋末不值得惋惜的在于,它在灭亡前后,也没有人提出了应该怎么改进它的制度,但明末是有人在改进的。
虽然容易让人惊掉眼珠,但顺着朱元璋的制度,进而改进的人,实际上是同为汉人势力的大顺。
不过李自成没有朱元璋的魄力,也没有朱元璋的野心和能力。
他虽然根据朱元璋的制度做出改进,让大顺在大明的基础上迈进了一步,但这一步很有限,而他的战略眼光也严重不足,以至于他在顺清战争中直接失败。
每每想到这里,朱由检都觉得十分惋惜。
他不认为大顺会进入资本制,但最少大顺可以成为一个封建过渡到资本的王朝。
等大顺这个王朝寿终正寝,接管它的,大概率是一个资本制的政治集团,汉人也不会在近代那么屈辱。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后不管出现什么制度的国家,它们终究会走向共产制。
朱由检在大明的时间不短了,他常常在反复回忆自己前世经历的一些世界性政治事件,反复的推敲。
共产制的道路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大明或者齐国,乃至日后的汉人应该怎么走。
朱由检可不指望几百年后天降猛男,毕竟这样的几率太小,充满了不确定性。
所以他得吸取一些教训,让齐国和大明走得更顺畅一些。
不过……
朱由检瞥了一眼身后的那群士绅、豪强、地主出身的官员,略微烦躁。
与这些利益集团出身的虫豸商讨制度问题,不如回齐王府问问北山郭桑岱送来的那几只哈士奇能不能改吃素。
士绅地主阶级可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自己的生产资料,在制度上他们注定了会与未来的大明制度发生思想碰撞。
在得知拖拉机的作用后,所有官员的想法都是作用在自己的田地,家族的田地上,根本不顾这些东西如果被作用于关内,会有多少佃户失业,多少家庭破产。
瞧着他们这副虫豸的模样,朱由检都怀疑如果自己离开了,这群人会不会阳奉阴违的截留拖拉机给自己家人用。
想到这里,朱由检就脸色一黑。
他深深的扫视了一眼这群官员,心里的想法几乎已经都被他给笃定了。
他敢肯定,甚至可以说自己都还没走,这群人就会搞一些偷拿偷取的事情。
现在拖拉机的年产数量还少,人还能点得过来,但是等日后年产的拖拉机数量变多了,点不过来的时候,这群人还会那么老实吗?
老实从来就不是能在他们这群人身上出现的词汇,他们之所以老实,是被自己吓的。
要解决这个问题,朱由检只能尽力的让佃户变成自耕农,自己经营中小农场和牧场,或者转变为技术工人。
说白了,就是“消灭”贫困人口,把贫困人口变成国家中流砥柱的中产阶级。
目前大明直属的实控疆域中,刨除小西洋和利未亚两个监察使司,大明这二千多万平方公里的疆域里,可开发利用和已经开发利用的耕地数量接近二十四亿亩,草原接近一百二十亿亩。
如果把这样数量庞大的草原和耕地开发,并且分给底层阶级,那他们肯定可以崛起为中产阶级,只要限定耕地和草场不得买卖,产权属于大明朝廷就足够。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近七十亿多亩草原和尚未开发的十几亿亩耕地都分布在关外三省和南州、旧港等地。
人口最稠密的江南三省不迁移,那底层崛起永远不可能。
想到这里,朱由检发了狠。
如果在大旱之下,江南的百姓还不迁移,那他就只能采取暴力手段来进行迁移了。
天下万方有其罪,其罪在他朱由检其身便可……
下午的更新还是五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