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比其它村子那些队长都有年纪较大的村老担任,白水村的生产队队长显得格外年轻。
至于草皮,它们会被拉到不远处堆起来焚烧,成为最实惠的草木肥。
生土地上,由于没有机械,因此开垦土地全靠人工,而生地里清理出的草皮、碎石则是全靠畜力的平板车拉走。
恩科至今已经发展了十年,各项规则也开始逐渐完善。
如今已经是二月,距离十月的恩科只有不到八个月的时间,孙可望必须把燕山教材上的各项知识全部吸收,然后才能成功考中。
但到了农忙结束后,所有的畜力就都要为开垦生地服务,而那时已经是五六月了。
曾经的恩科只能在北京城进行,但从天启十年开始,恩科开始在各省省会进行。
“我孙可望可不会一辈子吃这种杂粮……”
当一名组长掀开帐篷,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坐在遮阴帐篷里看书的青年。
他虽然错过了官学,但识字的身份也让他成为了生产队的组长。
尽管在眼下的大明,孙可望没有造反,还跟随迁移队伍北迁来到了河套,但想要出人头地的人,总会想办法找机会。
“行了,你去吃你的吧,我先给村里算算账。”
碎石、草皮被分开装车,碎石一般不会被丢掉,而是会被拉到村子附近,哪家要盖新房的时候用上。
孙队长一开口,这组长便笑呵呵的离开了帐篷,随后过了片刻,他带着用木盘粗布盖着的早饭回到了帐篷内,将早饭放好后,拉开了粗布。
孙可望很清楚,他要出人头地,只能去京城参加恩科,而从白水村到京城一共一千二百里路,他就算租借村里的挽马前去,过去也需要最少一个月。
毕竟是干农活,虽说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但由于出门时大部分人都没吃饭,因此很多人早已饥肠辘辘。
青年人的一句话暴露了他的身份,而他也是明末农民起义军中为数不多擅长治理国家的人物。
对于一个北迁的饥民来说,这些东西基本和孙可望没有任何关系,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机会也是人找出来的。
在这个油荤不多的年代,想要填饱肚子就得多吃粮食,而种地又十分耗费力气,种地的人饭量自然也大。
两年的时间,他就利用队长的身份,牟取了许多他前进道路上的基石。
虽说大明的生产力因为工业革命提高了不少,但对于白水村来说,精粮不是每天都能吃的,因此当粗布被拉开,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两个煮鸡蛋和一个拳头大小的煮红薯,以及四个红薯馒头。
秋收之后他就得立马出发,并且要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当然,如果学子要前往京城参加京城的恩科,那也是可以的。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而有阶级的地方就有特权。
“你把饭送过来吧。”
就这样,整块田地人来往,人山人海,可以说是热火朝天。
“吃饭了吃饭了!”
这人闻声抬头,相貌十分普通,但即便身处农村,他却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理打扮。
之后随着他带组开垦的土地越来越多,加上他自身也算身大力壮,很快便成为了白水村的队长,带领村民开垦荒地。
因此,生地的畜力最少。
白水村之所以在开垦上井井有条,就是因为他安排得当所至,而他也借助生产队队长的身份来卖粮,甚至截留一部分银钱来买教材。
加上准备的时间,他最少有两个月要在路上和京城,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只有半年。
两百多男丁的饭食,足足用了三辆挽马车拉运过来,男丁们见状,也纷纷自觉地排起了队。
待到辰时,村里的妇女们便坐着挽马拉拽的板车,带着一屉一屉的早饭来到了地里。
要,翻土地比生地重要。
孙可望盯上的机会就是恩科,而要参加恩科就要读书写字,还要买教材,筹路费。
天启十四年的他已经二十二岁,再等下去就不是他的风格了。
“诶!”组长闻言退了出去,而帐内的青年在他离去后也拿起了一个红薯馒头眯了眯眼睛。
作为生产队的队长和组长,他们自然也是有特权之人。
“……”瞧着这一盘子的食物,青年却皱了皱眉,随后才开口道:
北迁后,当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屯垦时,孙可望就已经开始在白水河捕捞鱼获,同时耕种田地,购买书籍来识字。
“孙队长,吃饭了!”
因此,今年也将是他准备参加恩科的日子。
不过,对于贫苦出身的学子来说,大部分人都选择在本省参加恩科。
只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年龄也在不断增长。
正如眼下队员们都在干活的时候,能坐在帐篷里的便只有队长,而白水村的队长也是全村之中具有威望的人。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