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话意有所指,魏忠贤也知道皇帝说的是成德和燕山派,因此摇了摇头:“未曾……”
在这里,朱慈燃他们随处可见年龄高达百年、数百年、乃至千年以上的古桥。
朱慈燃他们之所以对这里的印象深刻,全赖那规模不
刘顺小心翼翼的询问,但朱慈燃却摇了摇头:
“土地尚且如此,人口呢……”
“这《鱼鳞图册》多年未曾更新,眼下虽然推行新政,但各地官员相互推拉,新《鱼鳞图册》的编撰速度并不是很快。”
“除了这些,都察院还有其它动静吗?”
这种时候,他就怀念起了在大定宫和仲夏宫的日子。
“殿下,要进去吗?”
“再派太医去看看,如果真的不行,到时候再说。”
“顾阁老之子替父上疏请辞,万岁,这……”
两丈宽的乡道几乎每个乡村都通了,遇到没有桥的地方,其它各省往往是用水泥建设,因为这些地方之前就没有桥,但浙江不同。
并且和其它地方不同的地方在于,其它诸省的乡道,往往行人很少,这其中尤其是云南和广西两省,更是达到了行驶乡道百里而不见人烟的地步。
朱由检留给他的那两千多份奏疏,如今还剩八百多份,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是三日的时间,他们便进入了处州地界。
“到了!”
“按照王院使的说法,中了风疾,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需要修养一两年才能好。”
王安毕恭毕敬应下,而这时魏忠贤也喜笑颜开的走进了养心殿,拿着一本奏疏对朱由校邀功道:
他们见到朱慈燃等人乘骑的四轮车时,有人会好奇上前询问,也有人会问朱慈燃卖不卖,甚至一度出价高达百两。
朱由校忽的想起来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前几日顾秉谦生病的事情。
“进县城和集镇已经没有意思了,沿海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我们改道去处州、金华。”
朱慈燃看向了被耕地包围的平阳县城,城池的规模并没有扩建,但城池四周却冒出了向外蔓延数百步的集镇。
和朱慈燃走到山顶的刘顺有些诧异,但朱慈燃却冷静道:
他们二人也在之后下山,紧接着乘骑自行车前往了遍地是山的处州和金华。
但是到了浙江,朱慈燃他们可以看到许多在乡道上行驶的牛马车,甚至还有许多骑着自行车出城游玩的乡绅子弟。
同一时间,在浙江地界骑车的朱慈燃等人也抵达了温州府的平阳县。
王安的话让朱由校眉头紧皱,但他接下来的话则是让朱由校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国朝开国之初,平阳东部确实是沼泽,但二百六十多年的沧海桑田,飞云江一泻而下的泥沙将原本的沼泽沙滩向外推进,你看……”
这些集镇能容纳的人口,恐怕不下数万。
“是!”听到朱慈燃的话,刘顺只能应下。
“这平阳一县,恐怕耕地比起国朝初年,增加了不止万亩。”
不得不说,浙江官员在浙江各项工程上花费了极大的力气。
这样阔绰的举止让朱慈燃印象深刻,但让他更深刻的还是当他们越过了温州和处州地界后的景象。
朱慈燃的话让刘顺不由咽了咽口水,尤其是当他看到朱慈燃那平静的表情时,心里更为紧张。
在山口向下眺望,作为“两浙咽喉,八闽唇齿”的平阳县正巧卡在了出山口的平原上。
所谓的沙滩沼泽浑然不见,能看到的只有紧凑拼在一起的大片水田和远处被飞云江冲刷出来的沼泽沙滩。
“这《鱼鳞图册》不是说平阳东边都是沼泽吗?这明明就是良田啊?”
这是他们进入温州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县城,在《鱼鳞图册》里,平阳县是一个被沙滩沼泽包围的县城,然而当朱慈燃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见到的却不是这幅场景。
“嗯……把人都流放乌斯藏吧。”听到去年有所收获,朱由校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坐回了位置上。
王安试探性的询问,朱由校也烦躁的下令让人再去为顾秉谦看病。
朱慈燃用手指了指颜色有些暗的一片田地:“那里应该就是国朝初年的淤泥沙滩,然而现在它距离海边却有数百步之遥。”
这里四周到处是山,只有河谷两边有一些土地,但并不多,只有千余亩。
“嗯……”应了一声,朱由校不再言语,而是烦躁的低头处理奏疏。
“对了,顾秉谦怎么样了?”
当他们抵达处州青田县地界的时候,一个依靠着小溪水的村子就出现在了桥的对面。
“万岁,都察院那边去岁处理了贪腐官员及其家眷一万四千六百余人,查抄家产七十二万六千两。”
“浙江十一府在《黄册》上的人口是一千四百余万,只是这一路走来,恐怕实际人口不下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