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齐王追出佛堂之时,仅见到李冥锐远去的背影。
依然耀眼温暖的阳光却驱散不了齐王心底的Yin霾,他同李冥锐在佛堂大打出手,除了不满李冥锐没照顾好宁欣外,他也恨自己无能且大意了。
如果……如果宁欣被云泽欺负了,哪怕最后他坐在皇帝位置上也会存有遗憾。
他紧握着的拳头挥出,砸在了佛堂的门框上,俊美的脸庞一派Yin沉肃杀,峰眉间蕴着一抹的后悔。
为了逆而夺位,他将大部分的Jing力都用在了同当今皇上较劲上,哪怕宁欣通知过他,云泽可能潜入了水月庵,他嘴上说注意,其实他并没用过多的人手监视水月庵。
在他看来,云泽怎么会冒险入京?
况且他也有利用云泽的心思,云泽强势崛起,可以打破他和皇帝之间微妙的平衡,他想逆而取之,不愿意弄的大唐天下大乱,只能等待发生大事的时机。
没准他等待的时机就落在鞑子大汗云泽身上!
他注意了水月庵的动向,可显然他低估了云泽的胆子,也低估了水月庵里的人。
宁欣遇险,他可以指责李冥锐没保护好宁欣,可他的疏忽和纵容也是宁欣被劫走的原因之一。
“云泽,云泽……”
齐王重新走进了佛堂,跪倒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如果云泽伤了宁欣,鞑子必然会被灭族!如果云泽没伤到宁欣,鞑子也会被灭族!
李冥锐按照书信上所标明的地点孤身一人前往,他并不大担心宁欣遭劫的事情会走漏消息,毕竟他背后还有齐王!
齐王同他一样,希望宁欣能平安。
他骑马赶到一处山脚下,坐在马背上四下望了一圈,青山绿水,景色怡人,他暗暗的心惊,云泽对京城的地形很熟悉,这对大唐来说并不是好事。
从远处走来一位肩挑稻草带着草帽的中年男子,路过李冥锐时,压低了草帽盖住了大半的脸庞,“燕国公世子?”
李冥锐跳下马,点头道:“李冥锐!”
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布递给了李冥锐,沙哑的说道:“蒙上你的眼睛,我领你去见你夫人。”
“我凭什么听你的?”
李冥锐并没接下黑布,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我伯父和妻子在你手上?”
那人的草帽抬高了几分,李冥锐借此看清了他的面容,从面相看,他的五官不似鞑子人,是通敌叛国的大唐人?
李冥锐也听齐王说过,大唐百姓之中有为了利益被鞑子收买的败类。
李冥锐从心底瞧不上数典忘祖的人。
那人听见李冥锐不信他,将一对耳环递给李冥锐,葫芦形状的珍珠耳环……是宁欣的。
“这可是世子夫人亲手摘下来交给我的,上面还带着世子夫人的体香。”
那人将耳环放到了鼻尖,陶醉且色迷迷的嗅了嗅,嘲讽的一笑,“你夫人很美,哪都很美。”
李冥锐心头一紧,自己不能被他刺激的失去冷静,面上不显焦躁,淡淡的回道,“谁晓得你要把我领去哪?这里是大唐京郊,鞑子大汗再隐藏踪迹又能跑到哪去?我独自一人前来,身上带着祖传至宝,一旦祖传的宝物被你们夺走,人又没赎回来,我岂不是冤枉?”
“你想怎样?”
“蒙上眼睛,困住手脚是万万不能的。”
“世子爷不打算要你夫人和伯父的性命了?”
“你们漫天要价,我落地还价有什么错?”
李冥锐弹了弹衣袖,斜睨了来人一眼,“你最好回去转告云泽,我是男人,是堂堂的燕国公世子……你可以让云泽掂量掂量轻重,我愿意来交换伯父,已经是有情有义了,若是不来……旁人也只会说我大义上无错,云泽手中的人质,我会很在乎?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怕娶不到更美的妻子?”
见李冥锐打算上马离去,来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焦急,“你等等!”
他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的草丛里跳出两个人,他们小声交谈了两句,方才隐藏身形的两人中的一个走远去通报云泽消息,李冥锐慢慢的勾起嘴角,如果就眼前的三人,他蒙上眼睛依然能打得过他们,这些人是打算趁着他不备捆住自己的手脚?
云泽太小看他了。
在山谷中得了消息的云泽斜睨了一眼坐在旁边宁欣,摸着下颚处的团须,“他对你也不怎样嘛。”
宁欣平静的回了一句,“这世上执着于我的男人都是蠢货,这一点如果你不明白,我想他应该晓得罢。”
“你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个没种的男人?”
“我乐意,你管我?他再蠢,再无情,也是我选的丈夫,你便是再Jing明,再有权利,碰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你……不识好歹。”
“云泽,你别以为用了解药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宁欣将手中的果子扔给颓废等死的燕国公,叫了一句:“你侄子来救你了,别弄得无Jing打采的,咱们虽然是让人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