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了,白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静太妃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和傅南歧的事儿的?!
要说早知道,依静太妃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忍耐这么久的。
可要是近期才看出点什么……白楹不明白她是哪里露馅而不自知了啊?
白楹心里毛躁不已,在静太妃面前不敢显露半分,她旁敲侧击,想打听出点什么。
静太妃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但一想到淮南王妃对白楹那温柔到极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把天上星星都给摘下来的宠爱架势,怕白楹因为这个心偏向那边,就咬牙努力放缓语气问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不会吃人,只会打人。
——打死一个是一个。
白楹腹诽完,缠在她身边甜甜撒娇。
虽然静太妃冷哼一声,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她淡淡道:“傅南歧去找了傅云祁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啥?
白楹一脸懵比:“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静太妃说起这个,就止不住冷笑:“他可真是好本事,怕是觉得吃定你了,才会嚣张到去傅云祁面前耀武扬威,不准傅云祁再肖想你。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傅云祁配不上,他更配不上!”
“傅云祁还以为傅南歧是凭空捏造毁你名声呢,就特意寻了个时间私底下来找我,他说话还算含蓄,只问我知不知道你和傅南歧来往……我怎么知道你们私相授受私定终身?!”
眼看静太妃越说越火大,白楹赶忙识趣地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伺候的仔仔细细,以平息她老人家的怒火。
静太妃冷眼看她:“你跟傅南歧在一块儿,也是这样伺候他的?”
“……”白楹猛摇头,“他做梦呢,向来只有他对我好的份儿,我朝他笑一笑,他就高兴的不得了。”
静太妃脸色稍稍和缓,继续道:“傅云祁还隐晦地提了一句,傅南歧跟他炫耀身上的香囊是你给绣的……有没有这回事?”
白楹:“……这个,是有的。”
瞧着静太妃眼神开始不对劲,白楹解释道:“那感情一事也不能他单方面付出啊,好歹我也得做点什么。”
静太妃越发不痛快了。
说了会子话,白楹总算把事情都给问清楚了。
静太妃道:“昭贵妃和安国公府再多不好,傅云祁本人还是不错的,虽说他这番行为也有掺杂私心,但也是担心你的名声,你可别为了傅南歧,就去找人家兴师问罪。”
“当然不会。”
保证完,白楹去碧洛轩看了洛妃,就出宫了。
去郊外庄子上的路有点远,白楹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她把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归根结底确实是傅南歧有错在先。
静太妃说他嚣张,还真是没错。
本来就是瞒着所有人在谈恋爱,他倒好,从她那要了个香囊便去情敌那显摆宣示主权,真把傅云祁当软柿子捏了?
人家不声不响,直接跑去长辈那告他一状,就有的他苦头吃。
没看见现在静太妃因为傅南歧,对傅云祁的好感直线般上升?
白楹双手放在膝上,食指轻轻点着膝盖,一下又一下。
先撩者贱,她还真不好说是傅云祁小心眼暗搓搓使坏。
分明是傅南歧自掘坟墓。
要不然,静太妃也不会这么早知道,也不会把她关起来,也不会因为她向淮南王妃求助,而知道了身世……
白楹睁开眼,对上丁元担忧的目光。
白楹想想气不过,她家男朋友怎么老做一些坑她的事情?
脑子呢?!
“果真是猖狂没边儿了。”白楹咬牙说了一句。
丁元想问是不是秦王,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她咽了回去。
静太妃跟她说过,以后少在白楹面前说傅南歧坏话。过来人的经验,越是阻止,越是能促进他们感情,倒不如顺其自然。
……其实是不顺其自然静太妃也没其他办法了。
若是傅南歧和淮南王妃联合起来,静太妃孤军奋战,前有狼后有虎,真的是吃亏要死。
得先解决了淮南王妃的事情,才能腾出手来处理傅南歧这个祸害!
静太妃如今也只能尽量安慰自己,说不定没人阻止他们后,白楹对傅南歧的感情就会慢慢冷却,从而发现他的缺点,对他死心跟他一刀两断。
因此,她私底下也嘱咐丁元不要在白楹面前表露对傅南歧的不满。
丁元照做,哪怕很想问白楹那个猖狂的人是谁,还是克制住了冲动。
到了庄子上,茶色迎白楹进去,一边走一边说:“姑娘您是不知道,殿下好长是日没见到您,就像是没了太阳一样,整个人Jing气神都和从前大不相同,好在静太妃病好了,您也出来了。”
茶色他们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