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心里有数后,轻风就开始着手查安国公私底下的所作所为了。
随着天气逐渐燥热,五月悄然而至。
草草的周岁宴办的极其低调,上午怀阳郡主并霍澜带孩子去宫里陪太后用了个膳,素华长公主也在,傍晚时分就单单霍家人聚一块用了个晚膳,并没有宴请其他人。
“姑姑姑姑!”草草戴着金项圈,走路还得人牵着,用完饭就到白楹身边,他抱住白楹大腿,还没稳住身体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得大家忍俊不禁。
霍家的男孩子没那么娇气,草草也不哭,只瘪了瘪嘴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白楹,白楹笑够了,才把他抱起来。
“草草,你又重了诶。”她掂量了一会儿感叹说。
怀阳郡主立马道:“那你快放他下来,别累着自个儿。”
霍澜:“???”
儿子实惨,心疼一秒,多了没有。
“给我抱抱,给我抱抱!”林粟从白楹手里头把草草接了过去,对于这只白白胖胖的小侄儿爱不释手,“虽然重了点,但好软哦!”
草草原先跟林粟玩的很高兴,忽然感受到霍时幽幽的目光,他在这个家里最怕的就是二伯了!
小孩子立马扑腾着藕节一样的手臂口齿清楚喊着要白楹要娘亲。
林粟尴尬不已,回头看了霍时一眼,满腹怨气几乎压不住,她找了个借口向霍大人他们拂了一拂,便没等霍时先回了院子。
见霍时快步追上去,霍夫人眼中藏不住担忧,霍大人低声道:“他们小俩口的事情,不用管,随他们去吧。”
天色不早,霍大人和霍夫人以及霍岑夫妻并两个孩子先回各自院子休息,白楹也想回去了,但草草搂着她脖子不放,让她哭笑不得。
“乖啦乖啦,姑姑过两日再来看你,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阿楹,你别这么娇惯他。”怀阳郡主把儿子扯了下来塞到霍澜怀里,“你看看你脖子那,都被他勒出红痕了,这小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男孩子力气大点不好吗?”
怀阳郡主回头,“别插嘴。”
霍澜:“……哦。”
“没事。”见草草泫然欲泣一副小可怜表情看着她,白楹顿时心软了,她许诺道,“明日一定来看我们草草。”
怀阳郡主笑道:“你明日不是还要去将军府吗?哪儿来的时间过来?”
……这倒是。
草草朝白楹伸出手臂,意图从亲爹怀里出来,语气很急:“姑姑,姑姑,姑姑!”
怀阳郡主:“你想和姑姑走?”
草草“嗯”了一声,双臂还是扑腾着要白楹抱,“姑姑,姑姑……”
叫的白楹心软无比。
霍澜看了怀阳郡主一眼,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怀里小屁孩太烦人,他干脆扔给白楹,“带走带走!”
怀阳郡主:“你做什么呢!”
霍澜:“这小子要和他姑姑睡,你就让妹妹带回去好了,明日再让人送回来,咱们也省点事。”
……能把这么不作为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应当,除了霍三公子还有谁?
怀阳郡主端庄大气的风度都要没了,“阿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让她给你带儿子?家里是没有ru娘嬷嬷了还是怎么?”
草草被娘亲微微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他趴在白楹肩头,发出小声小声的啜泣,看上去很害怕。
白楹:“……”
霍澜:“……”
怀阳郡主:“……”
眼泪向来无往不利,最后白楹抱着沉甸甸的小屁孩,脚步虚浮去了淮南王府。
国师塔有规矩不让外人进入,先前淮南王妃还是看在白楹亲生母亲的份上,才允许进入。白楹知道看在她面上,就算她带草草回去,国师塔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规矩就是规矩,她不能仗着大家宠她,就肆无忌惮破坏。
这个时辰,宫里已经不能进去了,白楹本来还想在霍家住一晚,但草草意思很明显,他要出去。
思来想去,白楹只好带他到淮南王府。
淮南王和淮南王妃已经在自己院子里歇下,白楹没让人吵他们,只让管伯给她弄个房间凑合一晚就行。
草草不是第一回来淮南王府,但小孩子印象不深,他新奇看着周围,觉得面前的这个爷爷很是和蔼可亲,伸出手就想摸人胡子。
白楹捏住他的手:“不能没有礼貌。”
管伯知道这是霍氏三子和怀阳郡主的孩子后,便笑yinyin下午准备,这还是白楹第一次住在王府,怎么能不通知府上主子?
白楹被带入与沈宴的冬落院很近的月华院中,霍澜把儿子打包给她后,还附赠了一包袱的换洗衣裳和尿布,怀阳郡主本来还想让贴身婢女跟着伺候,又怕不让进国师塔,只好作罢。
白楹没有带小孩的经验,还是草草自己保证:“我乖。”
白楹才答应下来,心想就一晚,明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