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胸有成竹,他已经得到了沿海地区的消息,这一个月对郑家冷处理本是他计划好的。现在郑氏家族已经是僵死的巨兽,无力再做挣扎。
“他们的老家可能要被彻底捣毁了,也就是说郑氏家族已经失去了根基。”魏国公道。
“这个神秘组织势力也太庞大了吧,朝廷多少年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的郑家,却被他们一举毁掉了。”陈慕沙感到十分惊讶。
“如果况且是这个组织的重要人物,甚至可能是这个组织的头领级人物,你还敢把衣钵传给他吗?还敢把石榴嫁给他吗?”魏国公郑重其事地问道。
陈慕沙想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以前虽然不知详情,却也能猜出个大概来。我收他为衣钵传人,跟他究竟是什么人没关系,跟他属于哪个组织也没关系。石榴的事更不是我能管的,你也看出来了,除了况且,她今生不会嫁给别的人。”
“老弟啊,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这两件事都太重要了。衣钵传人可以另选,石榴的心意也可以慢慢扭转过来。说实在的,我看好况且这孩子,却讨厌任何神秘组织,哪怕他们打着建文帝的旗号。”魏国公正色道。
“如果他是建文帝的骨rou呢?你们国公府当年可是站在建文帝这一边的。”陈慕沙笑着问道。
“不会吧,这,这怎么可能,你别吓我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魏国公瞬间竟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简直令人不敢想象。
“建文帝出走后,没人知道他的任何情况,也就是说任何可能都有。”陈慕沙意味深长道。
“你不会早就这样想了吧?”魏国公摸摸额头,感觉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我是从凤阳事件发生之后开始怀疑的,以后的一些事逐渐验证了我的这种猜测,围绕着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状况,你不觉得奇怪吗?”陈慕沙平时从不想这件事,但不断出现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也是啊,况神医带着女儿出走,随后再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们父女的行踪,这倒是跟建文帝当年出走的情形一样。”魏国公也回过味来了。
“现在两个组织海内外联手对付郑家,不正是因为他们威胁到了况且吗?你的猜想是对的,勤王派和那个君王组织是一伙的,这好像也说明了什么。”陈慕沙又提供一条思路。
“你……你是说建文帝当年真的去了海外?这才有了这个君王组织?”魏国公大惊道。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陈慕沙一锤定音。
“如果是这样,内陆为何还有这个勤王派呢?”魏国公还是不解。
“当年建文帝出走海外,风险很大,或许他是有心把血脉留在内陆,勤王派的任务应该是保护建文帝的血脉。”陈慕沙推测到。
“难道是况家?”魏国公越想越心惊,却又觉得陈慕沙的推测很有道理,似乎事实就是这样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况且岂不是咱们的……”魏国公又捂住了额头。
他说了一半,吞下了一半,况且如果真是建文帝的嫡系血脉,就应该是他们的君上。
虽然目前这还是猜想和推测,但不可忽视,否则发生误判,那是对不起中山王府列祖列宗的事。
朱棣靖难成功,将建文帝两个襁褓中的儿子软禁终生,英宗即位后不忍看他们过着《楚门的世界》那样的生活,就把两个亲王释放了,结果两人无法适应一墙之隔的新世界带来的刺激,几天后就病亡了。
然而建文帝出走时,正是青年,也难保逃亡途中有人进献美女,留下血脉。那时候建文帝虽然失国,却是民心所向。
建文帝也是历史上唯一得民心而失天下的君王。
而朱棣却是历史上唯一一位不得地利人和,却只靠着天时得天下的皇上。
历来都说天意即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圣贤理论却在建文帝时期被彻底颠覆了。
“难怪你一直那么宠着况且,甚至比对石榴还好,原来你早就想明白了。”魏国公觉得陈慕沙太老谋深算了。
“这你可想错了,我喜欢况且跟我的猜测没有关系,只能说是意气相投吧,就像咱们俩当年相识交往一样,我们之间可一直是君子关系,说到底这是人跟人的缘分。”陈慕沙正色道。
“嗯,这话别人说我不信,你说我倒是相信的。如此说来,咱们两个不也算是勤王派的了?”魏国公忽然大笑起来。
陈慕沙也跟着笑了,知道魏国公只是开玩笑。他其实跟魏国公一样,对神秘地下组织很讨厌。但这丝毫改变不了他对况且的喜爱,他相信况且对自己的情况并不完全了解,甚至不如他了解的多。
“郑家的婚约怎么解决,要不要我再逼一下郑浩泽?”魏国公转入正题,毕竟现在还是石榴的婚事要紧,那一纸婚约的存在终究是个麻烦。
“不必,一定要等他们主动低下头来,这口气提在那里,不能泄掉。”陈慕沙果断说道。
“那也好,要么全部死光,要么低下头来求情,看他们怎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