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急急忙忙返回南京,继续跟小君狼狈为jian,打磨杀人艺术。
知道了郑家事情发生的经过,况且心里有了底,一旦魏国公发问也能对答如流,反正自己没有动手,也没发出任何命令,做多算是个旁观者。
文宾也回到南京,说是练达宁衙门里有些事需要他帮忙,练大人是把这个学生当成不付钱的幕僚用了。丝丝、秋香依然在云家住,每天来陪石榴,唐伯虎依然在家里呆着,不知是跟玉婵亲热,还是又遇到了什么烦难的家务事。
文征明、沈周这些日子倒是勤奋,每个月都有作品交给况且,两人在秦淮河畔买下了房子,只等况且去南监读书,哥几个好在南京会师。
萧妮儿昨天回到了老宅,况且得到信息后准备回去,石榴也没阻拦他,只是让他转告萧妮儿没事来陈府玩。况且给萧妮儿找的借口就是左羚那里缺人手,所以把萧妮儿抓去做苦工。石榴也不疑有他,萧妮儿性情就是那样,谁求她什么都马上答应。
况且回去后,晚上和萧妮儿自然是小别胜新婚,亲密无间,不必多说。事后,两人躺在床上,况且问起左羚的情况。
“还能怎么样,被你害惨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你怎么那么狠?”萧妮儿怪笑地看着他。
“怎么还怨我了,是她太狠了吧。”况且一脸无奈。
“左姐姐好几天都不敢出门,你在陈府陪小王爷吃喝玩乐,还好意思说。”
“你这才几天啊,就跟她穿一条裤子了,难道被她收买了?”况且故意逗她。
“不是,我当然站在你这边,可是理归理,这事总是女孩子吃亏呀。”萧妮儿依然一副天真的摸样。
况且有心去看望左羚,却又止步不前,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克制不住,见了面又要滚床单。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就很难控制住,尤其是看到绝世美艳的左羚,对他依恋的眼神。
“对了,他给我拿回来一万两银子的银票,说是给你的分成,还说利润是对半开,你的是一万两出头些,零头先不给,下次凑个整数再一起给你。我收下了,也不知对不对。为了让你相信,她还说哪天要把账目拿给你检查呢。”
“你收下就是,不收她会多想。账目谁有闲情去看,有个大概数目就行了,谁耐烦算这些疙瘩账。”况且说完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他本来说好的先不拿银子,让左羚用这些钱多购买药材,好增大产量,左羚既然给他分成,应该是资金周转的问题解决了。
萧妮儿又问他石榴这边的情况,况且很详细地说了。
“这次真是被他们害惨了,石榴姐可是脱了一层皮。”萧妮儿对郑家也是愤恨不已。
“是啊,不过他们手段还差了些,又错估了形势,现在轮到他们受罪了。”况且简要讲了一下郑家的现状。萧妮儿听得很是开心,连连拍手称快。
又过了两天,唐伯虎终于露面了,约请大家在一家酒楼喝酒。
况且、石榴、丝丝、文征明这些在苏州的人自然都去了,现在这伙人已经不再以唐伯虎为中心,而是自然转换到况且这里,毕竟他和石榴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唐伯虎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他的小儿子虎子跟大家见面。
“虎子,这是二娘,快磕头。”唐伯虎把儿子领到秋香跟前。
虎子也不怯生,跪下就磕头叫二娘,秋香只好拿出十两银子的礼封。
“伯虎是不是钱花光了,让儿子出来敛财了?”况且笑着对石榴道。
“可不是,让秋香给礼封,这不是左手倒右手吗?这是给大家做榜样呢,准备大出血吧。”石榴也笑了。
“儿子,这是你干爹。”唐伯虎把虎子领到况且跟前,介绍道。
虎子跪下就叫干爹。
况且当时脸都绿了,急忙站起来躲在一边,俯下身对虎子道:“孩子,别听你爹瞎说,我不是你干爹,叫叔叔,叫大哥也行。”
“不行,我爹说了,让我认你当干爹。”说着就要给他叩头。
况且脸直接黑了,急的直跳脚,左闪右躲的,还不能急眼,只好好声相求:“孩子,宝贝,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千万别来这个。”
“我啥也不要,就想认你当干爹。”虎子瓮声瓮气道。
“虎子,咱们打个商量,你喜欢什么,银子喜欢吗?金子喜欢吗?有喜欢的玩具吗?只要你说出来,叔叔就给你买,别叫我干爹就行。”
况且真的怕了,自己还没结婚哪,当什么干爹啊,唐伯虎这个杀千刀的,也太狠了,敛财也不能不择手段啊。
“金子银子我都不喜欢,我爹说了,你的字画好,一样来十件当见面礼我就马马虎虎听你的。”
况且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还马马虎虎,这小子是强盗啊,也太黑了。
大家看了都笑个不停,唐伯虎这一招还真没人料到,损是损了些,却也有趣。
唐伯虎过来笑道:“儿子,这位叔叔的字画很值钱的,你一下子一样要十件,的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