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走了,他没有回侯爵府,而是来到了新居旁的李香君家里,回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照看左羚还有其他一些事,一直没空过来看他。
现在石榴那里他基本不去了,因为有个说法,结婚前,新郎新娘尽量少见面,不见为好。
况且啼笑皆非,他原来天天跟石榴在一起,这怎么算?还有丝丝、文宾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所以他们也干脆不信这个说法了。
现在婚事基本全部由陈慕沙的管家们Cao办,新居也都由陈府的人接管了,进行最后的整修装饰,况且有意避开,从后门进入李香君家。
进去后,李香君正在门后等着她,一双美目笑yinyin地看着他。
“这么巧,你知道我要来?”况且觉得很奇怪。
“嗯,是很巧。”李香君淡淡一笑。
“巧什么啊,小姐天天在这里等你。”一个丫环不忿道。
“你说什么啊,多嘴。”李香君雪白丰满的面颊微红,呵责一句。
“我就是气不过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丫环说完,转身走了。
“你别怪她,她就是喜欢乱说话。”
“你真的天天在这里等着啊?真的羞煞本公子了。”况且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也不是等你,而是……怎么说呢,就是喜欢天天到这里来转一圈,然后好像你就能从后门进来似的,也是我犯傻,就是那么一种感觉吧,就好像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我们是同类人那种感觉一样,说不明白,却又特别真切。”李香君自己说着也笑了。
况且略微有些感动,却又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瘦马家族传授的对付男人的套路啊?瘦马家族可是有一整套驭夫术秘诀的,让人看出来就不值钱了。
左家的事对况且的打击其实也不小,留下的全是暗伤,比如说,让他对人性的认知出现了动摇,他本来就有轻微的多疑症,那是因为家族常年逃亡的原因,现在转成重度患者了。
“回来后尽穷忙了,也没过来,我今天是想过来把画画完。”况且笑道。
“画完?你是说画完这张就没有下文了。”李香君惊愕之下大感失望。
况且这才想起来,他答应给李香君画全身画的,笑道:“不是,是在我结婚前画完这张,那张等我婚后再画。”
“你若是结婚了,尊夫人还能允许你到我这儿来?”李香君抿嘴笑道。
“她现在也知道,不管这些的,婚后我就住在附近,伸伸腿就走过来了,时间反而宽裕了。”况且笑道。
“好啊,那就给两个丫头也画一张,她们可是盼着等着呢,就是不好意思张口。”李香君笑道。
“她们……也愿意画这种类型的画?”况且一时瞠目结舌了。
“这有什么,你不是说这是艺术嘛,怎么你反而迂腐起来了?”李香君故意刺激她。
况且耸肩笑笑道:“她们若是愿意,当然可以。”
他心里想着,有免费模特为何不用,何况这都是绝佳的模特身材。
李香君心中也很是得意:不怕你不上钩,只要你肯咬钩,嘿,走着瞧吧。
不过,她天天来门后等候况且确是事实,这也不是什么套路,为什么这么做,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反正每天都是按照况且当时来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走到后门这里,然后就出神地等上半天,待醒过神后才慢慢走回去。
自从到了南京以后,李香君的风月生涯基本收尾了,只有一些难以拒之门外的老恩客有时还会过来谈诗论画,或者在这里摆宴请人吃花酒。
她的这一行当如同后世的交际花,或者说更大的作用就在这里,许多官场、商界的交际往往喜欢在她们的住宅里就行,这里能让人轻松、放松,还会感到惬意,对交际应酬或者商业谈判都会有很大的好处。
“还是那个姿势,用不用给你换一个?”李香君问道。
“不用了。”况且听得心神一荡,总觉得这话会让他想到很邪恶的地方去,道德学养还是不够啊。
“你究竟是想画画还是想看小姐的身子啊,天天摆的都是一个姿势,还能总记不住?”一个丫环略带蔑视地笑道。
“观察人体是很复杂的活儿,每次观察都会有新的发现,这样才能一步步把人体美的Jing髓观察出来,画到画布上。”况且没跟她争辩,而是很认真的给她讲解。
“切,借口还蛮好听的。”另一个丫环演双簧似的配合道。
“你们多的什么嘴啊,他要真愿意看,我给他摆一辈子这姿势让他看都愿意,关你们两个浪蹄子什么事?”李香君有些恼了,斥道。
“好了,况公子,小姐要从良嫁给你了,看你怎么办吧。”一个丫环拍手笑道。
况且笑而不语,这可是带有明显的表演成分了,有预先演练过的痕迹。
“怎么样,我就说嘛,到时候他就缩回去了,肯定不敢接招。”另一个丫环冷哼道。
“我不敢接招?谁说的,本公子还怕这个?”况且蓦然站起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