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惨!
柏泠是又出名又获利,可她呢!
这些年付家一直把她保护得好好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她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好攀上宋家吗!
要不是宋闫对她忠心不移的,宋家能看上表面高楼大厦,内里溃如蚁xue的付家么?
现在可好了,自己的名声不仅闹得乱七八糟,还拖累了宋闫!
皮鞋踩着大理石地板清脆的声音响起,付芷柔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付父走到付芷柔面前停下,一只手夺过了她的手机。
“别看了,宋家马上就会压下去。”
“解决了?”付芷柔战战兢兢地问。
付父只管摆弄着手机,看也不看她,语气冰冷:“明天去宋家赔礼道歉,哄着点宋太太,你知道怎么做的。”
付芷柔知道这就是解决得差不多,脸色缓和终于带上点血色,殷切地应了。
,苏皎皎舒缓脖子,一仰头,看见苏赫悄无声息地跟个雕像似的杵在自己背后,吓得差点尖叫。
想到柏泠还在睡,她才憋住了。
“你干嘛啊?”苏皎皎没好气地谴责,“吓死人了!”
苏赫抿了一口咖啡:“怎么看起书了,以前不是一直说画才行,看没用?”
“要你管!”苏皎皎哼了一声,“你去找付芷柔啊,呆在家烦我干什么。”
苏赫乍听见付芷柔名字,心神不稳,手指也失了点力。
半满的咖啡晃了出来,不小心溅到苏皎皎的发顶。
苏皎皎反射一摸,一双与苏赫肖似的凤眼瞪得圆溜溜:“我不就提了一下,又没说她坏话!”
苏赫也有点慌神,忙把咖啡放下,抽了几张纸要来给苏皎皎擦。
把纸接过,苏皎皎一蹦三米远,碰都不让他碰。
然后气鼓鼓地质问:“她都这么陷害柏泠了,以前还骗我利用我,你怎么还这么维护她啊!”
苏赫穿着西装,一米八几的个头站在原地,沉稳的气质支离破碎,透出几分局促。
“我没有维护她,她错了就是错了”
只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有些缓不过来。
苏皎皎擦着咖啡渍,悄悄地翻了个小白眼:“说一套做一套,哼!”
苏赫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正僵持着,木质楼梯的踏板被踩响。
柏泠从楼上下来了。
她昨晚关注着微博动向,猜测付家的处理方式和可能造成的后果,所以睡得比较晚。
下来吃早餐,没想到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柏泠看着一直薅着小波浪长发的苏皎皎,问:“干嘛呢?”
苏皎皎看了一眼苏赫,哼哼:“有咖啡。”
苏赫沉默了几秒,一句对不起又怎么都拉不下面子,说不出。
最后只好闷闷开口:“吃早饭吗?”
苏皎皎看柏泠应了声,只好也跟了上去,三人在一张饭桌上和谐又别扭地吃完了一餐早饭。
另一边的宋家。
付芷柔刚陪同宋母一起吃过,两人正喝着茶。
宋母不是豪门出身,但却最重门第,也因为这个,很多事情都不太懂。
所以付芷柔只需要做小伏低一会儿,哄着点她,就很容易博得喜欢。
这次的事情宋父与付家做过交易,暂时按捺不提,两家婚约继续,宋母也轻易就相信了付芷柔的说法,以为她是无辜的。
“这苏家也真是,维护这么一个玩意儿,白白辱没了豪门的名声,真是丢人。”宋母一边欣赏着付芷柔带来的顶级祖母绿宝石,一边随口说。
端着未来女主人的姿态,付芷柔按捺住出声附和的冲动,只微微一笑,愈加使得宋母满意。
她抬眼,看见匆匆路过的一个身影,突兀地开口:“二少怎么看?”
正准备去画展看画的淩白脚步被绊住,他向发问者投去淡淡的目光。
他正处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年龄,干净疏离而又温暖的气质杂糅成一团,身姿疏朗,眉目清透,衬得客厅都暗沉了起来。
付芷柔被看得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自己冒失了,只是太难看见他一次,忍不住出声留下他。
淩白:“什么?”
付芷柔极力表现得温婉:“苏家的那个养女,最近变化不小。”
淩白站在原地,没出声。
宋母接过话头:“荒唐的很,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那种事都做得出来。”
放下茶杯,宋母做作地拿手帕抿了一下唇角,语气带上了几分讥诮:“好像是叫柏泠?这名字听起来和你还挺有缘的。”
付芷柔的嘴角挂着的笑略微僵了一下。
宋母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讽刺淩白的身份,只是由她起的口子,不知道淩白会不会怪罪到她身上。
“柏泠”淩白轻笑了一声,周身的疏离瞬时褪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