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项怎么填呢
犹豫了半晌,柏泠匆匆写了几个字上去,丢给店员,示意他结账。
店员接过调查表确认都填写完成后,笑眯眯地表示可以了。
等柏泠付完款,回到包厢时,八仙桌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完全。
淩白穿戴整齐,手臂上挎着围巾,正在等她。
柏泠裹上外套,邀请:“我送你回去吧,顺道,天色都有点黑了。”
淩白微微颔首,眉梢挂上笑意:“却之不恭。”
两人上了苏家的车,淩白让司机把他放在了揽月园的杏湖观景栈边。
柏泠表示理解,以为他是不想让亲戚看见她,或是不想让她看见亲戚。
挥挥手告别。
下车后,淩白目送柏泠离开。
然后慢慢往前走,走到一辆黑色的车旁边。
上车,往湖心岛上的宋宅去。
在车后排仰靠着,他有些昏昏欲睡。
下厨对于他来说,耗费的Jing力还是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在柏泠面前露怯,可能早在苏家车上就睡着了。
揉了揉太阳xue,他强撑着走进宋家公馆,想赶紧休息。
可能是因为Jing神不济,眼前也有些发晕。
在拐角处撞见付芷柔时,他竟没能提前避开,只能往墙边一倒,才堪堪擦过衣角。
付芷柔没在意料中投入一个肖想已久的怀抱,反而趴在了地上。
她咬着唇,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淩白。
眼睛shi漉漉的,嘴巴也有些红润得不自然,锁骨处还隐隐有点红痕。
“对不起我”
一句话分好几次都没说完,她直接掉起了眼泪。
还往上拉了拉衣领,欲盖弥彰。
淩白不仅头晕,刚刚撞到墙上的半边肩膀也疼得很,实在没有时间看她劣质的表演。
之前在国外那么多年,冲着淩家去的,比她段位高的人多了去了。
更何况她和宋闫两个人你情我愿,有什么可哭的。
淩白狠掐了一把自己,撑着Jing力绕过付芷柔上楼,不小心还在付芷柔Jing致的丝绸裙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付芷柔本来的眼泪是装的委屈,现在倒是气成真的了。
这人怎么软硬不吃!
她又不会真的和他在一起,不过就是想亲近一下而已。
他又不会吃亏!
心疼地摸了摸真丝裙上的污痕,付芷柔站起身往楼下走。
本来她是打算婚前都不让宋闫碰,好吊着他。
结果这一通闹到现在,不给他点甜头,怕是很难再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想到付父对她的警告。
付芷柔从骨缝中都透出寒意。
如果再出大岔子如果她被付家抛弃
踩在宋家的地暖上,付芷柔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不可能,她不可能让这一切发生!
她永远都会是豪门名媛,千金大小姐!
这么想着,她拿出手机,把早早存在草稿箱的一份邮件发送出去。
这几个月她所有的不顺利,归根结底都是柏泠造成的。
所以只要解决她,一切就会回到正轨。
考试结束后的日子少了点紧张感,柏泠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日常生活,预习课程和绘画准备画展。
苏家几人听说她有办个人画展的想法后都十分支持,打算全力赞助。
花房还被重新装修了一下,更适合柏泠作画的环境。
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期末考出成绩,或是苏娇娇的成年礼,结果却是两天就被打破——
c市主做娱乐业的豪门方家提着礼上门了。
来人是方家本家的一位亲戚,自称方姨,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是喜悦。
对面的苏父苏母却没有一点好脸色,气压都低得可怕。
方姨把礼单展开给苏父看:“怎么样?我们家的诚意足够吧?”
“我看你家柏泠也是俊的,和我们家方施力特别配。”
苏父因为来客还穿上了正装,换上与面对家人时完全不同的一副架势,不苟言笑。
苏母压住愠色,尽量缓和语气:“你们家的意向我理解了,但柏泠年纪还小,我们暂时还不考虑这个。”
方姨摇头:“不小啦,都十九了,现在定亲,等明年就满二十岁,是法定成婚年龄了!”
“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我们想看孩子自己的意思。”苏母回答。
方姨一直挂着的笑收敛了几分,把礼单叠在一起,放在桌上。
她环视了一圈苏家客厅,目光在新挂上去的绘画比赛合照上停留了几秒。
“说实在的,我们这个阶级的人也明白,只有家里不受宠的子女才有资格自由恋爱,自由成婚。”
“我看你们苏家应该还挺重视她的。”
“而且我们家方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