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别黏着我。”卿念锲而不舍地去推舒琅,同时在心里发牢sao这么瘦的人怎么这么有劲,推都推不动,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六年时间让小豆芽变成了小钢筋,不仅如此,泛起浑来也更加不管不顾了,大白天的搞事情,瞧瞧给她嚣张成什么样儿了都。真是要命。
舒琅笑着起身去洗手间,卿念听见里面棉纸撕拉和水龙头放水的声音,紧接着对上从洗手间出来的舒琅的目光,恶声恶气道,“我就说吧!怪不得发疯。”
舒琅在旁边坐下,歪着头看她,“我发疯你不喜欢吗?”
卿念答不上来,索性不说话。
“好了好了,图片发过来没有,不发我接着发疯了。”
舒琅打开聊天框,动作迅速,“怎么就一张?”
“你还想要多少?”卿念瞪她。
“分组里的都给我。”
卿念震惊了,捂着手机宛如被劫匪拦了的无辜群众,弱小可怜又无助,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分组?”
果然,猜中了。舒琅勾了勾唇角,笑得不怀好意,“你不是就喜欢分门别类么?”
卿念平时算是过得比较糙,忘形还大,经常昨天才用过的东西今天就不见了,然后再过段时间,要么是在书房角落里发现一只钥匙扣,要么是在沙发底下翻出一本去年的练习册,冰箱里经常能有考古方面重大发现,诸如此类,作为和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人,舒琅简直不要太了解,要是没有人照顾,舒琅甚至担心卿念哪天吃完了饭才发现牛rou原来是过期的。神经大条得搞笑。
唯独在私人物品归纳整理这方面卿念有强迫症,舒琅上次无意间看到她的手机桌面,竟然还能按颜色分组,赤橙黄绿青蓝紫,看着也不嫌累。卿念说自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而舒琅觉得这就是她一贯的作风,就像衣柜里的内衣内裤都要按照上面图案的动物物种分类一样,像兔子小猫小熊这种四只脚的放一栏,海绵宝宝这种两只脚的放一栏,上次看了个萌宠视频,小猫咪直立行走得特别欢快顺畅,卿念却犯了堵,那猫咪内裤该放哪一栏呢?纠结了半天。
所以卿念的手机里不仅有小黄图专组,还肯定不止一个。舒琅看着她,目如沉水。
“你别这么看着我,”卿念的脸色涨如猪肝,难为情地偏过头去,“弄得我都想双手抱头给你蹲下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有好东西就要发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或者,不如你给我介绍介绍,都是从哪儿搜罗到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看我就……”
“给你给你都给你,你别说了!”卿念这回动作麻溜,绷着脸,视死如归一般飞快将整个相册全部选中发过去,长吁一口气,这回总算完了吧。她站起身,握着拳头对舒琅说,“行了,真的就这么多了,骗你我是猪。”
“不啊,你明明是小猫。”舒琅举起手机给她看,“看,这么可爱。”这么诱人。
“瞎了看不见。”卿念拿包走人,准备下去吃饭。
舒琅三两步追上来,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图片太多了一时传送不过来。那一声声震动宛如电流爬进卿念心里,搅得她面红耳赤,“啊啊啊你能不能把手机调静音了。”
舒琅马上照做,一边小声道,“那等会儿记得提醒我啊,不然全静音了我搭档有事找我我都听不见。”
卿念心里记住了,脸还是绷着,除了红之外没有任何表情,“哦。”
她藏着的最大的秘密竟然以这种无厘头的方式被发现了,卿念鬼使神差地想起读初中的时候,那会儿还流行手写情书,小毛孩子刚进入青春期,情窦初开Jing神空虚,街上买块豆腐花儿都觉得白白嫩嫩眉清目秀,一边思春思得飞起,一边又怂得要命,往往都不敢当面给,于是几个男生约好了扒着教室后门,趁着下课铃响,老师刚走的时候,从窗户里把情书扔进去。
扔情书这种事情其实是很刺激的,唰地丢进去,很可能丢不中被捡起来当废纸或者笑话看,而若是对方刚好接到了,打开看着看着开始脸红,站在外面的人也就偷着乐,好像真的谈了一场恋爱一样快乐。最惨的有一次,卿念记得那个人大概刚喝了假酒壮胆,把情书折成飞机的样子丢进来,纸飞机飞啊飞,最后直直的撞在了刚下讲台,一脸懵逼的老师的后脑勺上。全班哄堂大笑,那个倒霉蛋被老师带走了,听说没打也没骂,老师还代为改正了情书里的错别字,最后让他带着同样饱满的情感又写了一篇作文。
太惨了。卿念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带着深深的同情。
太惨了。她现在也这么想,同时还打算找个地缝钻一钻。
卿念一直低头看地不看路,导致一头撞在来人身上。程落笙刚去拔了火罐,捂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来人是程落笙,卿念顿时觉得自己脸上表情的Jing彩程度大概也和她有得一拼。
“哇,念姐你真是头铁哦,嘶——”小程这边还在抽着气揉胳膊,见到卿念萎靡不振宛如被吸干了阳气的样子,马上开始发挥自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