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俊峰和兰希平是同一届的,还是隔壁班的。
张俊峰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东阳镇的一个小诊所里遇到兰希平,还是在自己的学生被开瓢的情况之下,他以为当初考上q大的兰希平现在已经前程似锦,怎么可能还会留在穷山僻壤的东阳镇。
经张俊峰这么惊讶的一喊,兰希平也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老师还是自己高中的校友,不过兰希平脸上倒是没什么惊讶之色。毕竟这是东阳镇,自己高中的同学很多都是东阳镇人,遇上没什么好惊讶的。
兰希平朝张俊峰点点头,却是怎么都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毕竟张俊峰当初只是隔壁班的,又有这么多年没见,甚至连联系都没有,兰希平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张俊峰正想问兰希平怎么回东阳镇来了的时候,救护车就来了,兰希平赶紧帮助医护人员将伤者抬上救护车,张俊峰也担心自己的学生,跟着上车了。
等救护车离开,刚刚还闹哄哄的诊所又恢复了安静,兰希平看着自己一白大褂的血,又看看床上的血迹,打算先把床单和白大褂洗了再回去。
□作者闲话:
咎由自取
当兰希平处理完诊所的事情之后,回到家里后,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七八点了,吴老是早兰希平一步离开诊所的,这会儿已经在兰希平的家里了。
蒋烨得了兰希平的命令后,果然煮了一大桌的好菜,兰希平刚到家门口,就闻到香味了,兰希平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已经饿了,肚子咕噜噜的叫着。
兰希平进饭厅之后,众人还没有开吃,显然在等着兰希平。
“回来啦?”蒋烨看到兰希平,马上就迎了上来,“赶紧去洗手吃饭了。”还别说,还真有贤妻良母的范。
“嗯。”兰希平点点头,走到水槽边洗了手就上桌了。
这顿饭自然吃的热热闹闹的,吴老正如他自己之前所说的那样,一顿饭下来,已经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最后还是兰希平扶着吴老进了客房,见吴老睡着了才回的房间。
第二天,兰希平吃完早饭和沉沉玩了一会儿之后,就骑着自行车去诊所上班了,东阳镇的大街已经很热闹了,摩肩接踵的,兰希平就算骑着自行车,也很难从人群里过去,为了安全,兰希平只好下来推车了。
等到兰希平路过一处喜饼店的时候,西饼店的店门口围满了人,人群中传来了争吵声,兰希平本来就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人,自然不会凑上去听。
只是这会儿这些人围在早晨最热闹的东阳镇大街上,交通就被堵住了,兰希平就算下来推车也不能很难往前,那些争吵声自然而然的就落进了兰希平的耳朵里了。
“真是造孽啊!真是狗娘养的,有本事把我儿子打进医院,你就有本事出来啊!”听声音是一个妇人,话中带着哽咽,也满含气愤。
“你再乱说话试试?没证据我可是要告你诽镑的!”兰希平对这个声音倒是很熟悉,是喜饼店的老板娘,之前他她儿子还砸过兰希平的诊所,好像她儿子就叫赵培生来着。
“你贼喊捉贼!昨天那么多人看见你家赵培生打我儿子了,你还想否认?”刚刚说话的妇人有说话了,显然这个妇人不是擅长撕逼的,翻来覆去也就骂几个词。
喜饼店的老板娘不屑的笑了笑,“谁看见了?你说你儿子的那些同学,谁知道那些同学是不是看不起我儿子,随便污蔑我儿子的!”两手插腰,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她儿子不是前几天才从牢里出来吗?怎么又犯事了?”
“鬼知道,她这儿子就社会败类,这种人就应该抓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听说昨天被打的是一个高中生?怎么惹着赵培生了?”
“哪有怎么惹着,不就是赵培生觉得人家小姑娘漂亮,想要吃人家豆腐,那个高中生看过去,出来帮忙,结果就被赵培生开了瓢,听说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唉,赵培生这个祸害不除去,东阳镇估计又得有人受伤。”
这些话都原封不动的进了兰希平的耳朵,兰希平虽然无意去听,但也知道了个大概,原来昨天自己下班的时候,被送到自己诊所里的那个高中生就是赵培生打的。
还真是一个混混,上次砸了自己的诊所被抓进去关了十天半个月看来一点都没吃到教训,刚出来就故态复萌了。
兰希平摇摇头,正好挤出人群,只是他这边刚刚挤出去,人群里就传来一阵惊呼,接着就有人说“杀人了!杀人了!”的呼叫。
原来这个妇女在门口喊的时候,在家里的赵培生听不下去了,他本来戾气就重,又在东阳镇横行霸道惯了,那次像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他要是不反手,吓唬吓唬那个长舌妇,怎么在东阳镇的一干小弟面前有面子?
所以这会儿拎着一个啤酒瓶就出来了,二话不说的砸在墙上,啤酒瓶应声破裂,露出了尖锐的玻璃,赵培生一脸戾气的朝那个妇人吼道:“别瞎他妈的叨叨叨,我就算是打死你儿子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