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人获救了吗?”雪狼忍不住想问。
“你现在不许关心其他人,关心你自己就好了!”希衡掀开被子,和衣躺在她身边,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他闷声道:“如果你有时间关心自己以外的人的话,就关心我好了!”
雪狼的心里甜甜的,这家伙现在是在跟她撒娇呢!
“你知道吗,我爱你,你吓到我了,我多怕从今以后无法向你倾诉。”希衡静静等着,等她说:“我也爱你。”可是他失望了,雪狼没有回应他,可是他也不敢逼迫她,就怕她说的是违心之论,就怕她说她不爱他,率先爱上的人总是处于弱势,他无奈的发现,自己在这份感情中完全屈居弱势。
雪狼无法确认自己的心意,她知道自己很喜欢希衡,但是“爱”这个字现在对她来说还太沉重。
她知道希衡的期待,也愧于无法回应他,她能做的只有紧紧地回抱他,要她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要爱上一个人,那更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逐渐沉溺在他对她无止尽的好当中,难以自拔、自持了。
雪狼扭动身躯,伸出双手,捧住了希衡的脸,然后轻轻的在他的唇上着了一下,这一刻的甜蜜让希衡受宠若惊,虽然得不到想要的肯定答案,但是雪狼难得的温顺、主动让希衡感到很满足,他忍不住用脸颊磨蹭雪狼,雪狼闭上眼,躺在他胸口,享受两人之间甜蜜的氛围。
两个人之间的和平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早,雪狼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是谁?秋瓷呢?夏铃呢?”
一早,来服侍她的是生面孔,希衡已经上朝了,雪狼和眼前怯生生的女侍僵持不下。
“奴婢百荷。”
“百荷姑娘,秋瓷呢?夏铃呢?”雪狼的语气急切了两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发芽。
“欢妃娘娘,请让奴婢服侍您洗漱吧!”百荷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回避雪狼的问题,让雪狼确信秋瓷和夏铃恐怕不好了。
“你起开。”雪狼急着想要下床,这会儿可把百荷吓坏了。
“娘娘,好娘娘,奴婢求求您了!”百荷眼里的畏惧慢慢唤醒雪狼的理智,她知道希衡或许不会为难她,可是这些下人却是要为她的一举一动负责的,或许秋瓷跟夏铃也是。
慢慢的躺回床上,雪狼麻木的配合百荷的动作,心不在焉、食不下咽,百荷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模样让雪狼觉得心里很难受,那是一颗压在她胸口的大石,比起溺水,这种必须对其他人负责的感觉要她更加难受。
“秋瓷和夏铃呢?”
一下朝,希衡就赶着回到她身边,不在她身边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他知道雪狼不喜欢吃药,非得回来盯着才心安,谁知道一回到寝殿,就见雪狼神色十分不善。
“没要她们的命,她们无法善尽职责,就撤了吧!回头给你换更好的。”希衡说话的口气,好像他在说得不是两个人,而是无关痛痒的物件,这样的想法刺痛雪狼,她痛恨希衡这种草菅人命的想法,更觉得无法和他心意相通。
人心不是rou长的吗?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即使雪狼还是受不了秋瓷那闷葫芦的样子,可是对她来说,秋瓷不是个物件,她是一个人耗费自己青春年华来照料自己的人,哪是说换就换的?而夏铃,虽然相处得不是那么久,但是她也已经习惯了夏铃的陪伴,她特别喜欢夏铃的笑声,在心里,夏铃就像是她的朋友一般。
“我不要换人。”她觉得脑昏耳热,气呼呼的说道。
坐在雪狼身边,希衡下意识地想要揽过她,却被她推开了,他也不恼,就顺着她,“好,不换,你不想就留着吧。”
“我要见她们。”没有见到人,她心里总是悬着。
希衡此时,只能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要了两人的命,但是这两人现在的现况确实不好,怕雪狼看了会闹腾起来。
实在拗不过雪狼的坚持,希衡只好如她所愿,在等待的时候,他感到局促不安,这对他这天下之主来说是件很艰难的事儿,他从来不需要去在意任何人的感受,更别说去顾虑一个人,怕她会生气。
秋瓷和夏铃两人是被抬进来了,除了挨了大量的板子,两人明显有受过刑,夏铃是失去意识的,秋瓷平时话少,这时还要道:“主子别担心,奴才无碍的······”说话时,可以说是气若游丝。
一阵鼻酸袭来,雪狼讷讷不能言,愧疚感及愤怒在她心里形成了一个风暴,即将释放而出,太多太多的情感交杂,让她登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哭过,此时此刻她觉得很委屈,她只是想帮个忙,为什么却造成这么可怕的后果呢?
为什么金过这么久的相处,希衡一点都不理解她?
“希衡你这王八蛋!我讨厌你!”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她敢说了。
这句我讨厌你不管是情绪发言还是真心的,都划伤希衡的心了,但他还是按捺住性子,想要安抚雪狼。
夏铃和秋瓷被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