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不少人从楼上下来,之前只见争吵,结果这一下动了手,立刻有爱看热闹的人上前围观。
老太太一见人多,跳的更欢了,“你们快来评评理,有人不敬长辈,还对亲nainai动手,你们当领导的赶紧来评评理。这丫头的领导呢,快把她领导叫出来。”
“你还来劲了。”金明天指着老太太,气得直哆嗦。
舒雨耸耸肩膀,“您这么爱演,那就慢慢演,我们就不奉陪了。”
“你你你,你就不怕坏了名声,我看哪个单位敢要你这样的女子。”老太太一叉腰,气鼓鼓的模样,呱呱呱的噪音,活像一只上蹦下蹿的蛙。
“那你试试看呀?”舒雨转身走了出去,马路对面就停着她的车。
“早知道就不图方便把车停外头了,以后都走地下停车场。”舒雨不怕老太太,但嫌吵,吵得她头痛。
撒泼
“舒家的老妖婆肯定会再来。w ”回到舅舅家, 外公听了这话, 立刻判断道。
舒雨一边盛饭一边想了想道:“应该是,忘了问她想干什么?”
其实问不问都知道, 肯定是为了大孙子结婚的事来要钱。
“让她在公司下头胡编乱造,影响多不好。”金外公很生气,瞪了一眼儿子,觉得他没把事情处理好。
金明天也很冤枉, “我又不能真跟她动手。”
要是个陌生人, 他扛到马路上一扔, 大不了打一架。一个老太婆,还占着外甥女亲祖母的身份, 他能怎么办,全身的力气没处使啊。
常红心端上最后一个菜,“要不然我去。”
金明天摆手, “去去去, 你去能干嘛, 添乱呢。”
“你不能打架,我能啊,我一个女的怕什么。”常红心这时候显出农村妇女的好处来了, 泼辣又干脆。
金外公忍不住了,“这里是啥地方,是给你们打架的?”
金外婆给老头子挟菜,“要不然你去。”
金外公慢条斯理的吃菜,抬头的时候露出一脸你们都是弟弟, 只能我出马的架势,傲然道:“只能我去。”
舒雨“呃”了一声,“不用吧,我也不怕她说三道四。”
很多人对贪婪无耻的亲人,特别是长辈一再的包容,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不想让别人笑话,也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更何况,晚辈再有理,你也没法跟每个人解释,大多数人听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晚辈不孝。在中国,指责一个人不孝,如果还被坐实,妥妥要被千夫所指。甚至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事业,进学等等方方面面。
但舒雨根本不怕这些,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家庭关系,不用怕朋友误会。而且她也没有领导,没人能管她。如果老太太以为闹一闹就能随她的心意,那是作梦。
晚上接到路晁的电话,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我明天过去一趟。”
路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人已经散了,气得她从儿子手里抢下电话,“你怎么不打个电话上去,我立刻就能下来,你对上她不好说的话,我怕什么。”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同一栋大楼里办公。
舒雨讪讪道:“也不是多大的事。”
心里到底是有些奇怪,自己在京城的事不难打听,但她的办公地址,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给三婶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三婶听到小喇叭喊,匆匆忙忙下楼接起电话,听说老太太去京城找她,气得直拍大腿,“她到底想干什么,你都给她那么大一笔钱了,还找你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给她钱了?没有这回事啊。”舒雨听出问题来。
三婶一愣,“不是你给的,能是谁给的,她给舒佳富买了一套商品房,到处炫耀。我还以为……”
主要时间也挨得近,三婶还以为是舒雨上回来省城的时候给的,后来打了几回电话,舒雨都不在京城,她也没法问问怎么回事。
“确实不是我,我上回去省城,根本没见过她。”
又聊几句,发现三婶什么都不知道,舒雨这才挂掉电话。
第二天,舒老太太果然没走,不知道上哪儿住了一晚,又Jing神抖擞的来了,而且不是她一个人,这一回直奔十六楼的办公室。对身后的人几个人说道:“看看,就是她,就是这个不孝女。”
金外公已经等在这里,路晁也一并陪着。看到舒老太太身后的记者,金外公心里那个恨啊,看样子这个老妖婆是想把外孙女往死里整。在她眼里,只有大孙子一个,孙女就是她的踏脚石。
舒雨稳稳当当坐着,“都坐吧。”
说完下巴朝老太太一挑,“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太太心想,呵呵,怕了吧,记者果然有用。昨天舒雨一走,她添油加醋那个闹啊,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什么含辛茹苦养育成才,什么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听者无一不是义愤填膺,纷纷表示太不像话了。
其中有个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