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最后,对黎江也笑着眨了下眼睛。
“行,那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吧。”黎江也点了点头。
黎江也似乎心情很好,一路上都笑盈盈的,等红灯的时候,会把谢朗的手拉起来十指相扣,然后到了绿灯的时候再放开。
谢朗就由着他,但是回到湛江小区,直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电梯里的时候,忽然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今天不能吃刺身?胃不舒服?”
他还在记挂着这件事。
黎江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故意不回答谢朗,而是电梯一开门就欢快地跑了出去。
开门的时候,被关在的黎家明果然兴奋地刨起了阳台门。
“宝贝,你等一等!”
黎江也对着阳台方向抬高了声音,他把大衣脱下来随意地扔在衣塔上,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谢朗。
“朗哥,你都不过来吃,但是结账时看账单倒看得好仔细嘛。”
他明明没有喝酒,可是说这句话时,语调却比平时拉长了些,声音糯糯软软,歪着头的模样又顽皮又妩媚。
谢朗非常警觉地保持了沉默。
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刻意地帮黎江也结账。
只是任絮絮是女孩子,他猜黎江也大概会想要请客,所以晚上想了想,还是掐时间开车下去了。
“朗哥……”
黎江也打破了某种沉默的对峙。
他走上前了一步,把谢朗堵在玄关处,然后解开牛仔裤的拉链,然后连着内裤一起褪了下去。
金属皮带扣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黎江就这样踩着牛仔裤裤脚看着谢朗。
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t恤,柔软的下摆盖在屁股最饱满的高处,而前面却悄悄隐匿于两人投下的Yin影之中。
“因为纹身师说,这几天要注意饮食。”
黎江也抬起头,他终于回答了那个问题,双眼迷蒙着,像是罩着一层薄雾。
他轻轻地撩起宽大的t恤下摆,像是撩起那层雾气,身上那篇迷人而隐秘的景色随之展开,但自己却没有低头看。
他就只是这样,雾蒙蒙地望着谢朗、引诱着谢朗——
终于,是谢朗先低下了头去看。
黎江也的皮肤白得像洒着月光,常年练舞的小腹平坦而紧实。
而他的小腹下方,那个他无数次抚摸过的、与耻骨相连的神秘地带,忽然有了一个小小的墨色的狼头刺青。
说是狼,可是那宽宽的上颚,却又比狼显得忠厚一些。
谢朗的呼吸忽然停止了片刻。
可黎江也却觉得他的目光犹如有了实质,炙热地烙在他的小腹下方——
很少有人会选择在这里刺青,因为太敏感、太脆弱、也太痛了。
直到现在,那会的痛觉仿佛仍然残留在他身上,他握着t恤下摆,难耐地回味着,直到浑身猛然打了个激灵。
“我听说,黎家明的祖先其实是狼。”
黎江也仰起头,对着月光喃喃地说:“我以前就一直想在这里刺一个朗字,但……总觉得太直白也太傻了。现在这样多好,一切都好像宿命一样。我二十一岁了,成年了,我其实也想送自己一个礼物。朗哥,别人都不会明白,但只有你知道,这个刺青不是黎家明——是你,我要你永远在我身体上,就像你也永远在我心里。”
师姐说:得足够喜欢、要喜欢得不行、喜欢到皮rou和骨头里面去。
他懂。
他真的就有那么喜欢谢朗。
正因为这样,他不能再漫无目的地等下去了。
谢朗已经把黎家明送给他,给了他不会离开他的承诺。
他至此才终于有了宣战的勇气——
刺青师傅跟他说,古老的撒哈拉南部地区,土著部落的战士们会在出征之前涂上满身的彩绘,因为那象征着信仰、力量,以及勇敢。
那也正是他刺青的理由。
一旦黎衍成回来,他就不会再有退路可言,感情的世界里,或许大多数战争看起来没有硝烟,但却不会比战场少一分残忍。
而他,不想再做那个配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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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也其实进攻性超猛的
《不是狼是谢朗》
房间里只有黎家明焦躁地扒门的声音,与此相比,谢朗的沉默便显得犹为漫长。
他的呼吸沉重并且急促,感到心猿意马——
而心猿意马,是一种无比危险的情态。
谢朗不得不慢慢地蹲了下来,用手牢牢握住了黎江也细得像是花枝的腰。
月亮那么饱满,像是要从窗户挤进这焦灼的室内一般,把黎江也的rou体在他面前照得雪亮。
墨黑色的刺青在雪白的皮rou上晕开,颜料一针一针推进耻骨上方,像刺绣一样。
黎江也说,那是他。
是谢朗永远印在黎江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