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他自己找死,就不要拦了。”
“是。”
大魔将很快离开。
褚绝阖眼,脑海里回想起雪姬的身影。
还有那个被他期待着出生的孩子。
可惜,黑眸,毫无魔族天赋。
曾经有多期待,他睁眼时就有多失望。
于是,他取名“褚厌”。
他的一生,注定被厌弃。
他来了,骗魔呢!?
演武场
这是魔君殿中间的空地,地域宽广,铺满坚硬的魔晶。
四周围着一圈光膀子的护卫,里圈是实力更强大的魔将。
魔将之上的魔主负责镇守雪域,不是魔君继位或大事不回魔君殿。
褚绝在演武场上方的座椅上落座。
“魔君大人安!”
“恭迎魔君大人!”
“父君安!”
所有人单膝跪地,声音整齐划一。
褚绝撑着下颚,淡淡嗯了一声。
底下。
褚禾已经拆掉纱布,腿伤也已经痊愈。
他穿着漆黑绣着金丝的练功服,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一旁的褚寻脸上带着笑,垂眸望着地面,不急不躁。
褚禾瞥了眼褚寻,“四弟,时辰也差不多了,咱来上去比划比划?”
褚寻,“三哥急什么,再等等。”
褚禾皱眉,“等什么?”
“前些年那些兄弟们都被我们揍趴下了,这次他们可没胆子再来跟我们比划。”
魔君除了早夭的大儿子,其他的子嗣大多都是姬妾所出,上不得台面。
真正有实力有天赋的,也就他和褚寻。
今天说是考校,实际上主角就他们两个。
褚寻抬起头,轻笑道,“三哥可别忘了,咱们还有个二哥呢。”
褚禾嗤地笑出声,“二哥?就褚厌那个废物,他也配!?”
“看在父君的面子上没搞死他,你不会还想着他来挑战我们吧?”
褚寻笑容不变,“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前段时间三哥去二哥那里,铩羽而归,还待在寝殿养起伤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褚禾暴躁的吼道,“我养伤跟褚厌有什么关系?我那是看在父君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就那连修炼都不会的废物也配让我吃瘪?”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sao动。
褚寻抬头望去,眼睛一眯,“瞧,这不是来了。”
“这是谁啊?怎么来演武场了?”
“有点眼熟啊,跟魔君大人似乎有点像……”
“二少主?!他怎么跑来了?来送死吗?”
“这二少主还算是个魔族,如果畏畏缩缩待在魔君殿一辈子,还不如死了。”
“就是可惜了,没修魔的天赋……”
褚厌依旧是那套有些破旧的天蚕丝制成的衣服,黑发用一根黑耀木筷束起,露出已经初具俊美雏形的脸庞。
背上背着一柄被黑布缠起来的剑。
面对群魔的议论,他神色淡淡,取出褚寻给他的令牌。
护卫迟疑地让开。
褚厌朝着演武场中央走去,视线扫过不远处的褚禾和褚寻。
最后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停下。
他腰杆挺直,宛如一棵坚韧的青松,丝毫不畏缩。
紧跟其后的姜绾绾望着高处的魔君褚绝,确定他没有发现自己后,放心地松了口气。
只是很快,褚绝的视线扫了过来。
在褚厌的脸上停留数秒才移开。
褚厌垂眸,神情不喜不悲。
曾经他也渴望过父君的注视,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了。
因为,他有了更渴望的对象。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绾绾,我若是输了怎么办?”
姜绾绾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输了就输了,尽力就好。”
“实在打不过你就喊我,我保证让你毫发无伤。”
“以后打架千万记住,保命第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褚厌微微勾起嘴角,“好,我听绾绾的。”
不过,他不会输。
褚厌深吸一口气,骨子里的躁动怎么也止不住。
对战斗和实力的渴望,让人饥渴难耐。
不远处,褚禾从震惊中回神,讥讽道,“他居然真敢来?这才多久,他不会觉得自己修炼一个月,就能和我们比了吧?”
“四弟,你可真是胆小如鼠啊,区区一个废物也值得你这么用心?”
褚寻只是笑笑,不说话。
看清褚厌长相的褚绝神色难辨。
他示意大魔将。
大魔将心领神会,高声喊道,“考校开始!”
话音刚落,立刻有魔族登上中央的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