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现有人来,宝意的的把自己从大周带出来的话,她或许还会怕他几分。
与此同时,他拿走了她的玉坠、禁步和其他东西,到现在也没有要动手杀她,就说明月重阙还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
他依然认为,他们要找的宝物在自己的三哥身上,这样宝意就更不需要怕了。
不过见月重阙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宝意还是扯了个借口:“我因为想不明白,你们一品阁跟监察院势同水火,不死不休,你跟欧阳昭明之间有仇,可是这关我什么事?”
月重阙听她说道,“我不是监察院的人,跟欧阳昭明也就是见过几面的关系,你抓了我来也没有用。”
宝意见他听完自己的话,唇边露出了一抹笑容,对自己说道:“我请你来做客并非为了欧阳昭明,我现在不急着对付他。”
月重阙说着顿了顿,才接着道,“你跟他没有关系,但是你跟你的三哥却感情深厚,你三哥手上有一样宝物,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你不知道那宝物的存在?”
“不知道。”宝意理直气壮地撒谎,左右他们现在已经远在千里之外,面前的人就算手再长,也不可能现在去把三哥抓来,“我是半途才被捡回来的,我觉得三哥手中就算有那样的宝物,也不会为了我这样交给你们。”
月重阙看她装傻,也不拆穿。
只见宝意在把事情理清楚之后,就开始讨要她的那些随身物件,“我的东西呢?那些小玩意对我来说很重要,有nainai留给我的,也有爷爷送的,你们不能给我扔了。”
他开口道:“自然不会。”
宝意见他说着,抬手在马车壁上轻敲了几下,就有一个暗格弹了出来。
月重阙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郡主可以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宝意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自己的东西都在这里。
如果他们没有动手脚的话,那么就没错了。
月重阙见她点头,于是略一抬手,示意她把这些物件都收回去。
他的眼睛望着宝意的动作,口中则对外面发了指令:“停。”
在风雪中摇晃前进的马车顿时在雪中停了下来。
宝意握着小荷包的手一紧,心中忌惮着他这是要做什么,就听月重阙说道,“把人带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宝意:???什么人???
带人?带什么人?
宝意一瞬间脑子中闪过好几张脸,可是等月重阙的手下把人带进来的时候,看清了他的样子,宝意还是感到了意外——
她不认得他。
天寒地冻,她的马车里生着温暖的炉子,身上盖着又轻又暖的狐裘,可是面前这个人就没有她这么好待遇了。
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黑衣,还有被折磨拷打的痕迹。
宝意看着他,这一路过来,他就好像一直被暴露在冰天雪地里,身上还积着厚厚的冰霜。
一进到这温暖的车厢内,那些冰霜就很快地融化成了水,这人身上被冰冻的伤口也重新露了出来,水流在地上带着淡淡的血色。
他的呼吸犹在,但已经十分微弱,而宝意在自己的记忆里翻了个遍,也没有关于他的印象。
她不由得看向月重阙,等着他给自己解惑。
月重阙问:“不认得?这是那日跟在你身后的暗卫。他一靠近后院勒坦就发现了,在你进来之前,他先出去抓了他。”
宝意一惊,再看向这个被扔在地上已经气息奄奄的人,想起了那一日在城东的茶楼月重阙主仆的对话。
那时候勒坦说的收拾干净了,是指把他抓来了吗?
欧阳昭明让她扮作紫鸢,果然还是派了人跟在她身边。
只是宝意分不清,这个影卫是自己从天牢离开时在马车里见到的那一位,还是欧阳昭明又派了一个新人来。
那一日在马车里,对方戴着面罩,她只记得他露出来的一双眼睛。
现在他被脱了面罩,却闭着眼,宝意只能看出他的年纪不大,仿佛跟白翊岚差不多,只是五官显得更为平淡,比引人注目的白翊岚来,更适合成为这暗中的护卫。
月重阙目光随意地落在地上这人身上:“北周监察院出来的人确实不一样,连着这么多日他都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宝意听着他的话,想到越是重的拷问,就越会在人的身上留下伤痕,但是现在她在影卫的身上没有见到过于重的伤。
外表看不出的伤,才不知道面前的人是遭受过了什么手段。
联想到东狄一品阁的诡谲,宝意心里就更加发毛。
“这样的冰天雪地,把人丢在外面,不用一天就能够要了他的命。”
月重阙像是谈论天气一般地道,“我们离最近的封地还有一段路程要走,少一个人能够少很多负担。”
宝意猛地收回目光:“你想做什么?”
“既然问不出什么,那留着他就没有用了。”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