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回复
剧烈的恸哭过后,陈斯绒厘清自己的痛苦来源。
一个那样同她时常工作在一起的男人,实际上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他看过她的裸体,看过她如何自慰。他的手指进入过她的身体,她曾经跪在他脚边祈求他不要离开。
工作时,他到底如何看待她。
那个衣着端正、认真汇报的grace,她的ru房很柔软,她的y唇很敏感。她此刻汇报时的声音是否比她在床上的声音正经太多,而她的内裤是纯白色。
在思索他们的情感走向之前,一种巨大的、无可消弭的恐惧与羞耻紧紧包裹了陈斯绒。
像是被赤裸地放在火上烤,如今追溯过去变成恐怖剧集回顾。
即使陈斯绒知道,他并非是故意要靠近她。
在他们接触之前,他已空降到车队。
但是那种恐惧与羞耻无法消失,尤其是caesar出现在她的眼前。
手脚早就冷到麻木,陈斯绒同意跟他去路边的咖啡厅坐一会的提议。
caesar问陈斯绒要喝点什么,陈斯绒只说随便。
服务员端上杯来,陈斯绒抿口,察觉是cappuo。温热的甜甜的ye体顺着她的口腔下滑,下滑至心脏,下滑至胃部。
喝点甜的,开心一点。
他们如今都知道。
放下咖啡的动作很艰难,抬头看向caesar同是。
但是陈斯绒还是强迫自己抬头看向了他。
温馨的咖啡馆里,洋溢着欢快的背景音乐。咖啡与甜品带来让人心神安定的味道,他想让她放松一点。
但是陈斯绒怎么做得到。
根本不知道如何自然地吞咽,如何自然地将咖啡放回桌面,如果自然地开口说话,如何自然地面对他。
身体本能地僵硬,像是濒临死亡。
caesar问她:“有没有吃过午饭?”
他尊重她的选择,也重新使用回英文。
“我回家会吃。”陈斯绒说。
caesar:“早饭也吃了吗?”
陈斯绒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没有说话。
caesar很深地吸了一谄荷溃骸癎race,我点一些食物,你吃完,我送你回家,可以吗?”
陈斯绒在桌下双手互相握紧,平声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
陈斯绒望着他,没有说话。
caesar双肘支在餐桌上,望着grace。
她的眼睛还有一些发红,昨晚回去之后一定哭了很久。
来之前并不确定她对自己的看法如今是什么样,但是在亲眼看到她之后,caesar的心脏似被看不见的银针穿透,呼吸之间便轻易流出汩汩的鲜血。
她怕他。
她在害怕他。
原因几乎不必多想,一个早已知悉她身份的男人其实一直就在她的身边,不论是谁在知道真相之后都会感到深深的后怕。
无力感铺天盖地。
而caesar无法改变这一既定事实。
沉默了一会,caesar说:“工作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他知道。
陈斯绒缓慢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
“朋友的事情怎么样了?如果需要律师,我有熟悉的人选可以介绍给你。”
陈斯绒摇了摇头:“sara已经走了,那个人被抓起来,她已经满足了。”
“朋友的身体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碍。”
“你呢?”
“什么?”陈斯绒似回神般问道。
“grace,你还好吗?”caesar问道。
陈斯绒沉默了一会,随后,她缓慢地拿起咖啡杯。
递到自己唇边,遮掩着面部,眼泪就掉下来。
一滴都喝不进嗓子,身体抵抗着,只落出更多的眼泪。
她不再看caesar,而是保持着咖啡杯抵在自己嘴边的动作,顾不上有多难堪。
“caesar,现在和你说话,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你知道吗?”
她身子克制着小幅度地微颤着,却已不愿意再和他多做这些表面无事的佯装。
眼泪滑落到嘴唇里,尝到苦涩的咸味。
“我一想到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你让我买咖啡,让我请……你进屋,我把你误认为是主人……到后来,我们见面,工作的时候,你是如何看待我……在我向……你抱怨你的时候,你又是怎么看待我……caesar,我根本没办法去想这些问题,每个细节回溯都会让我发疯,我愚昧无知得让人羞耻,心甘情愿地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眼泪也落进温甜的cappuo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