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崖此次科举名次不错,被一位五品官家的小姐榜下捉婿,婚期定在了今年秋天。王崖虽然对自己的婚事十分满意,但也觉得身为男子敬重妻子即可,不需要做到赵疏桐这个程度。
王崖想要继续辩一辩,李修心中暗道王崖没眼色,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赵兄做了父亲,到时可不要忘记请我们喝满月酒。”
“必定少不了李兄你的。”
“百姓若是知道现实里的赵举人和红薯娘娘比话本子里还要恩爱,必定会心怀安慰的。就算是为了百姓的心愿,赵兄你也不可欺负了红薯娘娘。”赵疏桐在庶常馆中的同年孙田信打趣赵疏桐。
一年过去了,裴栖这个红薯娘娘的名头还没有摘下来,还会有同年时常用此打趣赵疏桐,甚至书信札记中可能还会记载。赵疏桐就觉得,裴栖这辈子下辈子可能都无法摆脱这个名号了。说不得等他们都去世了,后世之人在杂书野史之中看到了这个称呼,还会把它当做民间传闻、民间神话传话之类的研究考据一番。
孙田信这个人是个促狭鬼,好看别人的笑话,赵疏桐不愿给他话柄让他继续打趣他,转而道,“红薯娘娘是我结发夫郎,我自不会欺他。我们的麟儿将来还要喊孙兄一声叔父,等满月的时候,孙兄可不要吝啬。”
“这孩子叫孙某一声叔父,孙某定会在满月时给我小侄子送上一份大礼。若是孙某到时候囊中羞涩,出不起买礼物的钱财,我只管披一身袈裟到街头去化缘,逢人便说红薯娘娘产下一麟儿,我要代替他们向红薯娘娘送一份大礼,百姓为贺红薯娘娘喜得贵子必会愿意慷慨解囊,免除我的尴尬。”
孙田信说完,周围一片的人纷纷大笑起来。
“那是百姓赠与红薯娘娘的心意,与你何干。”有人反驳孙田信。
“我替百姓向红薯娘娘传达心声,岂不有功,怎么就与我不相干了。”孙田信争辩道。
“那百姓直接找赵兄还有红薯娘娘表达心声就是了,何必经过你的手,还要被你扒一层皮。”
“咱们赵兄是大忙人,红薯娘娘是仙身不能随便见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这种小事就由我代劳就是了。我也不要别的,心意算我一份都不行吗。”
大家一起围攻了孙田信后,不少人开始打趣起了赵疏桐和红薯娘娘的姻缘。还说红薯高产,他二人必定会多子多福,子孙满堂。
赵疏桐无奈,和这些好事的同年周旋起来,并没有刻意去理会王崖。
最近赵疏桐和王崖谈话,越发的感觉话不投机。王崖的志向太大,需要用人命和鲜血堆积,他没有那样的野心,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且刚刚王崖对裴栖表现的轻视,让赵疏桐尤为不喜。
别人如何他管不着,但是他是不能和轻视他家人还有他夫郎的人为友的。
不同时代给与女性还有这些和女性类似的哥儿的尊重不一样,但是在他这里他和裴小栖是平等的。
裴小栖虽然年幼还有些懵懂,许多事情都要他去教导,但正因为这样,赵疏桐觉得更需要去尊重他了解他的想法再去引导他,而不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样随意对待。这不仅仅是一种责任,也是丈夫对夫郎的一种义务。而且赵疏桐相信,他现在在裴栖身上投入的越多,将来收获的就会越多。
赵疏桐从庶常馆放学,去点心铺买了一包山楂糕后,直接回家陪裴栖散步。
其实裴栖不光怕孩子掉下来,最近又怕起了吃多了将肚子撑破。
赵疏桐不知道裴栖哪里来的这么丰富的想象,自己恐吓自己,但是他想起来了也会给裴栖带些消食的山楂糕回去。
裴栖这个样子,铺子里的事情自然管不了了,暂时将他手中的那部分生意交给了曹氏打理。
裴栖扶着赵疏桐的手在院子中散步的时候,想起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名字,就问赵疏桐道,“夫君,咱们宝宝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裴栖这个大大咧咧的,现在才想起来要给孩子取名的事情。赵疏桐之前还真是思考过,据女诗经男楚辞的取名法,他又多读了两遍这两本书,只是一直都没有定下个可心的名字。
“缺月挂疏桐,我觉得孩子的名字中可以带个月字。”赵疏桐道。
“不行!”赵疏桐没说完,裴栖就大声阻止了他。
“我的名字都没有带月字,宝宝的更不可以。”他和夫君都没有这么亲近,肚子里的臭小子凭什么。
你都凤栖梧桐了还有什么不满,赵疏桐心中腹诽,却没有把话说出口。
名字的事情两个人没谈拢,裴栖让赵疏桐赶紧给孩子取新名字,要不就让公爹或者他爹起,赵疏桐为了捍卫自己的取名权妥协了,将打算取的带有月字的名字全部从脑海中删除。
赵疏桐估摸着走了有四五百步了,就送裴栖回卧室。
为了裴栖的身体,房间里不能用冰。赵疏桐给两人打着扇子,等裴栖睡着了才入睡。
裴栖生孩子这一天正好是赵疏桐休沐的时候。因为裴栖前一天还能跑能跳的,赵疏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