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娘。”
几人随着昼钰踏入殿内。
那屋内太妃榻上,女人衣着雍容,妆容厚重,唇瓣艳红,头顶压着不少沉重的发饰。
林鹭看着她头上的发饰便觉得脖颈都能被压得直不起来。
这太后似乎随时随地都妆容Jing致无比。
她微微抬起一双凤眸,看着几人,神色之中的不耐一闪而过。
“不知几位仙师寻到此处,是有何事?”
沈若烟微微颔首,倒是显得颇有礼貌。
“太后娘娘,宫中是否有别处异样?”
“哀家不是说过,此事不用仙师们过问,自然有人会去解决,几位仙师辅助便可。”
林鹭置若罔闻,先开了口。
“太后娘娘可否告知兰香殿,陆白羽,羽太妃之事?”
此言一处,宫中几乎人人闻言色变,那角落处的璃儿脸色更为惨白,她瞳孔放大,额间冷汗津津,双手交叠紧握。
太后闻言抬眸看向林鹭,她压低秀眉,那不耐之色终是浮于表面。
“如何得知的?”
她从太妃榻上起身,指尖扣进,艳色豆蔻似乎要掐进掌心中,抓出血来。
这一字一句好似从间隙中蹦出来的一般。
南宫信抱剑立于旁边,开口道:“还请太后娘娘告知。”
“呵……好啊你们…私探宫中秘闻,可知时何罪?”
太后眉眼多了几分狠厉,瞥着几人,冷笑一声咬牙道。
“诸位仙师是觉得你们是修道之人,不为规矩所约束,哀家就不敢动你们是吗!?”
她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昼钰上前两步,跪于太后身前小声道。
“太后娘娘息怒。”
她微微俯身,凑到太后耳边小声道。
“太后娘娘不必过于忧心,不若让他们去查,若是真的将后宫之事解决了,也了了娘娘的心头大事。”
太后闻言也有几分动容,将方才的神色敛上几分,整理心绪后道。
“若想知道,哀家也可以告诉诸位。”
她将兰香殿之事如数告知,无非就是林鹭在原著中知道的那样,陆白羽因霍乱后宫,便被皇帝剥离成生魂,数年后,仍然在此处作恶。
太后说起此事,面色便苍白上几分。
林鹭细细观察,觉得她似乎是心中尚且对这个陆白羽有几分忌惮。
“那又缘何同皇帝的生死连接在一起了?”
太后抬眸看了沈若烟一眼。
“皇帝有一日去了御花园回来后便一病不起,宫中请了几位颇负盛名的术士,他们所言便是,皇帝撞邪了,便是因为这陆白羽。”
南宫信道:“那娘娘为何不让我们见皇上一面?”
旁的昼钰颔首说道:“几位仙师辗转各处降妖除魔,身上自然会带着些…邪物之气,圣上本就体弱,可经不起这一冲撞呀。”
既知如何都见不到皇帝,沈若烟又问道。
“不知太后娘娘可知缚蝶计划这一说辞?”
那太后闻言猝然抬眸,她神色变化过□□速,即便又Jing致的妆容,还是难掩她心中的慌乱和神色的苍白。
她要紧唇瓣,只说。
“不知。”
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太后这模样并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反而像是惧怕。
死物
昼钰这话一听便知是找借口的。
若是真的怕皇帝被邪气冲撞, 那便应该让那几个守着皇帝的江湖术士也从大殿之中出来, 而非他们所见的,在皇帝寝宫的四壁贴着密密麻麻的明黄纸符咒。
沈若烟他们方才还说,那纸张上的咒术分明就不是他们这一派的,竟是…分毫都看不懂。
太后扣紧指尖, 神色多了几分六神无主, 她一双凤眼不再像方才那般凌冽,而多了几分惧怕之意和茫然, 显然不愿说明其中事实情,看来是这事因果牵扯着她的目的或利益。
缚蝶之事, 等这里的事处理完后解决也不迟。
再者,既然事关先皇, 问现在的皇帝应该能够能清晰明了些。
林鹭同沈若烟对视一眼, 大概二人想法一致。
沈若烟道。
“既如此要问的我们几人都问完了,今夜便会施法尽入兰香殿中一探究竟, 周围需布阵,不得有旁人叨扰。”
沈若烟拱了拱手。
“咒术阵法无眼, 还请太后娘娘告知各个宫中今夜最好呆在园中, 若非不得已请勿出行,更别靠近兰香殿。”
太后闻言应下, 再称其头疼难忍, 又将几人唤了下去。
已然问完,几人也未曾再做停留打算,便回了院落中等着夜里去兰香殿布阵,此时只是稍事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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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可能不知, 林鹭知晓祝如疏听力极好。
林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