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仿佛挂在了陆梁身上。
计英看得皱起了脸来。
白秀媛就赌定了这位兴远伯府的庶长子会娶她?
听白秀媛的意思,她大哥白继藩也是看好的?
白秀媛挂在陆梁身上轻笑着讨好着说什么话,计英就听不清楚了,她只是看见那陆梁终于面色和缓了几分,然后手下搭在了白秀媛的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妖Jing,就喜欢你这野劲儿,越野越有劲儿 你我找间无人的院子耍一耍 ”
白秀媛一边装着羞怯,一边闷声笑得异样。
“哥哥急什么呀?”
计英讶然,耳边响起了前几日,白秀媛在孙氏面前问她的话。
难道白秀媛已经 ?
她正想着,那陆梁的手便探到了白秀媛的衣襟里面。
计英快看不下去了,但忽然听到白秀媛口中提到了自己。
“ 今日退婚的事情,本该方才就成了的,但那宋二带着我那蠢笨四哥一搅合,把事情搅合坏了。再有就是那宋二对他那通房态度不明,我也有点怀疑,他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计英默默回答,“不会。”
但那陆梁却饶有兴致地道,“你弄些鸡血染一染裙子,人家就会相信了?我瞧着那宋二爷不似笨人,你不来点真材实料的东西,他能露出真相?”
这话YinYin冷冷的,计英默默攥紧了手。
而白秀媛好似被点到了,“那怎么办?真的让那计英受点伤?可是花宴这么多客人,就算是要处置奴婢,也得等宴请之后,不是吗?”
计英心想,白秀媛还没彻底疯癫。
谁料,那陆梁Yin阳怪气地笑了一声。
“处置奴婢定然不行,就算你手上握着她的卖身契,旁人也难免说三道四。若是,那小通房意外受伤呢?”
“梁哥是说 ?”
陆梁笑得眯起了眼睛来,“我那两只烈犬饿了一夜,同我一样,今日还没吃上rou呢。”
☆、
陆梁和白秀媛走远了, 连身后远远跟着的丫鬟也走远了,计英才两脚发麻地从太湖石后面出来。
有鸟从头顶掠过,飞向了不知什么地方。
她举目望去, 白家园子偌大,大到看不到院墙,但这院墙仿佛就在她眼前, 将她困在这铜墙铁壁里面。
她无处可去,也不晓得该找什么人求助。
不管是白四哥还是什么人, 都不能一错不错地看护着她,只要她被白秀媛找机会抓住, 也许下一刻就要葬身恶犬之口。
计英感到惶恐, 但她必须要靠她自己逃出生天, 她也只有她自己能依靠。
计英退到了那片遮天蔽日的竹林中。
竹林中没有人影,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她静静坐了几息,定了定心神。
白秀媛要想从她下手, 那么就得先找到她,只要她在宴会结束前不被白秀媛找到,那么这个局就不能成。
而白家园子这么大, 她找一个藏身的地方,躲到宴会结束,想来也不是很难。
计英这么一想,心下更定了几分。
脚边有蚂蚁搬着笨重的东西,转错了方向, 找不到回洞的路,计英用草棒引着它转了个头, 终于找到了回洞口的路。
计英也站起了身来, 努力回忆着来回一路的园中布置, 隐约记得北面有一片假山石。
假山里面山洞复杂,地形多变,又有多处道路可通,是最好不过的藏身之地。
她正想着,隐隐约约听见了来路上急促的人声,是在找人。
计英不能坐以待毙,立刻下了决定,转身向着北面假山的方向摸了过去。
白家的园子当真不小,幸而西面北面空旷没什么人,她很快摸到了假山下面。
这假山高耸连绵,下面洞口繁多,一面临水,小湖上泛着清波,湖心连着一座四角亭。
假山另一面被花墙阻隔,从花窗向外看去,是花木林子,许是太过靠外,花木并未Jing心修剪,想来也是无人来去的地方。
计英四下瞧着无人,安心藏到了假山洞里。
待到宴席差不过快要结束了,她再出来,直奔外院离开,今日这场祸患便就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
计英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咿咿呀呀声隐约听不清了,但她总能闻见香气似得,闻到了东面宴请上的酒菜味道。
少女静坐着,饿的也有些发昏,倚在凹凸不平的大石上就快要睡着了,甚至闻到了酒菜的香气已经飘到了鼻尖。
少女无奈地搓了搓鼻子,又敲了敲脑袋让自己清醒,话语声冷不丁地就传了过来。
“快把酒菜布置好,咱们家大爷就要带着那位陆三爷过来了。”
计英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白继藩和陆梁要过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到了一处洞口,小心地看过去,果见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