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睁开了眼,慢悠悠地看她:“喝,整个山顶都是你的厕所,喝多了不管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都行,犄角旮旯的,醉了也没人看你出糗。”
虞理低头应了声:“嗯。”
其实测试酒量只是她目的的很小一部分,或者说只是顺带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旁支。
真正的原因,她就是想窥探别人的内心,体会别人的感受,理清别人的逻辑。
这个别人,以前包含很多人,现在她再这么主动去探索的,只剩下了彭新洲罢了。
只对彭新洲感兴趣,并且觉得只要在彭新洲这里完成了自己的期待,便可以为自己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虞理拿过酒瓶,倒了酒,慢慢喝。
老王突然开了音乐,肖邦的夜曲合集,在深夜寂静的山间,的确有种难以言说的别致的浪漫。
虞理想同彭新洲聊些什么,这样才不浪费如此相处的时光。
但她看向彭新洲的时候,彭新洲在静静地发呆,整个人都是放松的、茫然的、无所事事的、自如的。
虞理便闭了嘴,只是喝酒,觉得言语才是一种多余的浪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虞理再去抓酒瓶的时候,彭新洲按住了她的手。
虞理看向彭新洲,觉得自己的眼睛里起了雾,迷幻温柔:“姐姐,还有呢。”
“不喝了。”彭新洲道,“你挺牛逼的。”
虞理:“啊?”
彭新洲的手移到了她脸上,揉了揉:“喝了这么久,脸不红心不跳的,这还是第一次?”
虞理点头:“对,第一次。”
又笑了笑:“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啦,我感觉空气有些甜,你有些……美。”
彭新洲勾起唇角,捏着她脸的手使了劲:“所以喝多了就开始耍流氓?”
“嗯?”虞理看着她,也一直笑,“没耍起来。”
彭新洲:“呦,是什么限制了小流氓的发挥啊?是法治?是道德?还是……”
虞理打断了她的话:“是怕你生气。”
彭新洲:“……”
虞理往她跟前凑了凑,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姐姐,你生气吗?”
彭新洲不回答。
虞理又往跟前凑了凑:“姐姐,我要是对你做点什么我想做的,你生气吗?”
彭新洲身子往后仰了仰,还是不回答。
虞理继续欺进:“姐姐,你这样我就当你默许了啊。”
彭新洲继续往后退,直到躺倒在了地上。
虞理盖上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笑意盈盈:“那我开始了啊。”
彭新洲喉咙滑动,虞理抬起手,犹犹豫豫地顺着彭新洲的身体虚空地行了一遭,最后猛地落在了彭新洲的腰上。
彭新洲“噗”地笑出了声。
因为虞理不是摸,也不是捏,是挠痒痒。
这小崽子这会,最想做的事就是报复她挠过的痒痒!!!
虞理哼哧哼哧地挠了好一会儿,直到把人挠得浑身发软了,这才放过了彭新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