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仰躺在地上,长长地喘气,而后偏头看虞理:“你完了。”
虞理:“姐姐同意过的。”
彭新洲:“我没。”
虞理:“姐姐默许过的。”
彭新洲:“我没说可以,你都是耍流氓。”
“我这不是耍流氓,”虞理迷迷糊糊地笑,“我这是在给姐姐做按摩。”
彭新洲怒了:“你家按摩是这么做的?”
虞理:“嘿嘿嘿,姐姐现在的状态很放松啊。”
彭新洲:“我他妈这是没劲了。”
“没劲了好。”虞理道,“你工作强度太大了,身体绷得太紧了,人如弓,一紧需一弛。合理的时间放松一下,并不会耽搁事,反而会有助于你的大脑思考问题。”
彭新洲:“思考你这个小蠢货吗?”
虞理爬起来看她:“思考我也行,思考我姐姐是放松的?”
彭新洲看着她,想了会儿,悲哀的发现不是。
如果换个人,蘑菇,陆淼,或者任何哪个妹妹,调戏调戏,玩一玩,确实都算是放松神经的事。
但到了虞理这儿就不一样了。
起初她也把虞理当做是那种妹妹,但很快虞理就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她,她和谁都不一样。
两人斗智斗勇到现在,彭新洲甚至不觉得自己赢过多少场,毕竟如今两人待在一块,是虞理的期盼。
虞理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而她却时刻绷着一根弦,不让虞理走的太近,不让虞理知道她们曾经那尴尬的一面。
想到这里,彭新洲觉得自己刚笑的那些愉悦情绪,被风一吹都散了。
她抿紧了唇,不看近在咫尺的虞理,看远在天边的星星。
城市里难得见到这样的星空,寂寥明亮,总会把人的思维带得很远。
“姐姐,”虞理还是看着她,“我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终于来感觉了?”彭新洲扫她一眼,有些好奇,“让我看看你醉了以后会干什么事。”
“可能已经干了。”虞理笑着道,“酒果然会放大人的情绪,我已经在努力控制了,但醉了以后依然还是会狂妄自大,我企图开解姐姐的情绪,企图指导姐姐放松身体,企图为姐姐排忧解难,企图成为姐姐重要的朋友。”
彭新洲看向她,虞理笑得很温柔,她的表情还是那么认真,眼神还是那么纯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不管干了多么奇怪的事,也天经地义、无所畏惧。
“你是真挺胆大的。”彭新洲道。
虞理点点头:“嗯,我要的很多,胆子不大一点,怎么得到。”
彭新洲侧了个身:“你这样的人倒是个好员工。”
虞理:“姐姐考虑把我收入麾下吗?”
彭新洲:“方新不干了?现在这么用着挺好的,不用付工资。”
“还是要付一点的。”虞理眨巴眨巴眼,低头在彭新洲脸上亲了一口。
彭新洲有些惊讶,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我不知道怎么判断,但是有陆淼说的那个感觉,很舒服,很开心,如坠云端。”
彭新洲扯起嘴角笑了笑:“要不要更舒服点?”
虞理早她一步,吻住了她的唇:“早就想了。”
天大地大,晚风温柔,两人在草地上接吻,然后不约而同地挪动到了帐篷里,做点更私密的事。
小小的一串灯光,晕出晃动的人影。
吻还是彭新洲的主动权,但到了上手的阶段,虞理却无师自通,掌心落在彭新洲身上,炽热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