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很晚,我一出电梯就看见了承宇。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承宇拎着一蓝花还有一袋水果,“今天是程美的生日,你忘了?”
他说,程美联系不上我,所以给他打电话,承宇一边帮我把花瓶里的花换掉,一边问我,“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我不住地打喷嚏,还解释着,“电话在包里,我没听见。静娴的表弟,约我说了些话。”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谎,许是不想让承宇知道我去找了田川,许是不想让程美知道,又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承宇没有多问,他说,“静娴的状态不太好。”
“你去看过她?”说完我才想起来,他是医生啊,想知道什么,一问便知。
“嗯,听同事说的。以后你去医院可以找我,我带你进去。”
我含糊的应着。
当日夜里就发了高烧,第二天,我给叶子发了信息,让她帮我请假。
下午承宇来了。他责怪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要不是程美,恐怕我要一个人在家里病的不省人事。
承宇去药房买了药和点滴,在家里给我点上,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休息,自己看着点点滴,他晚上有手术,不能陪我,明天一早就来看我。
“我没事的,你走吧,明早我就上班了。”
傍晚,我刚要睡,就被门铃吵醒了,我以为是承宇,打开门说道,“你不是夜班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程美又给你下什么任务了?她这个人,都快赶上我的外婆了,比我外婆还唠叨。”
我说完,没听到承宇的回话,转过身,发现门口站着的是田川。
“你怎么来了?”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抱起我就要走,恰巧在门口碰到了要进来的承宇。
“他就是你口中的陆离。”田川问我。
未等我回答,承宇抢着说道,“是,又怎样?”
田川指了指承宇忘记摘掉的工作牌说道,“李承宇?”
承宇指着田川抱着的我说道,“把她放下来。”
“生病了要去医院,我要带她去医院。”
“她的事不用你管,我就是医生,她的病我来看。”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肯退步。
我被田川抱着实在不舒服极了。
我虚弱的拍了拍田川的肩膀说,“放我下来,我不去医院。”
田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承宇手中拎的药箱,对承宇说,“赶紧给她看看。这是什么流感,这么严重。”
承宇没有理他,我也懒得理他,我翻了个身,蜷缩在被子里,这会又发起了高烧。
承宇说,“你走吧,我是医生,我来照顾她。”
“你不要上班了么,承宇。”我翻了个身问。
“我今天请假了,有事再回去。”
话音未落,他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我起了身,对承宇说,“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看,你已经给我点了药,其他的我自己可以的。”
“是啊,李医生,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你呢,快走吧。”
承宇走到门口,转身看了一眼田川,对他说,“我相信安歌的朋友一定都是君子。”
我忍不住想笑,承宇太善良了,田川这个人哪里会是什么君子,他就是个泼皮。
承宇离开后,田川坐到我的旁边,一边抱着我,一边用厚厚的棉被把我裹住。
直到下半夜,我终于冒了些汗,渐渐的好了些,转身却发现田川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已经睡熟了。我给他盖上被,准备下床。
他却忽然醒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臭丫头,去找我不会打电话么?非要在外面站一天。你今天请假,我可是要扣你的误工费的。”
“我还以为你是好心来慰问我的呢,没想到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真是披着羊皮的狼,扣吧,扣吧,真是周扒皮!”
他把枕头扔到我身上,说,“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谁照顾你大半夜了吧?”
“是谁让你来的,是你自己来的,是谁要你照顾的,是你自己自愿的,对吧,所以这个恩情,我不会领的。”
“你也不要多想,我也不是真的想来看你,我是怕你病假休的太久,影响公司运转,所以来看看你。你既然好了,那我就走了。”
“嗯,走吧,你在一个未婚女人的家里过夜,恐怕你的新欢会找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祝你一切都好,恕不远送?”
“你还对这事耿耿于怀呢?”
“没有,我才没你那么斤斤计较。”
“你要是这样说,那我不走了,离天亮还早着呢,我再睡一会。”没等我同意,他拉过我的被子倒头便睡。
直到感觉他睡熟了,我才轻手轻脚的爬上床,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忍不住说道,“田川,我,其实是想谢谢你?”
“谢我?哪件事?你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