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台非常大,好在有电瓶车到处穿梭摆渡。
吴悠悠随手招了一辆:“去落枫台。”
电瓶车的司机立刻看了吴悠悠好几眼,害得吴悠悠摸了半天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落枫台坐落于湖中的一座小岛上,有长长的栈桥与岸边相连。
电瓶车停下来,司机用怪异的目光又狠狠看了吴悠悠好几眼,才叹息着离开了。
吴悠悠心里都毛了:纪寒约我在这里,真的是没安什么好心?
还有一点,这里毕竟不是异能中心的地盘。想起异能中心在灵心台的地位,吴悠悠不免心中又多了一层忐忑。
总觉得那道栈桥有些诡异,不知道是夕阳的光影效果还是什么,恍惚间,她看到栈桥的桥口位置上仿佛有一层隐约的透明蜘蛛网,蛛网的细线仿佛轻烟般缭绕流动。
她眨了眨眼睛,仔细望去,又什么都没有。
吴悠悠只觉胸口的银牌一阵寒凉。
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这块银牌产生了温度变化,一定没有好事发生,尤其是发凉的时候。
吴悠悠都想转头就走了,但是她又摸到了口袋里的那粒黑珍珠。
算了算了,送佛上西天,这趟不去把东西还给纪寒,不知道那位爷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想到这里,吴悠悠大步走向栈桥。在进入栈桥的一瞬间,她有一种被网住的感觉。
但是随即银饰又是一寒,那粒黑珍珠仿佛也收缩了一下。
然后她就轻松的踏上了栈桥。回头望去,桥口什么也没有。
把黑珍珠拈在指尖仔细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缘故,只觉更黑更亮,仿佛是婴儿的黑色瞳仁。
吴悠悠哆嗦了一下,连忙把它放回口袋里。
彼时夕阳西下,暖色的阳光斜斜映照在水面,波光粼粼,闪耀出万顷碎金。走在这样的湖面上,十分写意。
舒适的心情只维持到栈桥尽头,没想到余桐非闪了出来,冷冷道:“吴悠悠?你怎么在这儿?”
吴悠悠只觉心头一阵厌恶:“我在这里约了人。”
余桐非冷笑:“你能约到谁?来了灵心台就要懂规矩,这里是高级区域,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进的!”
本来吴悠悠也没多想来这个岛,她无所谓的“哦”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余桐非却一把抓住了吴悠悠的手臂:“站住!”
吴悠悠只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松手!”
余桐非把吴悠悠拉近,低声道:“这里来的全是灵心台的投资人、合伙人级别的贵客,你是想来钓凯子吧?装得冰清玉洁的,其实是想卖得贵一点儿吧?”
吴悠悠气得要命,可是余桐非的手像铁钳一样挣不脱:“你胡说!”
余桐非的手渐渐用力,满意的看着吴悠悠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先不说这个,你还没交代是怎么过来的呢!别不老实!落枫台的春波桥是随便能上的吗?你一个异能狗能有上桥的本事?说,是不是偷了什么法器?”
这时有人从小岛上走了下来,正是归一院的掌院琼雪枝,依然一身旗袍,十分的优雅:“余桐非!还有没有规矩了?在落枫台也这么拉拉扯扯的喧哗?”
余桐非连忙松开吴悠悠,堆出了一脸笑容,不住的躬身:“琼院,一个异能中心的培训生,竟然上了桥,还说在这里约了人。怎么可能呢?所以我把她拦住了。”
琼雪枝冷冷看着吴悠悠,好像想起了什么:“哦,你就是异能中心那个不安分的狐狸Jing吧?约了谁?钟振?还是钟振的父亲?”
吴悠悠揉着胳膊,哭笑不得:“我没有约他。”
琼雪枝冷哼一声:“春波桥是有阵法的,无论多大的本事,身上也必须有特定的法器才能进去。把你的法器拿出来我看看。”
吴悠悠真心的无辜:“我没有什么法器。”
余桐非“呸”了一声:“当着琼院的面还撒谎,我看你是偷来的法器,所以不敢拿出来吧?”他又抓住了吴悠悠的胳膊拧到背后,“琼院,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不如我把她带下去搜搜,看看到底是偷了什么法器。”
他凑近吴悠悠的耳朵,低声道:“连我的课都不上是吧?你就这么高贵?没关系,今天咱们就给补足了。这次看你还有什么办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琼雪枝走近了两步,她个子不高,但是竟然能让吴悠悠产生了一种压迫感:“你说你约了人?今天落枫台里的人我都知道,你能约得了谁?我看你是知道落枫台里都是贵客,想在里面钓金gui婿吧?钟振不成,立刻又觊觎别人了?”
吴悠悠一时语塞,她还真不敢说出纪寒的名字。
毕竟她曾经被纪寒放过鸽子,谁知道他现在在不在里面,甚至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
再说他这人翻脸无情,搞不好会突然就不承认约过她了。更说不定今天就是他设的局,专门来摆她一道呢。
看来只好自己一个人硬抗了,但是眼前的两个人都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