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嗤笑道:“就这么点儿出息,还敢向我放狠话?”
吴悠悠抹着眼泪:“你为什么这样欺负我?我没有做过什么惹到你的事!你为什么就盯着我不放?”
纪寒冷哼了一声:“你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为了钱你什么事不肯做?还好意思说我?”
吴悠悠哭得一点儿也不梨花带雨,而是稀里哗啦、涕泪横流。
纪寒厌嫌的看了一眼,把她从怀里拎了起来。
吴悠悠抱着他的手臂:“呜呜呜,你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
纪寒毫不客气的把手抽了回来:“别把眼泪鼻涕的蹭在我身上。”
吴悠悠发现自己除了贪图享受,还贪生怕死,她抓着纪寒的膝盖使劲的摇:“你不会杀我的吧?我保证以后乖乖的听话。”
纪寒冷冷的看着她:“还乖乖的听话呢,将来你能不在背后捅我一刀我就谢天谢地了。”
吴悠悠最受不了他没有凭据的恶意揣测自己,当下忍不住道:“你要是对我好,我怎么会在背后捅你?”
纪寒没说话,眼神更冷了,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吴悠悠又怂了,抱住了纪寒的腿:“不会的我不会的,我是你手里的刀啊。只有你用刀去捅别人,怎么会捅自己呢?”
纪寒用手揉了揉眉心:“想睡就上来,不想睡就滚。”
为了保命,吴悠悠狗腿的爬了上去,她已经猜到纪寒抱着她会睡得好一点——梦里梦外都是,于是就乖乖的把头靠在了纪寒胸口。
醒来时心有余悸,觉得自己还是太傻太天真了。吴悠悠胡乱洗了一把脸,想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清晨的空气,冷静一下涨痛的大脑。
不用说,银饰上又有一朵花微微打开,而她,也渐渐习惯,马上就可以下床了。
院子前都是竹林,有一条蜿蜒的小径通向她的院子。
吴悠悠隐约见到一个穿着长衫的深色身影,背对着她站在竹林里。
不会是辛随影一大早来找她麻烦吧?
吴悠悠决定先下手为强,立刻上前两步:“辛总,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辛总”转过身,吴悠悠就傻眼了,是纪寒。
他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的中式长衫,竟然也有几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雅致。
吴悠悠张口结舌:“你你,你怎么也在这里?还穿着辛总的衣服?呃,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纪寒看了看天:“你上课时间还早吧?”
吴悠悠理直气壮的道:“我早上吃饭要用很长时间。”
纪寒面无表情的向吴悠悠住的争暖小筑踱去。
吴悠悠紧张起来,不会吧?在灵心台也要任他宰割?只好心惊胆战的跟了过去:“你干嘛去?”
纪寒头也不回:“回房休息。”
吴悠悠大惊:“你!不许你去我的房间!你敢在灵心台乱来!”
纪寒冷笑:“谁要去你的房间?我也住这边。”
“啊?”
“啊什么啊?这里是贵宾接待区。以前来我都住这里。我还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呢,你算哪门子贵宾啊。”
吴悠悠站在曲折的小径旁边开始做深呼吸。
走在前面的纪寒却停了下来,回头道:“走啊。”
吴悠悠条件反射一般就跟了上去,走了好一阵子,回过味儿来才想抽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听话,好像纪寒的宠物一般。
很快吴悠悠就意识到纪寒走的不是回房的路,她站住不动了:“咦?你要去哪里?我不陪着你了,我要吃饭。”
纪寒悠然道:“你自己走得回去吗?”
吴悠悠四下打量了一番,她其实是个很认路的人,但是刚才走在纪寒身边心神不定的,就没集中注意力。
脚下是九曲十八弯的小径,岔口是更多的九曲十八弯。满目都是翠绿的竹子,阻隔了远望的视线。这里好像是诸葛孔明的八卦阵一般。
纪寒背着手:“灵心台很大的,这里又是贵宾区,一般人不敢来这里,怕打扰到人。你要是自己走,不要说早饭了,我看今天的晚饭你也未必能吃上。”
吴悠悠气得要跳起来了:“纪寒!你到底想怎样?”
纪寒拔脚就走:“我建议你跟着我,毕竟我饿了还是会回去吃饭的。”
吴悠悠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眼见着纪寒的一角黑衣在翠竹中要不见了,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心里愤懑已极,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纪寒是怎么走的,三转两转,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汪潭水,碧如翡翠,静若镜面。周围一圈都是翠竹,映得潭水更绿。
吴悠悠惊喜的“啊”了一声,赞道:“好美。”
纪寒伸手道:“你的灵石呢,拿来我瞧瞧。”
吴悠悠下意识的把自己那颗丑陋的石头摸了出来。
纪寒一把抢过去,看了看,长眉蹙起:“简直就是一块废料。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