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悠苦于胳膊和腿都被裹住了不能挣扎:“我可以起来的!你至少让我把衣服穿上吧?”
“没事,我把车开到院门外了,然后直接到地库,私人电梯上楼。”
“我的东西还没收拾!”
“你一共就那么两件衣服,已经给你装好了,缺什么买新的。”
吴悠悠抱着毯子坐在车后座上,简直回不过神来。
纪寒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饿了?你旁边地上的保温袋里有吃的。”
吴悠悠一看有两个袋子,一个里面是放了干冰的冷藏袋,有果汁、酸nai、牛nai,一盒什锦水果块,还有一小杯鱼子酱。
还有一个袋子是保温袋,里面是一盒烤rou和意大利rou丸,一盒龙虾班尼迪蛋,一盒番茄意大利面,一盒千层饼。
吴悠悠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连忙先用牙签插了一块水果,凑向前排:“你吃早饭了,我喂你?”
“不了,我怕不安全。毕竟你还在车上呢。”
吴悠悠要哭了,妈呀,这么大阵仗的铺垫,纪寒是想让自己怎样的赴汤蹈火啊。
算了算了,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吴悠悠当下不再说话,埋头苦吃起来。
纪寒把车开到了他常住的复式公寓那里,吴悠悠裹着毯子和他上了楼。
虽然很累很倦,但是白静不知是用什么伤的她,没有伤口,但是痛楚能波及全身。
吴悠悠迷迷糊糊的浅睡着,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木头的露台上,眼前是碧波万顷,身后是水榭楼台。
一个很熟悉又好久没有梦到过的地方。
落枫台。
吴悠悠吓得一哆嗦,她都伤成这样了,纪寒还是不肯放过她,专门要到梦里折磨她吗?
纪寒果然出现了,皮笑rou不笑的:“好久不见。”
吴悠悠快哭了:“你要打要骂,白天可以吗?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让我踏实睡会儿行吗?”
“现实里打骂不太下得去手。”
吴悠悠:“……”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抱着坐在了藤椅上。
吴悠悠略一挣扎,突然发现白静留下的伤口痛得要命。
低头看去,梦里的伤口还泛着绿莹莹的光芒。
吴悠悠本能的想先去护住自己身上的花蕾,但是花有七朵,手只有两只,不知道放哪里好:“我觉得你不用打骂我了,现在我的伤口就很痛。”
纪寒小心的松开她的衣领,那道狰狞的伤口,从眉毛末端开始,划过面颊,脖颈,刺过肩头,一直延伸到了上臂。
足见当时白静下手的狠戾。
纪寒扳过她的脸:“这种伤口,无药可医,会留下很丑的疤痕。”
吴悠悠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无表情的道:“纪先生,咱们也在一起很久了,亲了亲了抱也抱了,家长也见了,公共场合也一起出现了很多次了……你不对我负责不合适吧?结婚好不好呀?”
纪寒冷冷的看着她,突然在她颊上用唇碰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他嘴唇触过的伤口,竟然有清凉平和的感觉。
而且伤口的绿光已经消失了,颜色也浅得几乎和周围的皮肤一样了。
吴悠悠目瞪口呆:“啊,啊,那我醒来,伤口也会像这样吗?”
纪寒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哎?你之前说什么来着?说咱们在一起很久了?”
吴悠悠不淡定了,我去,自己怎么说出了那么没羞没臊的话:“我不记得了,都是我疼晕了说出来的胡话。”
纪寒淡淡的道:“我反正是听到了,醒来以后你别反悔。”
吴悠悠顿时愁肠百结,几个意思?自己正千方百计的想摆脱他呢,纪先生不会在这时候缠上自己了吧?
正惊慌间,纪寒轻轻托起她的脸,开始第二轮治愈。
吴悠悠身子一哆嗦,但是还是抑制住了躲闪的念头,毕竟她也不想在脸上留下那么丑陋狰狞的伤疤啊,只好忍了。
等纪先生治愈完,吴悠悠忍不住道:“这个伤口,要这样几次才能好啊?”
“一次就好了。”
“那你刚才在干嘛?”
“我想亲啊。”
“混蛋!你占我便宜。”
纪寒忍着笑:“你又没说不行,我还以为你愿意的。”
吴悠悠深吸几口气,要卧薪尝胆、要忍辱负重,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然而越过纪寒的肩膀,吴悠悠突然看到镜子一般的湖面上,突的荡漾起了一阵波纹,好像有什么怪兽在水下行进,激起一阵阵浪花。
那道水纹的尖端,直指向他们两个所在的露台。
吴悠悠还没来得及提醒纪寒注意,就见眼前的水面上忽然升腾起瀑布那么高的水帘,扑头盖脸的拍下来把她裹住了。
眼前一片白色的迷茫,等她清醒过来,发现巫女拉着她的手,正悬浮在空中。
在一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