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告捷
皇帝出征,国储已立。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如果单说这个消息的话其实不值得让人震惊,甚至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御驾亲征这事儿虽然能够极大地提升将士们的士气,但却也同样带着不确定性。
若是国无储君,一旦皇帝马革裹尸,那大明势必会乱起来。
而且,这种事儿就算是放在一般的王朝身上都得乱起来,大明这个特殊的存在就更不用说了。
谁都能想象得到,如果不立国储,皇帝战死关外,吴王一脉会迅速发难,占据正统继承人的位置。
然而,这也只是寻常百姓的想法,但凡是有点儿嗅觉,或者是有点儿权利在身上的人,都嗅到了这次的不同。
册立国储,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来说,不仅要在奉天大殿册封,还得皇帝亲自带人去祭祀社稷坛和太庙,一个上表天地,一个告慰祖宗。
既不需要考虑尸体腐败爆发疫病的问题,又不需要像筑京观那样准备石灰之类的繁琐程序。
沐斌闻言脸上一喜,但他还没来得及将这种情绪表达出来,他爹接下来的话就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所以这种人,得不到也是一件好事儿,因为如果你得到了你还得担惊受怕,害怕他什么时候背刺你一下。
这种人,脑子太笨,也转不过来弯,得不到同样也是一种好事儿,因为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第二个消息就是吴王一脉搬离了皇宫,但不是入住顺天府的汉王府,而是前往通州,乘船沿运河南下,前往陪都应天府。
简单,高效。
有些人筑京观,就是单纯的为了标榜自己的军功;有些人筑京观,是为了震慑那些还没有被完全消灭的敌人;有些人筑京观,是心中有着极深极深的仇恨。
相比于费劲巴拉的筑京观,他更喜欢像现在这样。
所以,吴王一脉虽然是撤出了顺天府,但对朝廷、对大明的掌控却没有半分松弛。
但相比之下,沐斌还需要走很长的路。
在这个问题上,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说朱瞻壑,有人说朱瞻基。
“爹……真的要烧掉啊……”
而有些人,却已经懒得筑京观了。
如果是在当年的云南府,如果朱瞻壑一直都在他前面帮他顶雷,如果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如果……
说朱瞻壑的人理由都很简单,那就是朱瞻壑早在永乐八年随征草原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巨大的天赋,最近这十几年又是常年征伐在外。
不管是什么事情,当你做到了一定的深度之后都会升起厌烦感,对于沐晟来说,不管是杀人还是筑京观,都是如此。
……
那就是朱瞻壑再次离京的消息。
毕竟,皇帝御驾亲征,那可是在关外,这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
沐斌经历的还少,在这个新兵蛋子的眼中,战争或许不是男人最浪漫的事情,但筑京观已经是他最向往的事情。
朱瞻壑远征欧洲已经好多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这次再次离京,给人们带来的震撼远不及他前些日子回来这个消息大。
在战争这方面,这堂兄弟俩是真的没有可比性,朱瞻基……
但随着朱瞻壑的再次离开,人们都觉得这堂兄弟俩是杠起来了,因为他们从永乐八年开始其实就是敌人了。
绝大部分的敌军尸骨都沉入了海中,剩下的这些还是一把火烧了了事。
现在的他,一切只追求高效,对于过程他并不在意。
也不足为奇,是吧?
他不是朱瞻壑,他心中没有深到痛彻心扉的仇恨,去油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做多了就是会烦。
况且,好圣孙之名虽然有些吹捧的嫌疑,但肯定也不全都是吹出来的,不然的话太宗皇帝能这么重视这个孙子吗?
结果,看似一边倒的局面,最后竟然成了两极分化,但很多人都没看出来,甚至就连那些吵吵嚷嚷各自支持自己认为的胜利者的那些人也都没看出来。
毕竟,京观自古以来就是标榜将领军功的最高形势。
“想筑京观?”沐晟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嘲笑。
或许,他们并没有忘记,只是不想那个去换取和平的人是自己或者是自己的亲人。
而朱瞻基呢?如果说内政,没人觉得朱瞻基会输,但这是打仗,这堂兄弟俩的起跑线本就不一样,朱瞻壑的努力还更多,朱瞻基想要战胜朱瞻壑实在是难。
这,是一件好事儿。
说完,沐晟没有管自己儿子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失望的表情,而是冷冰冰的看着被堆积起来的敌军尸骨。
第二,就是缺乏政治敏感度,看不出平静的表面下那涌动的暗流。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