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离开,男人和妻子恩爱了一辈子。
陆让看到两人同时生孩子那里,估摸就知道辛甜为什么选这本书了。
因为书中那个私生子什么都没做,死了。
陆让呼出一口浊气,这会只想去看看爷爷。
等出了宿舍才想起来,爷爷今天下午有课,不在家也不在办公室里,想着回宿舍等爷爷,顺便去隔壁找蔡老师爱人约退休舞蹈演员见面的事。
站在巷口,就瞧见有人已经等在爷爷家门口,陆让瞳孔收缩,抿紧唇快步上前。
“谁让你来这里的。”
乌门前,斜靠着的女人柔若无骨,卷发披散着,没穿往常最喜欢的旗袍,穿得是身特意改了尺寸的粗布麻衣,掐了腰身,收窄宽袖,像是无论无核都要将自己姣好的身材展示出来才算罢休。
听见他质问,也不生气,甩着帕子勾唇媚笑。???
“陆让,我是你妈,来了这些天你就让我住招待所,你看看哪家儿子像你这样丧良心,不敬父母的。”
“谁告诉你这的。”陆让固执追问。
柳烟调整姿势,背靠着墙壁双手环胸,眼角的细纹被粉厚厚遮住。
“自然是好心人,见不得我跟儿子分别两地,呦,这成了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在这吃好喝好,用的钱就是你坑爹害兄赚来的吧,学校知道你是个什么样黑心肝的人吗?”
“我是你儿子吗?”
“不想认我?是现在当上了大学生嫌弃有我这个戏班子出身的妈,冷心冷肺的东西,你别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摆脱我。”
“我愿意养你。”
柳烟嗤笑,一双狐狸眼就那么直白地表现。
陆让说:“只要你离开姓陆的,后半辈子我养你。”
柳烟变脸,“畜生!你口口声声喊的那个姓陆的是你爸,早知道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当初和你爸好的时候就该让他把你射墙上去。”
陆让垂眸,又问了一遍。
得到的依旧是冷言冷语地咒骂,一声一声不间断。
陆让从小就听她念叨,女娃出生被扔路边,被戏班子班主捡回家养大,出落漂亮后为了勾搭有钱来戏班子花销,使过不少手段。
他妈命苦,所以攀上了有钱对她好的人,想死死抓住,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为钱,为活下去。
陆让小时候是这么想的。
大点,又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孤儿寡母容易被欺负,姓陆的好歹是个高大的男人,她妈惦记,是他还不够强。
后来,十岁那年高烧,破席卷着半边身子被扔在冰凉的地上,他妈坐身边说他命贱,下辈子投胎机灵点,早死早超生。
冷风透过缝隙刮进屋,陆让一直记得。
后来是爷爷来了,醒来后听见妈妈哭着求爷爷。
所以十六那年他妈被人举报是唱戏的,姓陆的说替换陆耀光下乡照顾爷爷,他是心甘情愿的。
他现在长得比姓陆的高,大学期间半工半读勤奋点能养她和爷爷,等毕业后,前途一片光明。
不用为钱发愁,为生活担心。
可他妈还是在骂。
陆让呼出一口气,心里可耻地感觉到轻松。
他抬起头,神色安静,“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回北京,我有法子让姓陆的娶你,只是那样你们以后是一家,跟我就没关系了。”
“妈,你选我还是选他。”
“真的!你能让我嫁过去,名正言顺的嫁?我不信。”
半点没有提他。
陆让点头,“进屋说吧,外面人来人往不方便。”
柳烟得意洋洋地看他推开门,迈步走进去,原先今天来是想听男人的话,来闹闹老头子和陆让,让他们没办法继续待下去。
如今这话,倒是更得她心,只是想摆脱她?
“陆让,我是你妈,就一辈子都是!”???
她趾高气扬地站在正堂转身,就瞧见扬起的一记手刀冲着她砸下来,脖子上一疼,紧接着便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陆然攥紧拳头盯着躺在地上的人。
“又没选我。”
房间里找出麻袋,将人装了进去,用碎布头填了空隙,扎上口将人抗在肩膀上,推门走出去。
隔壁蔡老师的爱人正巧出门,见到他抗这么大一麻袋东西十分好奇。
“这是干什么呢。”
陆让轻笑,“是一些碎布头,厂子里掏来的,打算卖到小作坊里赚几毛钱差价,婶要吗?送你些。”
蔡老师爱人摆手,“你要赚钱的,见谁都送点还卖不卖了。”
陆让面色腼腆,有少年应有的羞涩,“还要麻烦您呢。”
“是为舞蹈老师那事吧,这个好说,人什么时候让见见?”
“不然,明天中午吧,在家里请客,希望别介意。”
“行行行,那说定了,我有事,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