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眨眨眼,看向姐姐,“芦苇墙要拆了,继续放下去要生虫了。”
辛蜜大胆点,“拆吧,反正辛立烨不在家,西间也不用再隔成两间。”拆了还能宽敞点,顺便,“让爸爸给咱们换张大床。”
那些小床全都拆了当柴火烧。
当然房子还是要稍微修整一下,辛继荣检查一遍,就去了赵家找生产队长,问问现在买瓦怎么算?
赵新民说:“砖窑瓦窑都快封了,现在去也是要排队,不然先油纸布遮着,等年后重新开窑。”
辛继荣:“年后待不了几天。”
赵新民:“没事,就补几块瓦,到时候我找人帮你收拾了。”
辛继荣看天挺好,南方少雪,下雨提前注意着也能挨过去,告别生产队长回到家,没想到叔公家里来人了。
叔公是爷爷的弟弟,已经去世了。
来的叔公大儿子的小孙子,和辛立烨同属立字辈,大一岁,叫辛立本。
辛继荣看他拎着的篮筐,上头盖了层布,“这是?”
辛继荣以前名声不好,爸妈没了后家里有亲戚也都不愿意沾。
辛立本对这堂叔也陌生,扯出个笑容有点憨。
“叔,我爸听说你们房子漏水缺瓦,正好家里今年修整房子换下来的旧瓦还留了几十片,让我给送过来帮忙换上。”
辛继荣挑眉,看辛立荣掀开蓝布,是以前的泥瓦,旧的,但是各个都是完整的。
辛立本得了吩咐,来这堂叔家里主动点,过了辛继荣的面拎进院子里,回头把靠墙放着的梯子给扛进去。
辛继荣看着,没拂小年轻的好意。
他扶着椅子,让辛立本上房揭瓦。
辛甜这会,跟着妈妈去隔壁生产队找木匠呢,几十年的老手艺,想打张新的双人床。
也巧,过年期间木匠家里单人双人的木板床各寸了一张。
没得挑,就定下了一米五的那张双人床,林雪柔除了双人床,还选了个大衣柜,薄板带格子的那种,上面挂衣服,下面连着抽屉也能装。
反正西间隔墙要拆,以后只放一张床有足够的位置塞衣柜,现场又要了一张书桌,这个要木匠现做。
木匠乐呵呵地说:“着急要一晚上就能做好,跟着床和衣柜明天一起送过去?”
林雪柔想到家里还要修理房顶,明天也行。
就是晚上女儿睡哪?
付完钱回家把这事跟辛继荣说了,还没离开的辛立本听见,笑着邀请人。
“婶,要不然让俩妹妹去我家,春雨元旦才出嫁,房间正好空着。”
家里爷爷原本打算匀给二哥家的俩孙子住,他妈不乐意,觉得那房子被二叔孙子占了,以后就要不回来,想要来给大哥家的孩子占着。
反倒是现在还空着。
辛继荣看小闺女,西间今天晚上是肯定没办法住人的,小床在收拾房顶的时候,搬出去才发现,木头都被虫蛀空了。
这时,方娇娇的声音老远传来。
“辛甜!晚上跟我睡呀!”
穿着小夹袄的方娇娇出现在门口,小脸红扑扑的,显然听见了刚刚的话。
辛继荣不插手,看辛甜。
辛甜觉得不好意思,“大队长家住不下吧。”
队长今年又添了孙子呢,能给赵姨和方娇娇留一间房不错了。
方娇娇挽着她,“就一晚,那就不住队里,去县城,让我妈妈留在生产队。”
辛甜这才想起来,方叔叔在县城是有房子的。
辛甜望向爸爸,对比一个陌生的,已经快出五服的堂哥,自然是睡过的方娇娇更亲。
……
没了爸妈在身边,三姑娘回县里撒欢了。
辛继荣开车把人送去,路上只花了半小时,三人一人给了十块钱,让他们吃饭买东西,说好时间,明天十一点来接他们回家吃中午饭。
方娇娇不好意思拿这钱,要还时,辛继荣已经摆摆手开车回程。
辛甜说:“就当是提前给的压岁钱,别客气,到时候你爸妈肯定也会给我。”
这倒是。
方娇娇安定下来,三人没回家,去街上疯了。
晚饭也没正经吃,路过的小摊小贩塞一肚子,经过红心公园是发现里头挂上了红灯笼,敲敲打打还能听到声响。
疑问,才知道公园里头今天有人搭台子唱戏表演。
买了票挤进去,才发现以前的通道都被搭上架子,顶上挂满了红灯笼,走走停停才知道,原来今年元旦和除夕就隔二十多天,园里决定热闹热闹,办了个会。
还有灯笼下面挂谜面的,可惜猜对没奖品。
折腾到九点多,看着公园里人开始少起来,三人才慢吞吞地往家里走,小巷子里没路灯,辛甜远远看到方娇娇家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把姐姐和方娇娇护在身后。
“别是过年闯空门的。”
停下脚步,对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