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辛甜打断他,“谁要给你生孩子,你上门该你生。”她胡搅蛮缠。
陆让愉悦,“那祈祷医学进步迅速,给我这个机会。”
辛甜啐了他一口,拉回正题,“可别说我抠字眼,什么叫问你你恨不得立马答应,我现在就是在问你啊!”
陆让:“问什么?”
辛甜:“问你,要不要上门。”
陆让:“我是谁?”
辛甜:“陆让……你烦不烦。”
陆让:“你问。”
辛甜:“陆让,你要不要嫁给我?”
有时间陪你
陆让灿然一笑, “这话该我问。”
辛甜啪地给他一巴掌,“你耍着我玩呢!”
陆让反手抓住,“我……”
房门被拍响, 外头有人拉着门栓晃荡。
“屋里怎么锁门了, 陆让?”
辛甜意识到是陆爷爷的声音,陆让早一步认出来, 慌乱中放开辛甜,起身朝外走。
“我去开门。”
“哦, 陆爷爷今天不是有课吗?”
大课都是固定的时间, 这个点怎么回来了?
询问的同时, 陆让把房门给打开。
陆景贤已经听到屋里头传来的另一道声音, 视线朝屋里打量,看到陆让房间坐着的人, 露出笑容。
“是甜甜呀,我刚刚还当是我听错了。”
“陆爷爷,您今天没课呀。”辛甜走出来。
陆景贤回神, “瞧我这记性, 我是回来找他小子的,学校领导点名找他,我暂时让人帮我顶了课。”
领导太郑重, 他有点担心。
他问陆让“你心里有数吗?”
陆让不知道,跟着爷爷去见校领导前, 还多看了辛甜两眼。
辛甜误会, 笑着摆摆手送别他们, 回家了。
反正没课。
回家看到厨房里的煤球没多少, 索性从客厅案台的抽屉里找出供应本, 这个月的煤球还没领。
厨房找上双边装煤的背篓安置在自行车的后面, 去了妈妈单位附近的供应站。
爸爸两户关系不在,她和姐姐落在学校的供应里只有粮食。
家里如今用的,是妈妈单位供给的。
平日里只做到早晚两顿也不够,还要另外花钱买,大多是爸爸找关系。
下次该跟爸爸问问,她也能帮忙。
骑着自行车去到供应站,领了煤,赶上供应处刚到一批菜籽油,没带油桶,还多话了几毛钱买桶,不然等回家拿了东西再回来,油早被瓜分完。
篮筐一边各几十匀着放,辛甜才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转过弯,小道上便有了推着车,或者扛着草垛的人走来走去,辛甜瞅见有鸡蛋,过去问了句。
“婶。”
大妈包着头巾,回头看了眼小姑娘,瞧见她眼神落在篮子里,眉开眼笑。
“换?”
辛甜跟着对方,都没停步,“多少个?”
“五十,这是自家草鸡下的蛋,八分一个。”
辛甜一听就贵了,建方黑市才五分一个,供销社里才三分,抢不到就是了。
城里物价真高。
辛甜盘算一下不要票,“篮子送我。”
“行。”
辛甜从兜里掏出四块钱,把鸡蛋装前头篮子里,把头上还挂着油,辛甜推出巷才骑上车。
到家时,惊喜竟然有人在。
“妈妈!你今天下班好早。”
林雪柔扫了眼车上,“今天顺利,就提早下班了,怎么想起去领煤,我明儿休息。”
辛甜扎上车,脱下袖套去拉人,“那正好,明天省下来的空留给我了,妈妈你自打来了就一直在工作,都没好好出去玩过。”
林雪柔:“你有想去的地方?”
辛甜:“有!”
……
四月初。
辛甜早早脱下厚重的棉衣,换上单薄的外套,到虎丘外街道时,正巧撞上了市小组织的春游。
她跟路边买了两扇小红旗,拉着妈妈追在春游队伍的屁股后面,听老师介绍。
古色古香的环境有明显被坯坏过的痕迹,不用老师说什么,辛甜看着都心疼。
独立的小山脉上植被茂密,千人石四壁整齐,第三泉浑然天成,拥翠山庄旁虎丘塔的斜立。
走到后头,小学生在自由活动,一扭头被个糖画挡住路。
“妈妈?”
“尝尝,既然敢摆进来,肯定能买。”
辛甜接过来,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盯着人家小学生手里的糖画看被发现了。
是现画的天牛,脊背厚实,两角尖尖,说不上是水牛还是其他品种。
辛甜属牛的,没部分人不吃属相的毛病,张嘴就啃一只牛角,咔嚓咔嚓嚼得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