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丽真严肃,不好玩!】
莳萝现在可以确认,这个叫阿梅丽的女巫大概就是这里最强大的绿仙女。
在女巫一声令下,调皮的Jing灵只能咕囔着抱怨,它还是用枝蔓乖乖将那几颗巨茧落地放好,仔细一看,原来那些茧是由一条条看着柔软的树蔓缠绕而成,上面生满绿叶,远远看去就像树绿色的虫蛹。
随着层层树蔓解开,汁水破开,里面的人扑通一声倒地,一个一个彷佛刚出生的婴儿,意识不清了一会,随后才咳了咳嗽,拼命大口呼吸。
莳萝听到达芙说:“这批人的生命力也太差了吧,才刚“结蛹”就快不行了。之前半年、一年的现在都还在上面活绷乱跳呢。”
莳萝忍着颈后的鸡皮疙瘩,不自觉又往上看。
上面还有更多虫蛹,颜色各异,鲜绿色的茧占多数的,它们还在拼命扭动,但越挣扎藤蔓就缠得越紧,像是一条条攀丝的毛毛虫;有些转为墨绿色的茧挣扎幅度就小一点,就是偶而动一下,证明里面的人还活着。
莳萝很不安地注意到其中有一棵枯黄色的茧,也是唯一一颗,她盯了许久,那颗茧一动也不动,彷佛干枯的叶子,叫人生起一股头皮发麻的不安感。
一山还有一山高,前有月女巫的狼人狩猎,后有绿仙女的倒吊活蛹,古老的旧法既有其迷人之处也有挥之不去的野蛮血性。莳萝简直叹为观止,握着隐形衣的手也更加有力。
这万一被捉出来,就准备干晒莳萝吧 :d
【只有赎罪,才能破蛹而出,获得新生,阿梅丽,我发誓只是吸了一点点生命力,是这些人本来就罪孽深重……】
“好了!”
在蒙面女士一声令下,玛丽姑母上前抬起那些还意识不清的脑袋瓜,她从银蛇拐杖头处的机关倒出些许药粉,径直抹在她们鼻子下。
果然那群女人很快眨了眨眼,恢复意识,有些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的场合,不由得发出楚楚可怜的啜泣声。
莳萝粗略扫过那些犯人的面孔,突然停在某一人,目光不由得一滞。
“名字。”玛丽姑母开口问。
女人们似乎还半昏半醒,但在魔药的影响下还是乖乖报名
“南望角的罗莎。”
“甜橘河的西狄亚”
“香草港的安洁莉雅”
“……苏珊。”
玛丽姑母微微皱眉,莳萝顾不得为什么失踪已久的苏珊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目光完全放在最后一个人。
最后一个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还是一个少女,她皮肤白皙,一头浅发蓝眼,柔弱可人,眼泪不断滑过脸颊,彷佛随时要力竭晕过去。
“米勒谷的海、海莲娜……我不知道这里是哪?”
衣袍下的莳萝一动也不敢动,她像是被裹进了密封的茧,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各种冲动的念头挣扎地破蛹而出,但大脑却清楚明白时机未到,她只能压抑着感情,融入这群绿仙女,屏气凝神听着这场审判。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阿梅丽沉声道:“三位金女神的信徒,一位是青女神的信徒,一个则是……月女巫?还有普通女人?”
她有些不高兴:“ 活蛹是用来禁锢成年女巫的法力,普通人类但凡关久一点就要成人干了,而这月女巫还是个孩子,是谁把她带来的?”
【我只管关人,要问就去问伊兰,是她把那些人送来的。】
阿梅丽的目光立刻移向旁边一位蒙面女士。
那人头戴夸张华丽的高锥帽,黑稠的帽身上用珠子绣着繁琐的图案,而她的面纱也只遮一半,特意露出鲜艳的红唇,哪怕看不到脸,也知道底下定是有一对勾魂摄魄的眼神。
“女士妳总是那么神通广大呢。”伊兰应该是听不到Jing灵。她的惊讶听起来还在意料之中,显然也早就习惯阿梅丽这种莫名其妙的神通。
不过伊兰似乎也在等着这个开口主场的机会。
她从天台起身,用一种戏剧性的姿态向众人宣布“不久前发生很多尸体盗窃案,而就在几日前,萨夏码头发现了更多无辜百姓的尸体,我在此以金女神之名为他们默哀,但他们的牺牲也让我们有更多发现。那些尸体身上残留黑魔法的痕迹,一种近乎是亵渎的黑魔法,正是曾经那位血玫瑰所使用的,而这些绿仙女偷偷收集当年没被烧干净的残卷,私下复制那些邪恶至极的祭法和不死药。”
伊兰这句话就像落入池塘的小石子,激起无数激动的水花。
“只是血玫瑰失败了,而她们似乎要到达成功了,没错,死而复生的禁忌之法,唯有在即将到来的冥月之夜,藉由月女巫之手才可能实现。”
海莲娜面如死灰,她甚至不知道该反驳什么。莳萝也很了解她,她没当场晕倒就已经很不错了。
另一位蒙面女士不甚赞同:“但这位女巫显然还没有成年,还是一个孩子,根本没有得到众女神殿认可,怎么可能……”
伊兰用娇脆的笑声打断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