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棠主动与他盛饭,饭盛到一半,她的动作突然顿住。
放下碗,凑近在他肩头嗅了下。
纪景行被她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跟着看了看自己肩头。
直到她扯起他衣袖闻了闻,他顺势也闻了一下。
是一股胭脂香味。
很低廉的那种香气。
她的脸当场冷了下来。
盯了他一眼,扔下他的衣袖,站起来走了。
纪景行脸色大变:“你听我说……”
颜青棠很生气,那种生气怎么说,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
她这个人其实骨子里很霸道,只是她是女子,平时被她隐藏得很好。
幼时曾因为年幼的颜莹擅自动了她的东西,她大发雷霆,关键是她爹也纵容她,狠狠地训了颜莹一顿。
当时颜莹哭得很惨,钱姨娘抱着女儿眼含怨愤。
她当时就后悔了,后悔没忍住脾气。
其实那时她也不小了,已经懂事,也读过不少书,知道自己这样太过霸道,是不对的,只是爹刚训了颜莹,她突然当面后悔,等于掀了她爹的摊子,遂只能事后悄悄补偿了颜莹。
自那以后她便一直有意克制自己。
现在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颜太太’不该如此表现,但就是控制不住。
“太太,你听我解释……”
她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他,咬上他嘴唇。
也不说话,就去扒他衣裳。
先是外衫,将他的外衫扯下来,扔到一边。
还是有味儿,继续扯内衫。
扯着扔着,两人不知怎么就去了床上。
她压在他身上。
此时他已经被剥得一件不剩,只剩了下面的单裤,她在他身上巡睃了一下,又再他胸前嗅了嗅,才满意。
“你说,我听着。”
◎证明给她看◎
他说, 他说什么?
说他去花楼是找陈越白,那里是疾风司在苏州的暗点?
自然不能。
他只能挖空心思道:“同乡喝多了,闹着要去花楼, 我实在推辞不过, 就跟着一同去了。我虽进去了,但没有找花娘,之后我就找借口回来了, 身上的胭脂味儿,大概就是那时候染上的……”
他也没想到就在怡红院走了一趟,就能染一身胭脂味儿。
“我不信。”
“那小生证明给太太看?”
素云听着房里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将菜都装回食盒, 拎去厨房。
她现在也搞不懂到底怎么了?
怎么吃饭吃着吃着,又吃去了床榻上。
同喜气喘吁吁从外面走进来, 问:“素云姐姐,公子回来了没?”
素云没说话, 往正房望了一眼。
同喜还不及垮脸, 就看到素云手中的食盒,当即两眼放光道:“素云姐姐,这里面装的什么好吃的?”
素云赶紧把食盒往旁边一拿, 道:“这里头是太太和公子的饭食, 你要吃厨房里还有,我跟磬儿刚吃过。”
饭菜也是从酒楼买的,菜式虽没有这份多,但菜量绝对够, 之前素云用饭时, 就专门给同喜留了一份。
“谢谢素云姐姐。”
同喜忙往厨房里钻去,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公子不公子了。
正房, 颜青棠气喘吁吁,出了一身香汗。
纪景行也没比她好哪儿去,他一手抚着她的雪背,一边擦着她鬓边的汗:“太太,现在相信小生了?”
颜青棠没理他,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睡到了里面去。
他追了过去,觍着脸说:“若是不信,小生还可以证明给太太看。”
颜青棠这会儿正在羞愧自己之前所为,怎么就一气之下干出那些事,现在哪还要他来证明,忙去搡他。
“我信了我信了……我信了还不行……”
但晚了,他又开始了。
她掩着口,侧靠在他胸前,深怕声音被外面听见,低喊道:“你难道不饿?”
“小生不饿,难道太太饿了?”
她确实饿了,快放过她,她要去吃饭。
“太太不急,小生边证明边喂你,定把太太喂得饱饱的。”
之后,他们吃过了锅贴,又吃了驴打滚儿,再是四喜如意丸子、冰镇ru酪樱桃,花开富贵,龙凤呈祥……
尤其是冰镇ru酪樱桃。
在扬州时他就想吃了,如今终于如愿。
把颜青棠撑到不行,又搡不开推不掉,求饶都没用。
季书生用了一晚上时间来证明,他真的没有去喝花酒。
次日吃早饭时,颜青棠说:“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念书,再过几天就是院试了,到时我送你进贡院。”
“太太难道要走十日之久?太太那手帕交的事还没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