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文已经在吃辅食了,添加米粉和果泥、蔬菜泥。辅食是亨氏食品包圆了,米粉不太爱吃,每天中午吃一次;很喜欢吃果泥,不过也有偏好,更喜欢苹果泥,这一点大概像妈妈。nai娃娃的胃不大,少吃多餐,所以看上去爱文总在吃东西,一天要吃五六餐。
张文雅有一天让爱文抓着小勺子学习自己吃饭,第一次拿着勺子的崽崽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力,把米粉糊糊甩的到处都是。他可能觉得这是一个新游戏,他只要把勺子里的东西扔出去,妈妈就会“哎哟”一声,这太好玩了!
他也很喜欢玩“妈妈不见了”的游戏,这是全世界父母无师自通的教育游戏,父母用手或者别的物品遮挡住自己的脸,然后拿走手或者遮挡物,孩子从这个游戏里学到一样东西(包括父母)不是永恒存在的,会“消失”。他们还不懂什么是“消失”,只是知道是这么回事:消失——再次出现。
他们在洛杉矶又多留了一周,肯尼思请了假陪老岳父玩儿,去了盖博谷的中国城玩,周末去了拉斯维加斯赌场参观一番。
张晓峰没有沉迷赌博,象征性的玩了角||子||机和二十一点,不会玩德州||扑克,但德州||扑克的规则也不难弄明白,学会了之后跟女儿女婿和保镖们玩儿,非常自律。
肯尼思也有点意外,没想到老岳父在娱乐方面很克制、自律,这方面父女俩很像,张文雅也不太喜欢美国人喜欢玩的这些娱乐,觉得大部分都很无聊,赌钱有什么意思呢?完全没有好吧。
张晓峰很得意,“玩嘛,玩玩就行了,比如打麻将摸八圈也是来钱的,但要么玩的小,要么就玩一圈就走,点到为止,输赢不大,这样比较好。万一赢的太多,激动得心脏病发作怎么办?那可不划来。”
“对对,爸爸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赌徒心理要不得,赌徒哪有赢的呢?包赢的只有庄家,你再Jing明也玩不过制定规则的人,对不?”
“是这样。”肯尼思说。别说,老岳父也是很聪明呢,这个道理搞得清清楚楚。制定规则的人才总是立于不败之地。就比如从政也有很多方向,州长是行政官员,州检察长是司法官员,议员是立法官员,只有议员才是制定规则的职位,自然拥有最大的权力,甚至可以说比总统的权力还大。
身为联邦参议员,肯尼思接触到的事务比众议员时期多得多,权力也大得多,原本接触不到的资料现在也对他放开了,但可惜,不包括《沃lun报告》。
不过,也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拉斯维加斯过了两天两夜,周一上午准备直接从拉斯维加斯机场飞回华盛顿,有人半夜从酒店房门缝里塞进来一只牛皮纸信封。
◎非常嫌疑犯◎
这种传统方式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肯尼思早上才发现信封, 非常谨慎的立即打电话叫沃lun过来。
沃lun如临大敌,一方面让保镖中的一个去查酒店的监控录像,走廊上是有监控摄像头的;一方面让雇主带爱文立即离开房间。之后他按照炭疽杆菌的程序, 套上医学防护服, 这才打开信封。
信封里没有什么白色粉末,只有几份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文件,纸张的边缘微微泛黄, 纸上的打字机墨水倒是仍然清晰。
沃lun只看了一眼,便决定还是等等再看。
张文雅有点紧张:按说幕后黑手应该不至于这么简单粗暴,直接送个有毒邮件?他们实际包了酒店的一整层,保镖在电梯口值班, 不知道是谁有本事上到这一层、不被觉察塞进信封。
“别担心,我想对方还不至于这么——大胆。”
“你忘了鲍比叔叔是怎么被暗杀的, 有时候最简单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肯尼思有点不安,抱着爱文, 没说话。
“不能总是被动挨打。索罕死后, 对方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我担心……”担心他们给整个大的。
他神色凝重,过了几分钟才说:“别担心。你该知道, 想要别人对你下手的时候有所顾忌, 重点是要成为有权力的人。”
张文雅不解的看着他:他爹当年还是总统呢,也免不了遭了黑手。
“要让别人明白伤害你的后果会很麻烦。”
想想,似乎是哎,这也可以说是“核心竞争力”吧。她其实不太关心他的事业, 和“势力”, 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可以说各方面的人才都有, 她不能全都认识,也没有全都见过,只见过核心幕僚团那些人。
他已经很明白培养自己的“势力”有多重要,朋友也不少,或者自认是他的“朋友”的人不少,这些朋友圈的财富和权力交缠交错,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构成一个复杂的“权力网”,肯尼思位于这些复杂关系的中心地带,牵一发而动全身。
简单点来说,他的朋友圈的价值在于最直接的“利益”,朋友们对他这个未来总统进行感情投资和经济投资,当然希望有所收获;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朋友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也得跟他站在同一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