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跃清笔直的站在那,眉眼如画,模样白净温婉,偏偏气势凌然,看也不看孙胜利,抬步便走。
刚迈出门槛,又转身回去,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拎在手里。
她瞥了一眼杜雅宁,冷声说,“不服你就去警察局告状,到时候叫上李家的那位三儿媳妇儿一起在警察局录口供,看看到底是谁狼心狗肺,坑了自己的堂姐。”
说完,杜跃清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太。”两个保姆忙进屋去搀扶杜雅宁,只见杜雅宁被打的鼻青脸肿,头发散开,衣服凌乱,狼狈不堪。
“利少,这女人实在也是太彪悍了,竟敢上门打人,我马上去告诉先生,让警察局来人抓了她。”一保姆喊道。
“不必。”孙胜利开口拦住,眼睛眯起,看着杜跃清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这个杜跃清\/真是好厉害,和他之前看到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而且,结婚之后女子越发的水灵漂亮,竟然比杜雅宁还要美上几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心里突然有些懊悔当初没看清楚就悔婚了。
“带她去医院看看。”孙胜利只吩咐了一句,甚至都没进门瞧瞧杜雅宁,抬步便走了。
杜跃清提着买的东西出了杜家大门,打了杜雅宁,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很是痛快。
没急着回家,在城里买了一只鸡,又买了几斤rou,才慢悠悠走到城外,坐上公交车回村子。
回到家,沈敬正等着她,看她提着东西回来,了然一笑,“你去哪儿了?”
杜跃清眼珠一转,忙说,“你昨天受了苦,我进城去买鸡,回来给你好好补补。”
“你是去买鸡了,还是去找杜雅宁了?”沈敬声音温淡的问道。
杜跃清耸了耸肩,“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沈敬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在一旁,拿了她手看,包扎的白布上隐隐又见了血迹。
回屋拿了药,重新给杜跃清上药包扎,男人语气无奈,又带了些宠溺,“就知道你不安分。”
“我咽不下这口气。”杜跃清冷哼,“坑自己的堂姐,她和她那个妈一样的狠毒。”
“杜雅宁未必是真的针对杜昕菡,说不定也是冲我们来的。”沈敬淡声道。
“嗯?”杜跃清挑眉。
“你忘了之前我们卖甜苹果被宣扬出去的事?”
“她是想利用杜昕菡,让我们一起遭殃?”杜跃清咬了咬牙,“这恶毒的女人,我今天应该再重重多打几巴掌。”
“好了,今天杜家人没把你抓住去警察局已经是便宜了,出了气就行了。”沈敬低声劝道。
“是挺解气的。她心里有鬼,才不敢和我一起去警察局,我算的准准的。”杜跃清得意的挑眉。
沈敬弯唇笑了笑没出声,只专心给她上药。
上好了药,沈敬说,“跃清,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蒋大婶家里有三亩旱田,她们母女两人身体弱,又没有挖土机,种了两日才种完了一亩地,我想去帮帮她们。”
杜跃清知道她嫁过来之前,蒋大婶一直照顾沈敬,就是她嫁过来之后,蒋大婶也像长辈一样对他们好。
昨天出事,蒋大婶到处张罗借钱,这样的恩情,可比沈敬那个春生哥嫂子还要重,所以她自然没有意见,痛快点头,“好啊,老公尽管去就是。我们家的田已经种完了,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帮忙。”
“你手上有伤,还是在家里好好养着吧。”沈敬摸了一下她的脸,“养好了再说。”
“嗯。”杜跃清眼睛明亮,知道沈敬关心她,心里高兴,轻轻点头。
吃了午饭后,沈敬牵着挖土机去帮蒋大婶家春种。
蒋大婶和蒋一月自然万分高兴,对沈敬百般感谢,尤其是蒋一月,本来沈敬结婚后她便也差不多死心了,现在看到沈敬帮自己家忙,心里又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
耕地,播种,忙了一下午,眼见天要黑了,一亩地还只剩一点,沈敬坚持种完了。
蒋大婶让蒋一月回家去做饭,烙两张饼,让沈敬晚上留家里吃饭。
蒋一月眼波一闪,说,“妈累了一天了,还是妈回去吧,我帮着沈敬把剩下的一点种完。”
蒋大婶斜她一眼,“你别给我动歪心思,沈敬已经结婚了,他媳妇也很好。”
蒋一月恼怒说,“妈说什么呢?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还勾\/引有妇之夫?”
“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做错事,毁了自己名声。”蒋大婶说,“那我先回家做饭,你别偷懒,种完赶紧回家。”
“知道了。”蒋一月推着蒋大婶离开,“你赶紧回去做饭吧,我和沈敬都饿了。”
蒋大婶和沈敬交代了两声,先回家做饭去了。
看着蒋大婶离开,蒋一月站在地头上,提着水壶喊说,“沈敬,快种完了,先歇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