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陆野刚出完警回来。
辖区忙,人手不够,陆野整个晚上都在处理醉后打架纠纷。
他回警局的时候,只有值班的赵勤还在。
看到他这个点才回来,赵勤道:“又被卡在了昭兴路。”
陆野“嗯”了声。
他捞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往嘴里灌,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着。
整个晚上都没喝水,瓶子不一会便见底。
赵勤看他的执勤服都脏了,额头也冒出几滴大汗,手背还有剐蹭的血迹。
他啧啧叹气:“野哥,你何必呢?我们来基层就算了,没关系没根基,但你不同——”
话音未落,陆野转眸看他,眼睛又黑又亮:“哪不一样?”
赵勤也果断住嘴。
正在这时,陆野手机接连几声滴滴。
他还拿着水杯,捞起手机瞥了眼,继而目光一顿。
连织发来的。
通过微信之后,两人从没说过话,陆野也没话和她聊。
此刻,他眼神明显停了两秒,继而翻开。
两句话一张图片。
他对她发来的两句话有些不明所以,于是拇指轻触图片,点开了。
霎时,他的瞳孔缩了缩。
照片里的女人酥ru半露,白得像雪,深深的ru沟下,偏偏挡着碍眼的一块布。
半遮半掩下,令人想要扯掉那碍眼的浴巾看看全貌。
“野哥,你干嘛呢?”
赵勤交签字表的时候,正好凑到他身前。谁料陆野一秒关了手机。
赵勤没看到,但继而纳闷:“你…耳朵咋还红了。”
他啼笑皆非。
谁料陆野眼眸直白地看他,带着警告。“忙你的去。”
“好吧。”他也耸肩走了。
空无一人的民警办公室,男人背脊如弓,像是个木头似的,站定了好一会才重新打开手机。
他没再点开图片,甚至刻意的不去看,只扫了眼她那装模作样的两句话。
背光处,陆野眼眸黑而亮,好一会才舔了下牙齿,轻哼了声。
没回!
靠!
连半个字都没有蹦给她,就跟石沉大海一样。
饶是连织心理素质强硬,设想了好几种情况,什么顺杆爬呀,继续做舔狗啊,再不然就顺藤摸瓜和她产生交集啰。
每一种,都不可能是现在的杳无音讯。
连织甚至怀疑这个男人将自己删了,但朋友圈还设置为三天可见;重重迹象表明他不过是已读不回罢了。
人都是犯贱的,他要是轻松上钩,连织反倒不带理他的,但他偏偏爱答不理。
于是这股莫名的憋屈和不服越积越盛,周五连织学习后刚洗漱完,私家侦探的消息也传来了。
连织点开邮箱查阅,将他们的信息分门别类。
霍尧这一周赛车酒场泡妞玩得飞起,纸醉金迷的灯光里,他眼底散漫且压着几分漫不经心。
连织端倪着他的照片,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件事。
上辈子她出狱后,蓉城霍家仿佛在一夕之间变天了,霍启山的两位夫人相继死亡,他几个儿女在争夺家业的纷争中,最终胜出的却是霍尧。
霍尧夺得霍式王国的继承权,出乎意料的,他上位后首当其冲卖掉了霍式集团,连同自己的祖宅也打包卖掉。
这波行为让看客茫然了,连织当时亦然。
现在想想,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霍尧这边暂时没有突破口,连织拜托车子楚继续去查霍家的三位夫人。
这一周沉希和江明启都因公事各自出国,她们的信息聊聊无几,不过让连织大惊失措的却是王世忠死了,死在了两年前。
自抄袭之事发生后,连织便如丧家之犬般离开了京城,和同学也通通断了联系。
现在咋一听到王世忠死了的消息,除了痛快外,更有一丝可疑。
这人身体硬朗得很,大学四年连织常常看见他在羽毛球馆锻炼,连着运动会都老当益壮冲在前面。
怎么会就死了呢?
她觉得不解的同时,也怀疑这一切是否和沉希有关。
只是事情已过去两年,私家侦探能力毕竟有限,她琢磨着要是有个公安系统的熟人能帮上她更好。
连织有一瞬间将主意打到陆野身上,但又立马摇头。
这个人就一混混出生,能混个辖区警察当当已经是事业天花板了,让他异地调动档案简直是天方夜谭。
连织在床上思来想去,近一周的高压上班和学习让她Jing神紧绷,不一会便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了上辈子。
噩梦这种东西永远存在于人的脑子里,她接客的第一个男人是个脸上长满瘤子的独眼男,长得太丑没人要,只能来会所嫖娼。
若是之前的连织对这种男人半眼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