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达资本会议室。
两个投资总监正在向宋亦洲汇报最近港股的具体情况,鑫茂科技计划收购四元药业,报价远远高于市场价。继而带动四元药业股价疯长。
“宋总,四元药业目前的股价是三十五港元,并购之后保守估计百分之十五的增长,我认为辰达可以参与这次并购。”
宋亦洲坐在位置上,没先发表意见。
“我不同意,此次收购很有可能是晃子”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穆静婷端着几杯咖啡进来。
商讨正在继续,没人注意到她。没想到咖啡放桌上时,她手无意一碰,杯子滑落在地发出刺耳碎裂声。
咖啡沿着地毯漫开,腾腾冒着热气。
两个总监顿时愣了。
宋亦洲眸子一抬。
他不辩喜怒的模样让穆静婷脸色更白了,道:“宋总抱歉。”
她状态十分不好。
宋亦洲扫了眼,道:“出去吧。”
会议开完,宋亦洲回办公室后坐位置上,抬眸看她。
“今天怎么回事,你平常不是这么冒失的人。”
男人眼神漆黑,短短一句话让穆静婷眼眶骤然红了。
“没就家里人出了点事”
宋亦洲手指交迭搭成拱桥,眉头微蹙,倒是适时流露出一丝不解。
“怎么?”
穆静婷哽咽道:“我弟弟他他被指控强jian已经被带走了,但他是被诬陷的,我爸他也突发我心脏病进了医院。”
宋亦洲略惊讶。
“这事要坐实还挺严重,我记得你弟是副县长?”
“是。”
宋亦洲道。
“那还真是挺可惜。”
穆静婷眼泪更凶。
弟弟二十几岁到这位置,几乎承载着全家希望。
宋亦洲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男人神色平常,仿佛就是随口一问。
穆静婷犹豫了片刻,还是摇头。
“谢谢宋总。”
她是宋志成一路提拔上来的,商场最忌讳同侍二主。
宋亦洲最后还是人道化,给她放了一周假。
她一走,方成进办公室,低声道。
“方总,沉儒铭那边开始行动了。”
沉儒铭是沉希的大堂哥,坐稳电力局副局的位置。
除开沉祁阳这位奇葩,沉家多子的缘故让沉家人都很疼这位养女。
当初听堂妹一哭,当即有人将穆静婷的资料放在了沉儒铭桌上。
父母是退休干部,无可做文章。但弟弟才走上仕途不久,家里人费进心力为他打点关系,如今是昭南县副县长,二十六七的年龄未来可期。
沉儒铭对着资料粗略一扫,已然有了主义。
不过几日官场酒局上,穆副县长被人设套,受贿强jian等罪名加身,一夕之间便沦为阶下囚。
穆家人晴天霹雳。
方成道:“穆静婷最近在为这事到处奔走,但还没有眉目。”
宋亦洲沉默听着,漆黑的眼瞳里毫无波动,诡谲交织。
“找人适时把证据交给她,并暗示她去找宋志成。”
“是。”
宋亦洲默了默。
“德国的考察和会议是在下个月?”
方成点头。
宋亦洲道:“提到这周末。老爷子期间打电话就说我在开会。”
岁龙山高尔夫球场。
“砰——”的清脆一声,高尔夫球沿着偌大草坪抛出圆弧线,一杆进洞。
旁人都笑宋总宝刀未老,宋志成淡笑道:“哪里哪里,今年都五十了,不服老不行啊。”
“看宋总这萧萧肃肃的气势,今儿个可是百发百中,小姑娘见面都往你跟前凑。怎能说老呢?”
其他人哈哈大笑。
这时秘书拿着电话上前,说是穆小姐找他。
宋志成拿着手机走到一边,道:“什么事?”
“宋总。”
穆静婷立马哽咽道,“我家出事了,拜托您一定要帮我。”
宋志成先摘了手套,沉稳道:“慢慢说。”
穆静婷在工作上跟着他多年,也算得力干将,安抚人心这一套宋志成还是会的。
穆静婷泪珠瞬间往外涌。
“我弟弟我弟弟被诬陷贪污强jian,现在已经被抓了。”
“前些日子的酒局他被人摆了一道,有人举报他强jian未成年,并多次受贿。”她哭道,“但他是被人陷害的,他平时半丝红线也不敢触碰,我爸爸因为这事已经去了医院,您一定要帮我。”
宋志成:“确定是诬陷?”
“确定,我敢用生命担保。”
宋志成温声安抚道:“这事你也别着急,谁做的局你清楚吗?”
“知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