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投石车、云梯已经摧毁!”
程处弼打马飞奔而来,兴奋不已。
薛仁贵正杀得姓起,浑身浴血,杀气萦绕,宛如战神附体,听到喊声勒马停下,迅速回头查看,见将士们已经跟过来,身后满地被毁的投石车和云梯,还有被斩杀的突厥尸体,心中大定。
没有了这些攻城器械,突厥未来几天又无法攻城,月弓城就能安稳几天,同样的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轻车熟路,按以往惯例,接下来该回城。
然而,这一次情况不同,薛仁贵运足目力看向前方,隐隐听到有喊杀声。
旁边,程处弼看出薛仁贵担忧,低声说道:“中间隔着突厥大军,突厥不可能不阻挡,援军过来不易。”
“敢不敢随我杀过去?”薛仁贵冷冷地说道,霸气十足。
“有何不敢?”
程处弼本就是胆大包天之主,这段时间跟着薛仁贵更是彻底放飞,没什么不敢做的,回头看向身后将士们,大吼道:“兄弟们,将军有令,接援军进城。”
“接援军进城。”
“接援军进城。”
将士们齐声大吼,都杀红了眼,如狼似虎一般。
薛仁贵太清楚这一千骑兵的战斗力,并不担心被包围,钢槊朝前一指,吼道:“汉州狼军,杀——”
“杀——”
将士们纷纷怒火,热血瞬间沸腾,气势如虹。
汉州狼军是薛仁贵给大家起的名字,如狼一般团结,凶残!
每一次,但薛仁贵喊出汉州狼军这个口号时,就意味着血战到底,意味着不达目的誓不收兵,更意味着有一场血雨腥风。
一千骑兵战意爆发,宛如千军万马朝前冲去。
奔跑中,众人以薛仁贵和程处弼为箭头,撕开一道血路狂飙,犁庭扫xue一般碾压上去,锐不可当。
突厥大营,中军帐前。
叶护可汗正好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脑海中本能的浮现出以往发生过的战斗画面,同样的喊着口号,同样的玩命冲杀,将突厥军搅得天翻地覆,有一次差点杀到中军帐,要不是一万弓箭手列阵阻挡,自己已经丧命。
“混蛋!”
叶护可汗气得直咬牙,大吼道:“谁能杀了此人,封异姓王!”
封王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见叶护可汗对薛仁贵的愤怒和怨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几名大将虽然惧怕薛仁贵武力,但寻思着可以联手,暗中交换个眼神,迅速达成某种默契,其中一人应道:“伟大的可汗,属下愿往。”
很快,几名战将翻身上马,带着亲卫冲上去。
叶护可汗见有人上前,这才感觉心口好受些。
然而,很快,曾经不可思议的一幕再次出现。
三只铁箭飞掠而来,带着撕裂虚空的尖啸声,如厉鬼在狞笑。
快如流光,似闪电。
一弓三箭,箭箭夺命!
这是薛仁贵的绝技,更是威慑突厥的利器,无人能挡。
“啊!啊!啊!”
三道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三名战将跌落马下。
剩余几名战将大吃一惊,赶紧握紧兵器挡在前面,继续冲锋。
然而,又是一弓三箭飞来。
饶是早有准备,但三支铁箭速度太快,不等挥动兵器格挡,磕飞,铁箭就没入身体,动能太大,几乎穿透。
又是三名战将落马,当成毙命!
一连两杀,却六命!
双方距离拉近,没机会射第三次,薛仁贵也不气恼,将大弓顺手挂在得胜钩上,拿起钢槊,双腿一叩马腹。
战马通灵,陡然加速,如一道黑色闪电窜上去。
“噗哧!”
一声闷响,锋利的钢槊撕开一人脖子,鲜血狂飙而出。
薛仁贵人马合一,速度不减,钢槊顺势狠狠捅进另一名战将腹部,双手叫力,将对方整个挑起,狠狠一甩,砸在另一人身上,将其砸落马下。
这时,程处弼杀到,顺势一捅,将对方捅杀。
两人联手大战不知道多少次,配合默契无比。
转眼间,九名战将毙命,剩余两人吓破了胆,掉头就跑。
但战场上将后背交给对方就是找死。
程处弼拿起一根标枪奋力投掷过去,正中一人后背。
“啊——”对方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程处弼没有停手,拿起另一支标枪奋力投掷过去,将另一名逃命的战将也杀于马下,就听到薛仁贵的声音传来:“嘿嘿,兄弟这一手投掷本领越来越强了。”
“谢将军夸奖!”程处默兴奋地喊道。
“可敢比一场,看谁杀得将领多。”薛仁贵喊道。
“比就比,怕你不成!”程处弼大声应道,虽然明知道会输,但又怎样,输人不输阵,大丈夫有的是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