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池昭仪只觉得快感动地哭了,她觉得自己的心里温暖极了,果然父母还是未出嫁前那个疼爱她的父母。
“阿娘!”池昭仪再次扑到了母亲的怀里,一点点地和母亲说着悄悄话。
另一边高恭也隔着屏风见到了郝医师。
郝医师见到这人说话还要和他隔个屏风就更害怕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入宫,宫廷森严让他踏进来后就浑身颤抖。
“医师对妇科颇有研究,可能看女子怀孕?”高恭对着郝医师问道。
郝医师赶紧答道:“是能看一些。”
高恭道:“有些时候知道太多说太多都不好,你可明白?”
“自然是明白的。”郝医师答道。
高恭并不打算说太多,他只是按照广明帝的要求装模装样提个醒,免得日后广明帝镇国公府发现了什么怀疑到他的身上。
很快,就听到那边有人来传郝医师过去了。
郝医师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
“高内侍不妨去外面喝杯茶?”镇国公夫人见高恭不出去,面色不太好。
高恭却道:“陛下对昭仪娘娘的身体也很是关心,也是盼着昭仪娘娘能够早日怀上龙嗣,所以特地命奴婢在一旁听着,回头好将昭仪娘娘的身体情况回禀陛下,这也是陛下对昭仪娘娘的一片关心啊。”
这话听的池昭仪脸上一红,果然广明帝心里还是念着自己的。
那郝医师把了脉,之后又查看了一下池贵妃平日里所用,就在看到一个凝膏的时候脸色一变。
镇国公夫人很快发现了异常,问道:“可是这凝膏有问题?”
高恭在旁笑道:“郝医师你倒是说啊,都等着着急呢。”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药膏应当是用不少珍贵药材熬制而成,用此膏可让人容色长留,草民原来只听说过宫廷驻颜方子不少,今日得见才发现如此Jing妙,果然名不虚传。”郝医师赶紧道。
旁边的池昭仪听后笑呵呵地道:“这可是陛下特地让内廷司制的,是前朝留下来的方子,自然是好的。”
之后就一切如常,最后郝医师道:“娘娘的身子并无任何不妥,这女子怀孕之事除了身体问题外,还要看天时地利,娘娘要放平心态,有时越是心急反倒会
不利子嗣。”
最后郝医师开了一个进补的方子,池昭仪既高兴自己身体没问题又难过,她难道是真的时运不济,没有怀孩子的命吗?
“既是如此,娘娘和夫人可安心,陛下也可安心了。”高恭笑呵呵地道。
旁边的镇国公夫人看了看高恭,又看了看郝医师,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但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之后高恭又亲自送镇国公夫人出去,才回广明帝身边复命。
“镇国公夫人见到昭仪就直言昭仪受苦了,又说自己和镇国公没有护住昭仪。”
高恭瞥了一眼广明帝脸色变得铁青,连忙又从袖子里将镇国公夫人给自己所有的银票都递给了广明帝。
“这是给你的封口费?”
广明帝接过后数了数,嗤笑道:“镇国公真是有钱啊,只打赏你就用了三千两银票。”
高恭道:“奴婢听闻但凡在外掌兵的将军家里就没有不富庶的,据说镇国公当年拿下几个小国所获得的财宝一半进贡给了朝廷,另一半给拉到了池家。”
说完后高恭又叩首道:“奴婢妄言,还请陛下恕罪。”
“这是满朝都知道的事情,哪里算是妄言?”广明帝摆摆手让高恭起来,“你能不为镇国公府钱财所动,将这银子交给朕,足见你的忠心。”
“奴婢的主子只有陛下,只要陛下有命,奴婢定然粉身碎骨相报。”高恭道。
广明帝点点头:“不为钱财所动这点很好,张鸣怀样样都好,就是贪财,你这点不像他,很好。”他可不希望这人也和张鸣怀一样贪财,葬送了自己,如张鸣怀高恭这样有能力又好用的心腹,并不好培养,他身边也就只有这两个人而已,如今就只剩下一个了。
之后高恭又将郝医师的话,以及自己如何警告对方的说了一遍,最后又说了郝医师对池昭仪的诊断,这才让广明帝放心。
“你觉得他可会将真话告诉镇国公?可还会反水?”广明帝对着高恭问道。
高恭想了想道:“怕是不会,这等有名的医师最要的就是脸面,绝对不会一会儿一个说辞,砸了自己的招牌,再说奴婢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他总得要自己的小命吧。”
广明帝点了点头,眼中依旧晦暗不明。
“如若这两日这人就从镇国公府离开,那就说明他无事,如若没有……”那只能说明他泄露了池昭仪的身体情况。
高恭道:“如若他没有离开又该怎么办?”
“那就让人将此事推向正阳宫。”广明帝说道,又对着高恭问道:“那医师可知道你的身份?”
“奴婢是隔着屏风和他说话的,他认不出来奴婢。”高明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