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地上跪着的刘妈见了连忙接着往下说。
老奴抓住她后,不光从她身上搜到这些,竟然还有这些她一边说一边掏出十几个荷包放到地上,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古清儿。
古清儿一看到那些荷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穆凌之冷冷道:一个丫头身上怎么会带这么多荷包,打开看看,看里面可有古怪?
古清儿一个趔趄,差点倒地,被一旁的珠珠伸手扶住。看着大家看过来,珠珠急忙掩饰道:主子怀了身孕不能久站,可能是累着了,还是坐在一旁歇着吧。说罢,扶着一脸苍白的古清儿到旁边坐下。
这边,刘妈听到穆凌之的询问恭敬回道:回殿下,老奴早已一个个查看过了,里面装的全是雄黄!
雄黄!
此言一出大家不由都面露讶色,这好端端的姑娘家,身上不带着茉莉桂花一类的好闻香料,怎么会带着雄黄包在身上,而且,一次还带着这么多个?实在是奇怪!
古清儿喝下一口茶后冷静了许多,冷冷接话道:只是普通的雄黄又不是砒霜毒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安岚上前两步,拿起其中一个荷包细细看着,惊诧道:这个荷包做工Jing巧,用的材料竟是今年新上贡的织锦--一双眸子清泠泠的看着坐在一旁脸色发白的古清儿,笑yinyin道:这不正是之前殿下赏给姐姐的吗?姐姐的荷包怎么到了小丫头身上?
古清儿目光缓缓从她面上剜过。冷冷道:怎么,我赏个荷包给丫头不行么?
安岚惶然笑道:姐姐莫生气,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说完这句话,她再也不出声,安静退到一旁,把身体隐在暗影里,毫不起眼。
刘妈跪在地上,听到古清儿的话,老脸憋到通红,似乎心里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说出来。穆凌之高高在上的睥着她,冷冷道:本宫耐心有限,不要吞吞吐吐,一次说干净了!
他的话带着凌厉寒意,让在场众人皆是全身一震,刘妈更是抖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哆嗦道:回禀殿下,经过老奴的拷问,竹香说的与古夫人所说所说有出入
说!
竹香说,说,说这些荷包并不是夫人赏的,而是夫人让她丢掉销毁证据的
砰!话未说完,古清儿一扬手就将手中的茶杯朝刘妈砸过来,一边狠狠骂道:贱奴,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销毁证据,简直满口胡言!殿下,你万万不可信她!边说边扑到穆凌之身边哭诉着。
刘妈被砸中额头,鲜血直流,不禁尖叫出声:殿下明鉴,老奴所说皆是这个丫头亲口供出来的,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老奴不敢胡说半句啊!
穆凌之Yin冷的目光缓缓从刘妈脸上划过,销毁证据?!
他眸子里一阵冰凉,看得人心里不由发毛。安岚见他神情不对,连忙对刘妈说道:刘妈,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污蔑主子是个什么罪罚?还不快快跟殿下与夫人请罪,让他们饶了你!
她嘴里这样说,可温和眼神里寒光一闪,看着刘妈心里一滞,回过神来。反而不像之前那么怕了,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边指着倒在地上的竹香,脖子一硬,壮起胆子咬牙不顾一切道:老奴一心为王府,绝不敢有半点藏私。这丫头还招供,一个月前这个院子里的乌金梢蛇其实、其实是古夫人特意从外面差人买进来的,紫罗院的人早就知情,所以才会早早备了雄黄包在身边防蛇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整个暖阁里像掀开了祸一样沸腾起来,大家都目睹过上次紫罗院里的惊险,死了一个护院,殿下与玉如颜也差点丧命蛇口。若这夺命的乌金梢真的是古清儿派人故意为之,而紫罗院的人一早就知情,还早早备下雄黄包防身,却眼睁睁的看着乌金梢做害咬死他人,其心就太Yin毒了!
玉如颜静静站在背光的角落里,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穆凌之--这样的结果,是他所能预测得到的吗?
穆凌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深邃的眼神朝她看过来,待看到她眼神一片清明了然,心里一震,心头一片雪亮
想到她差点死在蛇口,又差点因此事死于火场,心里顿时一冷。
现在仔细想想,此事当中确实有诸多疑点,只是当时他身上余毒未清,无法顾及这么多,后来处罚过安丽容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眼光冰冷的停在一脸惊恐的竹香身上,眼神Yin鸷如鹰隼般盯着她,冷冷道:刘妈所说一切是真是假?
他一挥手让人取出竹香嘴里的棉巾。竹香小脸煞白,豆大的汗珠急雨般往下淌,嘴里喘着粗气,全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正要开口却在碰到古清儿恶狠的目光后全身一缩,后怕的抿紧嘴巴一言不吭!
穆凌之怒极而笑,随手拿起地上一个荷包放在手里掂了掂,入手不轻,这样的份量看来确实是用来避开毒蛇的,他不再去管地上的竹香,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古清儿面前,看着一脸惊慌无比的她,冷笑道:你都做好了打算,都没想过为本宫配一个雄黄包防身么?
此话一出,古清儿全身一软再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