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时逸干笑两声,生怕被某个狗alpha听到,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夏潜比较单纯,一般他说什么都会信,但爸爸那边就不一定了。时逸呆了半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小逸?”舒闻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爸爸,”时逸唤了一声,“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舒闻笑笑,“咳嗽已经好多了。”
“嗯。”时逸轻声应道,“昨晚父亲回去有说什么吗?”
“发了通脾气,也不知道谁惹到他了。”舒闻叹了口气,“他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
半晌,他又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时逸急忙道,“就是我这两天工作比较忙,可能过几天回去看您。”
他早几年前就从时家老宅搬了出来,住在舒闻之前的单身公寓里,隔三差五回去探望一次。
“嗯,你先忙工作,爸爸这边没什么事。”舒闻柔声道。
时逸闭了闭眼睛,“爸,您再等我一段时间,我就把您接出来。”
“好。”
舒闻的声音依旧温柔,这样的对话他们之间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然而每次时逸想方设法把舒闻带走,时锦鹏总是能够找到他们,再将人强硬的掳回去。
舒闻的身体每况愈下,经不起大的折腾了。
时逸安抚好爸爸,握着手机久久不能回神。在抬头的时候陆云野已经不在书桌前了,当真给足了他和家人沟通的时间,没让他在外人面前难为情。
时逸有些浑浑噩噩地下床,去拉紧闭的浴室门。
拉了一下,竟然没有拉开。
他满脑子是舒闻的事,下意识又拽了几下。下一秒门自动向内敞开了。
陆云野还挽着衬衫袖子,指节分明的大手上挂着水珠,清爽的雪松味信息素能碾压一切高级男士香水,单是洗个手都洗得荷尔蒙爆棚。
他垂头看向不及自己下颌处的oga,“内急?”
作者有话要说:
内急
这个词又勾起了些昨晚某些不怎么妙的回忆。
时逸含糊应了一声,匆匆钻进浴室,连脚趾都抠紧了。用凉水拍了几遍脸才把热度降了下来。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已经被标记了的事实。包括陆云野说的发情期,对他而言都是十分陌生的。
发情期,这个对于其他ao伴侣相当正常的词,在时逸看来却很难打心底里接受。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舒闻因为发情期痛苦哀嚎的样子,那样温柔平和的一个人,每每经历发情期都仿佛是经受一场酷刑,短短几天时间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
那时,时锦鹏还在事业的上升期,对家里的oga的不管不问。舒闻用了数不清的抑製剂,以至于最后产生了抗性,发情期来临时只能硬抗。
发情期得不到安抚的oga往往会产生严重的心理问题,舒闻这几年一直心悸失眠,发情期时痛得瑟瑟发抖,就算得到了alpha的信息素也不能缓解。
所以时逸一直以来都很平静地接受自己的腺体缺陷问题,虽然他的腺体几乎不能分泌信息素,但同时也免去了发情期的困扰,可是这次
时逸感觉整个人都虚浮着,他没有处理发情期的经验,舌燥口感也只知道喝水,没意识到身体对伴侣的渴求。
打开浴室门出去的时候,陆云野已经收拾好了,指了指旁边的纸袋:“我这里备用衣服不多,你可以先穿这个出去。”
“嗯。”时逸打开袋子,他自己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衬衫几乎被撕成碎片。
纸袋里是陆云野的休闲服,抖开一看是一件白t,胸前还印着一隻巨大的狗头。
?陆云野私下这么野的吗?
然而陆总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觉得冰山总裁私下里穿个小狗头没什么不妥。
时逸把t恤和短裤套上,显得有些不lun不类。他本来骨架就要比陆云野小上一号,像个空荡荡的衣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种大学校园里偷穿男友衣服的oga。
“司机已经在楼下了。”陆云野胳膊上挂着西装外套,为他打开了门。
“我们就要这么出去吗?”时逸感觉一阵眩晕。这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云野大厦人来人往,想不被看到都难。
“有电梯。”
这里是云野大厦顶层,没有活动的时候几乎没人会上来。陆云野径直走向专用电梯,使用指纹解锁,门再打开时就已经到了地下车库。
“先生。”司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beta,胖圆脸,笑起来一团和气。
他为两人拉开车门,转而对时逸道:“时总好,我叫高临,叫我小高就行。”
“你好,”时逸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跟着钻进了后座。
suv车型的后座宽敞高爽,安放两人的长腿绰绰有余。高临开车又极稳,慢悠悠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