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野的目光落在oga白嫩的脖颈上,纤细而脆弱,睡着的时逸像一隻毫无防备的天鹅,他只要一隻手便能扼住他的要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乱七八糟地想到这些,可能大脑里的事情积压了太多,在重重压力下迫切想找到一个宣泄口。又或者alpha的本来就是野蛮而粗暴的,在他最疲劳的时候,那些原始而恶劣的本性占据了上风。
尽管陆云野上床的动作很轻微,但时逸仿佛感受到了那与众不同注视,他咕哝了几句,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陆云野僵了一瞬,像是瞬间被人点醒了那样,他不应该将工作上的戾气带回到家里来,还被自己的oga看到。
时逸却睡迷糊了,毫无察觉,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翻身坐了起来,“我给你准备了安神汤。”
陆云野一怔:“什么?”
“你等等……”时逸的声音里充满了困倦,呆毛不顾形象地翘着,睡衣也皱巴巴的,他趿拉着拖鞋推门出去,整个人好似梦游。
陆云野却当真愣在原地,像被主人丢下的大狗,乖乖呆着等他回来。
卧室门轻响,时逸捧着一个保温杯回来了,他旋开盖子,里面的汤还冒着热气。
“喝了再睡吧,我看你这两天一直有黑眼圈,”时逸把保温桶塞给他,自己顺滑地躺回了被子里。
他眼睛已经闭上了,嘴巴却还在嘟囔,“你不爱吃甜嘛,所以我做了无糖的,这个很管用,之前爸爸失眠我就煮给他喝……”
陆云野低头抿了一口,口味回甘,也没有想象中的草药味。平平无奇的一碗汤,却好像从喉咙口暖到了胃里,很好地驱散了秋寒,也滋润了他干涸上火的嘴唇。
陆云野没忍住全喝了,那股没来由的浮躁被很好地压製了下去。胃里温热充盈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暖暖的,他出了一点汗,疲惫便也如同从毛孔里散发出去了似的,睡意逐渐涌了上来。
时逸又陷入了沉睡,嘴巴长开一条缝,显得表情有点傻,是清醒的时逸绝对不会有的样子。
陆云野蹭进被窝,将人抱在怀里,对方像是累狠了,软绵绵被他摆弄,乖巧地偎在了他的胸口。
陆云野闭上眼睛,竟然感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想了好久才终于记起,这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抱着小蜜桃时的样子,这些幻想曾经陪伴他度过很多个漫长难捱的夜晚。
。
第二天一大早时逸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
这些天一直是这样,陆云野早出晚归,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少了许多。时逸看了眼旁边的保温杯,里面是干的,他本来以为陆云野不会喝,没想到对方接受良好。
这个方子他给爸爸煮了好多年,安神养息很是管用,看来手艺没有退步。
时逸慢吞吞地把杯子清洗干净,洗漱下楼。今天他要去一趟云野传媒,就两部电影的服装敲定一些细节,想到陆云野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便没有跟他说,这种小事还是不打扰他为好。
习惯了两人一起吃早饭,餐桌空荡荡的还有点不习惯。反正没人管着他,时逸肆无忌惮地往牛nai里加了一大杓蜂蜜,好喝得眯起了眼睛。
这种感觉很奇怪,自从他从时家搬出来,便这样自己住了五六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自由且随意。
没想到和陆云野结婚后几个月,自己竟然就适应了另一种生活节奏,吃对方随手抹好的麵包片,切好的煎蛋,蜂蜜隻加一小杓,不然晚饭的甜点会被克扣。
等他出门的时候,张成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了。现在他也适应了陆云野给他找的司机。
时逸漫不经心地想着,等三年以后他们的协议结束,自己大概会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
“时少爷,今天晚了一点。”张成笑嘻嘻道。
“是吗?”时逸看了眼腕表,好像家里没有陆云野看着报纸在茶几边等他,他整个人都磨蹭了不少。
“今天去云野传媒,”时逸说道。
“好咧!”张成爽快应下,又有点犹豫似的,“那个……”
“怎么了?”时逸扬了扬眉,他这个小司机藏不住事儿,心思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看便知。
“就是……他们说的那些话,时少爷别忘心里去。”张成支支吾吾道。
时逸大概知道张成说的是什么意思。最近陆云野一系列并购重组的动作,件件都是针对时家,人们的舆论不免也会把矛头指在他身上。
有人骂他忘本,说他为了讨好陆云野,连自己的本家都忘了,最后却连个标记都没得到,可憎又可笑。
有人唏嘘陆云野和他结婚就是等的这一出,自己纯纯是家族联姻的弃子。
还有人猜测他跟陆云野已经反目,陆云野正在处理离婚手续,马上就会重新选秀。甚至连和陆云野门当户对的oga都被营销号找了出来,说得有鼻子有眼。
这样想着,时逸又忍不住找出那条帖子刷了起来,营销号挑的oga都又娇又软,腺体分化等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