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变得很乖。
她跟着戚元涵到了房间,戚元涵说:你只能在这里睡一觉,算是感谢你昨天的帮忙,醒来你自己走。
叶青河说:其实你让我睡床,能睡得更快,我能治好你的失眠症。
戚元涵睨了她一眼,把门打开。
叶青河没再说话,自觉的走到客厅,那有个灰色的长形沙发,够长也够宽,她睡上去空间很足。
只是戚元涵的感觉很不好,自己的私人领地一再被人入侵,她去倒了杯果汁,坐在吧台那里看落地窗外的风景。
入眼的东西很飘渺,颈侧在发烫,她伸手碰了碰,指尖都变热了,她起身去浴室洗澡,从沙发旁边过时,瞥了一眼,叶青河已经睡着了。
下午的时光很安静,戚元涵在书架上拿了本书看,上个房客也翻看过,书签夹在中间,写了很煽情的话。
近黄昏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戚元涵听了听声音,是周炜川的助理,戚元涵把门打开,门是对着鞋柜的,也不担心黄助理多看,周炜川一向不准别的男人跟她有瓜葛,这些下属没那个胆儿。
黄助理说:我来给您送衣服,这是您在上个酒店留下来的。
周炜川这次学聪明了,他知道偷偷搜戚元涵的房间,会让她生气,所以没亲自过来送东西。
助理多拿了个行李箱,推过去说:这个箱子是周总亲自给您挑的衣服,这个季节的新货,都是您喜欢的牌子,您看喜不喜欢。
看戚元涵收了衣服,助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好歹把衣服送到了,对周炜川有个交代,问道:周总还问您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自己点餐。
门关上,戚元涵把行李箱拉到房间,顺到了墙角,沙发上的人还在睡觉,她扯了把椅子坐着。
等了几秒,手机震动了,周炜川发了几条信息,开始有的没的问了一通,确定她没有发火,才给她打电话。
周炜川轻声问道:老婆,行李箱里的东西你清了吗?
怎么了?
他说:是这样,我让人清理你房间嘛,听她们说你房间被洗劫了似的,床上床下都乱了,饼干零食拆了一堆,你经常用得那些水ru瓶子,都摔地上了
戚元涵哦了一声,怪可怕的。
我打算调个监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小偷进你房间了,你跟酒店前台打个招呼。周炜川轻声说着,也是怪我,昨天没陪你,才出了这档子事。
这话听听,戚元涵就知道他在撒谎,真要是被搜的乱七八糟,他早暴跳如雷,去跟酒店扯皮了,而不是来跟戚元涵商量,戚元涵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戚元涵说:你直接跟酒店说啊,都这么严重了。
我说了。周炜川咬牙切齿,带着火气地说:上次你也看到了,那前台是真的轴,没点服务态度,那整一黑店。
周炜川搜完戚元涵的房间,就立马去前台要监控看,但是前台态度硬,就是说不符合规定,不肯让他看监控,说让戚元涵本人来。
戚元涵说:对人家女孩儿文明点。
哎,我也不是骂她。周炜川继续说,就是怕你丢了什么东西,你看看你有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
戚元涵说:检查过了,没丢。
他继续问:真没丢么?
没丢。戚元涵看了一眼还没打开检查的行李箱,还是坚持说没丢。
行吧,那你早点歇息今天晚上我一直在酒店,你过来找我也方便。周炜川声音憋闷着一股子气,以至于他后面又嘀咕了两句,戚元涵都听不出来他想表达什么。
挂了电话。
戚元涵起身把行李箱打开了,挨个检查,衣服、首饰、各种证件都没丢,但是周炜川那个语气分明是笃定她丢了什么东西。
想了几秒,戚元涵去摸行李箱的内衬,空的。
药没了。
周炜川把她的药拿走了。
戚元涵明白周炜川什么意思了,捏造个小偷查监控,查她有没有偷人,怕不成事,又拿她的药,逼她去他的房间。
她抱着双臂,一脚踢倒了行李箱。
今天她说话已经得罪了秦伽蓝,刚刚秦伽蓝发信息约她明天去潜水,她再搪塞,肯定会得罪秦伽蓝,就算秦伽蓝以后卖项目,考虑的也不是她们。
周炜川这个蠢货。
戚元涵在卧室走了两圈,烦起来砸东西的心都有了,直到她走到客厅,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人
叶青河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以至于戚元涵跟酒店点了三次餐。
她长呼了口气,眸子还是闭着的,缓了几秒慢慢睁开,慵慵懒懒地说:做了个梦,梦里有个老虎虎视眈眈地看着我,要把我吃了,是你么?
戚元涵坐着高脚椅,转过来问她:你走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水ru瓶扔了。
嗯?叶青河没回过神,皱眉,什么瓶?
戚元涵重复了一遍,叶青河撑着胳膊,无骨似的斜坐着,摇头说:没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