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行离开之前,姜施然也来找商陆,希望商陆见她一面。
对于姜施然,商陆只有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她还是去见了,依旧是在醉霄楼。
记得上次她们在醉霄楼见面,姜施然还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嫡女,马上就要成为秦王妃,风光无俩,而商陆,不但是一个下堂妇,还是被商府赶出去的一枚弃子。
再见面仿若隔世,两人的身份地位已然不同,姜施然是落寞的秦王妃,而商陆则是太子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
姜施然穿着一件素衣,脸上涂了重重的胭脂水粉,遮着面容上的憔悴,她看着对面即便未施粉黛也依旧光彩照人的商陆,开口问:“你恨我吗?”
“我们立场不同,没什么好恨的。”商陆感慨,不愧是夫妻,都问她同样的问题。
姜施然失笑出声,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我做了这么多,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以前我一直以为,商晓月是我最大的对手,后来才发现,在他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害怕失去他,所以迫不及待的想除去你,现在想想,那时的我,还真是愚蠢。”
“可若问我后悔吗?还是不后悔的,我现在有多恨他当初就有多爱他,我只是恨自己当时处理事情不够谨慎。”
商陆不知道说什么,姜施然这种偏执的爱是她所不能明白的,因为即便她再爱齐景云,她也不会为了齐景云没了自我,一个人想要爱他人,首先要先学会爱自己。
“我现在算是明白,男人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如今太子殿下虽然爱你,可这份爱,能坚持多长的时间?”姜施然羡慕的看着商陆,“不过我依然羡慕你,至少你得到过。”
不像她,孤注一掷,却什么都没有了。
商陆抿唇,忍不住道:“我与你不一样,如果齐景云不爱我了,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去,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爱情,还有很多值得你去珍惜的,他并不是我的全部。”
姜施然愣愣的看着商陆,讷讷道:“不是全部吗?”
她押上了自己的人生,押上了自己的父亲,押上了整个将军府,连累了这么多人,可下场依旧凄惨。
商陆起身,微微颔首:“我还有事,先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着商陆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好久,姜施然才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
秦王离开后,商陆也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积分在系统里买了药材,替庆云帝解蛊。
商陆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蛊虫成功引出体内,只是庆云帝的身体看着却是更差了,这也正常,毕竟服用了二十年的药,能活着已经是一件幸事。
“虽然已经解蛊,但还需好好调养身体。”商陆把银针都收了起来,嘱咐道:“最好不要太过cao劳,陛下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庆云帝虚弱地躺在床上,嘴唇发白:“朕还能活多久?”
“陛下若是颐养天年,不理俗事,三年不是问题。”
“若是朕日日cao劳呢?”
商陆将药箱背在身上,不客气道:“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已经开好药方,陛下记得按时服用。”
“你似乎对朕有气?”庆云帝叫住想走的商陆。
“是,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陛下虽贵为天子,但也是人父,我无法对害自己孩子的父亲有好感。”
商陆说完转身就走,她现在不惧庆云帝,怼起人来那叫一个随心。
庆云帝躺在床上,看着李公公怔然道:“朕,做人这么失败吗?”
“陛下,你可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你的任务还是保重好龙体。”
庆云帝不甘心,他还有那么多的雄图伟略没有去实现,纵观他从登基至今,似乎也没有什么卓著的成绩可以拿出来说话,但他却变的众叛亲离。
可都这般地步了,还要放弃吗?
商陆自不知她的话对庆云帝影响很大,倒是齐景云最近很是郁闷。
他本以为走到今天这地步,他终于可以力排众议将商陆娶回府,可太后刚去世,有三年的孝期,虽不可能因为死一个太后,北齐就什么喜事也不办。
但太后刚殡天没多久,办喜事也是不行的,最少也得半年时间他才能把此事提上议程。
齐景云可不就得郁闷,于是他几乎夜夜不着宫,往医馆里跑,还是光明正大的,搞的盛京谁不知商陆是预定好的未来太子妃。
商陆知齐景云是在她身上打上他的标签,既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要昭告天下,也是替商陆站场子,告诉众人,想找茬也要惦量自己够不够格。
她无奈,却也没有阻止。
有大腿不抱是傻子,她可不是什么小说里的傻白甜,坚持不要男主的帮助,自己奋斗自己虐渣。
不过商陆抱大腿是开心了,温府的温乔却是绞碎了不知多少条手帕。
温太师看着每日愁苦的温乔,叹了口气,对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