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呜!可怜可怜草泥马吧,这里的一切简直太吓人了!
江羽遥:白姑娘,你那小羊还好吗?
幽砚:她不敢走。
江羽遥想了想,问道:它多重啊?要不就背过去吧?
洛溟渊点头附和道:可以背过去的,眼睛一闭就不怕了。
幽砚不禁陷入沉思,低头盯着亦秋看了好一会儿。
呜亦秋紧抱着幽砚的脚踝不肯放,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颤抖。
不至于吧?幽砚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呜呜小羊驼用行动告诉她至于,就是至于!
白姑娘,我来背吧,我活干得多,力气还行洛溟渊说着,往回走了两步,认真道,你这羊不大,看上去也就五六十斤,我背得动。
亦秋看了看幽砚,又看了看洛溟渊,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今晚说什么都得过去的,也许闭上眼睛不去看,就不那么害怕了吧?
幽砚沉默片刻,皱了皱眉:娇气
亦秋:
又来,大反派又骂小羊驼了!
可害怕是人之常情啊,她又不是鸟,面对恐高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克服嘛!
小羊驼心里委屈得不行,虽然并不想哭,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可她如何也没想到,就在自己松开幽砚脚踝,用腿毛去擦自己眼泪的那一刻,幽砚竟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背对着她,伸出了双手。
亦秋:嗯??
幽砚:上来!
亦秋不由一愣。
现在什么情况啊?幽砚要背她?
真的假的?
不是说不配吗?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幽砚就蹲在她的面前,她稍微用点力就能跳到幽砚的背上。
可她该跳上去吗?
她今儿走了那么多的山路,身上可算不得干净,一定会把幽砚的衣裳弄脏的。
洛溟渊忍不住问道:白姑娘,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幽砚毫不犹豫地回绝道:不需要
亦秋的脖子下意识向后仰了几分,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幽砚见小羊驼半天不动,不禁碰了碰她的前腿儿,催促道:上来啊
亦秋见状,连忙扑到了幽砚身上。
小羊驼看着不大,却着实算不得轻,背到身上更是好大一只,看上去跟背了个人没有多大区别。
不过幽砚虽为女儿身,力气却是一点也不小,亦秋跳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便用双手托住了亦秋的两条后腿儿,一下将其背了起来。
四肢尽数离地的瞬间,亦秋不由得加速了心跳。
那一瞬,她似犯了错般,缩了缩蹄子,却又被幽砚托得更紧了一些。
羊驼不似人类,脖子比较长,被背起的瞬间,好大一颗脑袋也是无处安放,摇摇晃晃半天,最后还是稳稳地搁在了幽砚的头顶,这才紧紧闭上双眼。
万幸的是,幽砚从来不喜欢在头上插那些乱七八糟的发饰,不然真能扎痛她的下巴。
小时候,爸爸妈妈背过她。
不过,那真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小到那些记忆,久远得她完全想不起来被人背着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
不开玩笑地说,这是她长大以后
亦秋很难用言语去形容此时此刻自己内心里的那份伤感。
这鸟女人力气大都算了,变脸还变得那么快,搞得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从幽砚背上摔了下来。
可怜的小羊驼在pi股着地的那一秒,一个没坐稳,又朝着后方摔去,「哎哟」着摔了个四脚朝天。
亦秋感觉自己变成羊驼以后泪腺发达了不少,这一摔直接摔得她眼底起了一层雾气,望向幽砚的视线都模模糊糊的。
幽砚漠然梳理着被小羊驼蹭乱的长发,俨然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
江羽遥和洛溟渊一不在,这鸟女人就光速原形毕露,先前那些清纯可爱活泼开朗的幻象啊,破碎起来简直比捣毁镜中花水中月还要容易。
果然啊,小羊驼就不该相信鬼见愁。什么温柔啊、安全感啊,全都是泡沫!
亦秋咬了咬牙,就地打了一个滚,一身白毛粘泥带草地站了起来。
夜黑风高残月淡,云雾缭绕的断崖边,满身碎草与泥土的小羊驼仰着脑袋,恨恨地瞪着眼前正整理衣衫的幽砚,小小的眼里,大大的不悦。
幽砚低眉见了,不禁噗嗤一声,眼底漠然都淡去了几分。
有些人不笑还好,一笑就让人来气。
亦秋不禁做了两个深呼吸。
她在笑话我,她又在笑话我这个鸟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笑话我。
鸟女人朝她招了招手,她原地咬牙不为所动。
鸟女人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咧了咧嘴,依旧不为所动。
鸟女人对她说了句话:走了,小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