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听适才二人的交谈,她大概明白了十之八九。
暖雪遇到危险了!
联想这几天凤遥的异常,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你刚才说修罗王妃的贴身丫头是jian细?!是真的吗?”
那人见她貌美,面色和善,生生咽回嘴边的脏话,认真地点点头:“不错,这么大的事情小姐没听说吗?那个丫头的人头已经挂在菜市口好几天了,听说明天就扔到乱葬岗喂狗去了。”
那人还要说什么,另一个人扫了她一眼,附在那人的耳畔嘀咕了几句,那人瞧了一眼她,脸色惊慌,忙道:“我胡言乱语,小姐莫怪,莫怪。”
二人匆匆而去。
她一路询问,也有人和她说上几句,但是结果一样,都会被熟识的人叫走,更多的则是看到她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怖。
红蜡也不禁纳闷:“小姐,这些人都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说奴婢是jian细,奴婢这不好好陪着小姐吗?怎么会被人抓走了呢?”
“他们没说你。”她随着人流向西方走。
红蜡紧追几步:“小姐不是修罗王妃吗?小姐,我们要去哪儿?”
她停住脚步:“红蜡,我还有事,你先回府可好?你不是担心二公子找不到你会责罚你吗?”
红蜡很聪明:“我更担心小姐的安危,走吧。”
暖雪对叶微云的忠诚和袒护包容和红蜡对凤双双的感情是一样的。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红蜡以为她不明白,解释道:“其实小姐大可不必打听了,只要随着人多的方向走,自然会找到那个姑娘的。”
她眼前一亮,不过,想起现在绝对不能让红蜡知道自己不是凤双双,她犹豫了:“红蜡,你还是先回去吧,你也知道,二哥他,我也是不敢违逆的。”
红蜡拉着她的手,随着人流向西方走去。
她心乱如麻,任她牵着一路向西。
拐过三条胡同,绕过两条长街,人越聚越多,她和红蜡被裹挟着向前走。
红蜡突然站住,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颤声:“小,小姐,奴婢忽然想起还有事,我们回去吧。”
她抬头,一双清眸盯着百米外的高杆,身体僵直。
高杆上悬挂着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
是暖雪!
当她看清楚人头发髻上那根铜镂空金钱花卉细长钩簪子,她确定那是暖雪!
她的暖雪!
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 天地间一切皆空,眼前只有暖雪灿烂的笑容, 耳畔却是暖雪的惨嚎和哭诉声 :“痛痛”
忽然她眼前一黑,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双眼:“走,我们回家。”
她用力挣脱大手的桎梏,凝视面色苍白的凤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暖雪很好吗?”
凤遥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百姓已经有很多人认出了她就是修罗王妃,大多数都躲躲得远远地,也有很多人不时向他们这儿张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凤遥!你是怎么办事的?!”云惊羽飞落在她身后,大氅把她整个包裹起来,怒吼凤遥。
她的身子一僵,想要挣脱,他压低声音:“你若不想暖雪死不瞑目,就乖乖听话。”
一句话让她安静下来,凤遥一把抓住云惊羽的手腕,凝视他:“现在她还不能和你回王府!”
云惊羽一怔,旋即明白:“本王没打算让她回王府!”
回到将军府,凤章华已经打发走所有人,迎着云惊羽和凤遥疾步过来:“怎么会这样呢?”
云惊羽冲着凤章华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
他抱着她回到绣楼,凤遥在后面跟着,凤章华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腕,压低声音:“有王爷在,咱们还是去做咱们该做的事吧。”
凤遥看着爹爹,华看了看紧闭的雕花门,心中叹了口气,这是什么缘分啊!
大儿子爱上了妹妹,如今被皇上打发到哪儿去了还不知道,看来小儿子又爱上了姐姐,即便没有云惊羽,这前朝公主的身份,也是不能碰的啊。
凤遥和凤弈不同,这个孩子从小就沉着懂事,在一众小辈里是最优秀的。
他实在不忍心苛责这个儿子,大手落在儿子的肩头:“万事小心。”
“谢谢爹。”
凤章华抱了抱儿子,转身走了。
屋内静悄悄的,他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得靠在窗棱上等云惊羽出来。
直到日落,腊八匆匆赶来,看到凤遥,一愣:“凤将军可见到王爷了吗?”
凤遥的目光飘向屋内:“在里面呢。”
腊八面带焦急:“这可怎么办?皇上急召王爷进宫,暖雪姑娘的事情也给处理。”
腊八的声音很高,与其和凤遥说,倒不如是说给屋里的云惊羽听。
云惊羽的确听得很清楚。
可是他看着眼前的叶微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