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
直到辰时,凤遥亲自来接。
林伯站在门口嘴角上扬 ,眼瞅着朱红两扇门,呵斥洒扫庭院的小厮:“这王府里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没 瞧见王爷还在安歇吗?还不快滚一边去。”
见屋里还没有动静,林伯只得再提高声音:“二公子到了,你们还不给看座倒茶,难不成还要我老人家亲自动手不成。”
凤遥差点没笑出声来。
屋子里的叶微云顾不上害羞,轻轻推了推云惊羽,低声说:“林伯是不是叫王爷起床呢?”
俊魅的脸浮现一丝狡黠的浅笑,轻声道:“别出声。”
说完,他只穿着袜子,蹑手蹑脚到了门口,轻轻打开门,走到林伯身后,突然说:“林伯辛苦啦!”
吓得林伯跳下台阶。
“王爷,您瞧瞧您,武功越发Jing进了,老奴我竟没有听见王爷的脚步声。”林伯的眼神落在他的袜子上:“王爷,咱们王府这么困难吗?您瞧您这袜子。”
他的袜子后脚跟磨了个洞,因为是她送的,他一直没有舍得扔。
手指落在林伯的后脑勺:“您老人家不照顾腊八,跑到这儿来看本王的袜子吗?”
凤遥趋步过来,躬身道:“王爷,时辰不早了,家父特遣我来接王爷王妃回将军府。”
云惊羽点点头:“好,本王这就去让王妃更衣。”
她就站在门口,本想出去,唯恐凤遥误会,站在门口正进也不是,出去也不是的时候,云惊羽进来了,狭长凤眸瞧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拉着她走出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才起床,尚未洗漱。
凤遥只扫了她一眼,忙垂下双眸。
“哎呀,王爷,你这个小人,你说话不算话!你敢,你竟敢!”赤衣叟窜出来,窜到二人中间,一把将云惊羽推开。
俊魅的脸一脸无奈,望着赤衣叟:“本王做什么了?你这么大反应?”
她一张小脸通红,附在赤衣叟耳畔低低的说了两句,赤衣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吓死小老儿我了。不过,丫头啊,你一定要记住师傅的话,藏宝图不集齐,钥匙碎片没有全部找到之前,你们俩个绝对千万不能同房!”
凤遥抬头,差异的看向她。
算起来,二人成亲已经快半年了,他们竟还没有同房?
王爷,应该很喜欢叶微云吧。
云惊羽看出凤遥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喜悦,酸酸地道:“凤遥,时间不早了,你还在发什么楞啊?”
凤遥自然看出了云惊羽的担忧,不免躬身垂首:“臣去二门外等候王爷王妃。”
既然是凤夫人的死祭生辰,她换上了一身素衣,长发随便挽了一个发髻,只别了湖玉蝶兰花。
鹅蛋脸不施脂粉,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静美。
走起路来如弱柳随风,摇摇摆摆十分好看。
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
云惊羽呆呆地瞧着她,直到林伯咳嗽了一声:“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她噗嗤一笑,他难道脸一红,白了林伯一眼:“您老耳朵不好使,本王耳朵可好着呢。”
林伯点点头:“是,老奴知道王爷耳朵好使,就是眼睛总是喜欢盯着一个地方,总走神。”
他瞪着林伯,林伯一躬身,故意装着老迈龙钟的样子,转身走了。
他伸出手,她没有犹豫,小手落在大手中,他拖着她的腰用力,她稳稳落在马车上。
马车里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那个,王爷如果不放心腊八,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如果说本王更不放心你呢?”
“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不过就是回一趟将军府,掩人耳目罢了。”
“因为他啊。”
她一脸狐疑。
循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见凤遥骑在马上,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
当下恍然大悟,却故意装糊涂:“二公子在,王爷更应该放心了,毕竟二公子修罗场华没给她立牌位,只供奉了她的衣服)磕头,一个人影从供桌底下钻出来!
匕首直奔她的心脏!
因为距离太近,凤遥和云惊羽想要出手相救都来不及了。
眼看匕首刺进她的心口,她身子后仰,膝盖向前,直奔刺客,她膝盖上有一种特殊的甲胄,是用银刺打造的特殊兵器。
赤衣叟说前路凶险特意为她制作的,她本不想穿,可是拗不过赤衣叟,只好穿上了,今天刚好派上了用场。
刺客没有发现她膝盖上的机密,只觉得身上一疼,本能后退,化解了匕首的力道。
此时,凤遥和云惊羽同时赶到,一边一个扶住她。
“云儿,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
她摇摇头,看向那个黑衣刺客:“你是谁?为什么不敢一本来面目见我?”
此时,三人都才发现眼前的刺客身材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