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叶微云上了马车。
凤遥一把抓住马车的车辕,虎目盯着云惊羽:“王爷,事出在将军府,这件事我们必须给王爷一个交待!还请王爷等王妃醒过来之后再离开将军府!”
云惊羽知道凤遥的心思,瞪着他的目光逐渐缓和,叹了一声:“凤遥,你的心思本王清楚,这件事将军一定是被人利用,你也不要过分自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大概就是她的命吧!”
凤遥脸一红,松开紧握车辕的手,跪在地上:“王爷,臣万死不辞!”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有三个人听明白了。
云惊羽点点头,放下车帘,走了。
凤章华站在儿子身后,待马车出了府门,弯腰,手落在儿子的臂弯,叹了一声:“你们兄弟俩啊!”
凤遥心中一动,回头凝视父亲:“爹爹,您,知道?”
凤章华苦笑:“你真当爹老糊涂来了还是当爹是一个武夫?”
“儿子不敢。”
这修罗场一大半的江山都是靠爹打下来的,谁敢说凤章华是一介武夫。
他不过长相粗鲁,心思缜密,这兄弟二人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
“爹爹,那个女大夫您是从哪儿找来的?她为什么要加害,加害王妃呢?”凤遥忽然想起自己追踪女大夫的事情。
凤章华扫了一眼儿子,边往回走边问:“你先告诉爹你追那个女刺客追到哪儿不见的?”
凤遥心中一动,虎目圆睁。不免看向父亲:“难道爹早就猜到了她的来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女大夫分明就是在引他去追,因为即便他追到了安王府,也无可奈何。
凤章华停住脚步,看着儿子:“所以,你还算明智,没有告诉云惊羽那个女刺客是安王府的人。”
凤遥愈加迷惑不解:“爹爹的意思是云惊羽会为了一个女山贼去找安王?”
凤章华看看灰蒙蒙的天际:“双儿和这个女山贼比起来差的远了,你啊,爹是时候该给你说门亲事了。”
“还有,你不必担心那个丫头的伤势,只怕那人不是想害她性命,而是在谋一件更大的事情,你只暗中保护他们夫妻二人即可。、”
凤章华突然话锋一转,疾步而去,丢下一头雾水的凤遥。
云惊羽坚持带走昏迷不醒的叶微云,就是因为凤遥不肯告诉他女刺客的行踪。
他也猜到了,这女刺客背后主使一定是他这个王爷也不能轻易撼动的人。
这朝中,除了太子,还有谁是他云惊羽惹不起的人呢?
父皇吗?
一定是父皇,华一家。
当年,凤夫人才被母妃赐死,三天后母妃自缢身亡。
奇怪的是,二人的棺木中都只有衣服,没有尸身!
他也是前些日子,突然发现了这件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回想凤章华的所作所为,仔细调查他的行踪和往事,更让云惊羽吃惊的是,凤章华表面上视他为仇寇,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暗处,好几次救他性命的都是凤章华!
这件事越来越古怪,越来越蹊跷。
而他,除了配合凤章华演戏之外,也不想再连累凤府。
“王爷,王妃怎么了?”马车才停在院子里,林伯就匆匆赶来。
他压低声音:“打发走所有眼睛!”
林伯会意,去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匆匆回来“王爷,可以了。”
即便如此,他用大氅裹住叶微云,抱着她回了屋子。
“这走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一夜之间,王妃就,”林伯虽然来王府的时间不长,但是叶微云待他如家人,从未以仆人相待过。
林伯对她十分敬重。
云惊羽安置好她,放下幔帐,转身问林伯:“腊八怎么样?”
林伯双眼放光,略有些激动:“说来也奇怪,那个红胡子老头儿长得和常人不一样,这医术也和常人不一样,经过他的手,腊八那小子现在已经好多了,好像从来没有受过那么严重的伤似的,特别是那双眼睛,比以前还亮,贼亮贼亮的。”
林伯显然是故意想让他心情好一点。
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如此话多的人。
他点点头:“那就好,林伯,这些天要麻烦你老人家多照顾腊八和王府了。”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都是老奴应该的,不过,王妃这儿,要不要请那个红胡子老头儿来给瞧瞧?”
他摆摆手:“等他回来吧。”
她受伤,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赤衣叟,怎奈那个老头儿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儿找赤衣叟。
只能等吧,叶微云曾经说过,每七天师傅一定会回来教她新的招式。
掐手指算算,还有三天,三天之后,赤衣叟应该会回来了。
这三天,于云惊羽而言,简直度日如年。
腊八恢复如初,除了还不能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