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跟你有缘?”玺扬阳一见苏青鸾就来了火气,上前去斜觑了苏青鸾一眼,“今日爵爷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放你一马。”
“二十冠礼,真可惜了明日便要出发,不然有你好受!”苏青鸾在说着的时候讪笑了一声,少了这么一个对头在这街上鸡飞狗跳,她也真是无趣得很。
两人从相识至今从未有过好好说话的时候,这会一听苏青鸾明日要走,玺扬阳反倒也正视了她一眼,“要死哪去?”
苏青鸾闻言,白了他一眼,回了句:“德行!”而后饮了一口酒转身牵走她的驴,在经过那黑胖身边的时候,伸出手去将刺在他身上的银针拔下,刚才一直给她训斥着不还手的黑汉子此刻有些想发作,但见到玺爵爷在旁,又忽然不敢了,连忙弯着腰给爵爷问安。
似这等献媚逢迎的人玺扬阳见得多了,连正眼都不待见一下,随即拨开了这黑胖汉子,瞅了一眼苏青鸾,冷嘲一声,“看在你趁早卷铺盖的份上,本爵爷放你一马。”说着,他便转身去看着那个名唤开元的侍读。
一见开元,玺扬阳的脸色登时难看了,“叫你来办点事都没办好,还不如养条狗,也就我爹觉得你这条狗好用,扔我身边看门!”说起这开元玺扬阳气便不打一处来。
分明是爹爹一直觉得自己的不成材,还怕自己惹是生非,非要安插这么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偏生还是一个这么惹人厌的闷葫芦,半点都不合玺扬阳的心性胃口,看上一眼都觉得厌烦。
特别是脸上常年戴着那张面具,看得玺扬阳满脸不忿,“就你这张丑脸,再戴多几张面具都无济于事。”说着的时候,干脆一个奋力甩手过去,将这开元的面具给甩飞在地上。
苏青鸾牵回了白玉骢,看到那半边面具掉落在地上时,倒是生出了些许好奇之心,张眼望去的时候,只见开元已经低下身子去捡了,随手将面具上的灰尘擦了擦,又戴回了脸上,整个动作儒雅且温柔,是好没有因为被爵爷如此漫骂而不开心。
“可惜了,没有看到面容!”苏青鸾浅啜了一口酒,正好小药背着那一包东西赶了过来,苏青鸾顺势又坐回了驴子的背上去,两条腿斜在一边,吩咐小药走。
“哦,好的!”小药上前去牵起白玉骢的时候,在经过开元身侧的时候,总不忘多看了这少年一眼,不知怎么的,小药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但具体却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小药,走吧!”苏青鸾催促了一声,骑着驴走过人群时,倒是那败家子气不过如此平平无奇的擦肩而过,于是在她走过时顺势飞起一脚,踢在了驴tun上。
当即嚯嚯的驴叫声飞扬满街,飞奔的身影未至就能听到苏青鸾大喊的声音,“你个败家子,别让我回来逮到你,我打到你爹认不出……”
“小苏,你等等我!”
这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的大街,此时在这头驴子的狂奔之下,又显得热闹非凡,只是这热闹之中偶尔还夹杂着几声不合时宜的破口大骂。
“哈哈哈,跟我斗,你还差点火候!”玺扬阳开怀不已,一转身见到开元的时候脸色又肃了起来,“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去,助兴的穿衣的,一样没张罗好,还在这里磨功夫!”
“就是,磨功夫,爵爷在下……”黑胖汉子一脸笑意上前逢迎,谁知那爵爷依旧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径自朝着楼里转身进。
楼里的鸨娘牡丹红见爵爷来,眉眼都笑开了,“爵爷可是太久不来我这楼里了,莫说是楼里的姑娘对您相思如狂,就是我牡丹红,都想得快得病了呢!”鸨娘说着,还用那犹存的风韵腰身去撞了一下爵爷,紧挨慢挨的将自己的身段往这俊美少年身侧挪。
玺扬阳摸惯了,一见这胭脂香气在侧便伸出手朝着她身后那两片rou一掐,“牡丹红,保养得不错,手感不赖啊!”
牡丹红媚媚一笑,这一笑起来脸上的皱褶都快掉下粉了,“岂止保养,这功夫活可都还在呢,妾身当年名冠京都那一招紫萧吹断美人风,爵爷可没尝过呢,要不……”
“本爵爷这朵盛放的娇花,还不想被你这头老牛嚼了。”玺扬阳揶揄着再拍了一下她的tun然后收回手,不忘吩咐,“赶明儿把这招紫萧吹断美人风教会你楼里的花魁,本爵爷要亲自尝尝,怎么吹断!”
“哟,爵爷你越发的坏了。”
这令人脸红耳赤的对话说得这般自在倒衬了玺爵爷往日不羁的风格,那黑汉胖虎即便热脸贴冷pi股也一个劲的往前逢迎,只余站在牡丹楼呆呆的看着这般风流光景的开元。
开元抬起头来,看着这牡丹楼口的匾额,这年前才刚翻过一遍,换了一块漆金的大匾额,比往常气派了不少,可再如何气派,不也只是一座青楼么?
开元讷讷的站在那里,揣了揣自己怀里那些东西,想起自己还有许多的任务,于是便转身想走,在转身的时候恰巧见到了倚靠在牡丹楼外头的一个高大身影。
此人一直是将头发垂在背后,然后用一些红红绿绿的绳子编起,怀前还带着檀木珠,他是从西康过来的,留在爵爷身边已